秦王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保护你。”
这句话,慕容泠听他讲了无数次,远远没有这个来得震动,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轻骂了一句,“傻子。”
厉苍旻被无数人骂过傻子,这一次居然一点也不生气,狭长的眼睛眯起,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红晕,意外地可爱。
他顿时愉悦勾起了唇,“王妃,轻点,疼。”
慕容泠手中一顿,居然有种对方在撒娇的错觉,不过,想想对方的心智,似乎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秦王成年男子的体型和冷峻的五官,还有他偶尔生气时冰寒威仪的模样,总让她忘记这个男人是个傻子。
说到傻子……慕容泠才记起秦王体内的余毒,刚刚又忘了向李御医要脉案了。
慕容泠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运转起体内的功法,指间带上一抹青光,与药膏一同在他脸上的淤青上划过,黑紫色的淤血慢慢化开,变浅了许多。
若不是怕别人发现异常,直接把淤血化开也是没问题的。
脸上突然多了一股元力波动,带着勃勃的生机,从脸部细小的筋脉渗入,很快就消散无踪,厉苍旻常年冰冷的经脉,居然感觉到久违的暖意,不由生出一股渴望起来。
想起那晚在秦王府突然困住他的枝桠,慕容泠的元力是与木有关的,难怪充满了暖和的生机。
厉苍旻虽然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痴傻的秦王,便好奇地问了一句,“王妃,怎么突然变暖了,好舒服。”
“嗯,这是我修炼的功法。”看他神色缓和,慕容泠乘机又提了他体内的余毒,“让我看看,不会痛,也像现在这样暖暖的。”
谁知秦王对看病这件事分外警惕,立马就戒备地看着她,斩钉截铁地反驳,“不要。”
慕容泠没辙,继续运功化着他脸上的外伤,一边下来,青紫已经变成浅浅一层,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
刚擦完药,春熙就在外边禀告道,“王爷,王妃,违命侯府上送来珍玩,说是道歉之仪,是否要收下?”
慕容泠挑眉,“呈上来。”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穿着违命侯府上衣服的家丁带着几个箱子进了堂屋,一一打开,本来有些昏暗的空间立马被里面闪烁的珠光宝气照亮,散发着熠熠光华。
周边伺候的奴婢们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视线像是被人黏住了似的,落在那一斛斛粉光致致的珍珠上,拳头大小,通体圆润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更别说箱子里面其他珠宝首饰,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价值千金。
违命侯府上的家丁有些自得,他们家主子已经打听过了,秦王妃贪图绵帛小利,连嫁妆都要向娘家讨要,这三箱的珠宝首饰,肯定能把她收买下来。
然而,等他看上去时,却见秦王妃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毫无情绪波动,甚至还嘲讽地勾起了唇,“违命侯客气了,他进京后公务繁忙,日理万机,难为还记得本妃。”
家丁的脸色立马涨红,露出一抹尴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