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来掩饰着自己。他的表面上很冷,其实他的心里有温度。可能你们这些年的隔阂,是因为缺乏沟通和表达。他抗拒着您,您也害怕被他抗拒,害怕自己对他的父爱被不屑一顾的嫌弃。所以,一直以来您都爱的很小心翼翼,很谨慎。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抗拒着您。”

顿了顿她又轻声道,“其实我知道季尧心里也一直有您这个父亲,不然以他的性格不管我怎么恳求怎么撒娇他都不会来的。还有我给您织的围巾,虽然在织的过程中他很不悦的蹙眉,但是他却没有阻止过我。所以,我相信你们的关系会慢慢的融洽起来的。”

季向鸿看着她精致的五官,澄清的眼眸,突然感慨的说了一句,“突然觉得我试着接受你的这个决定做的很对。你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你看上去爱笑爱闹,可你是个很心思很敏锐的女孩子。你笑起来像阳光,总是忍不住让人想要被你感染。”

桃渊难得的笑了,“您是在夸我吗?”

季向鸿愣了一下,点头,“算是。”

桃渊又笑,“谢谢您,其实我一直很在意您对我的看法。我希望季尧的家人也能接受我,也希望季尧能跟家人和睦相处。希望能多点人来爱他,当我发现您很疼他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

季向鸿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的勾唇,“孩子,你感动了我。你的善良,懂事,笑容,都感动了我。我不会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我不得不承认小尧跟你在一起,也改变了许多。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他,融化他。只要你能让他幸福,我支持你,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能幸福。”

桃渊眼角竟有些湿润,点头,“谢谢您,我会的!”

“回去休息吧,以后有空多会老宅。”季向鸿收敛了威严,变得有些语重心长。

桃渊微笑,“嗯,我会的。我会缠着季尧一起多回老宅的。”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季向鸿又哑声道,“围巾,很温暖,我喜欢。”

出了书房的门,就迎上季尧紧张的深眸。他看着桃渊,又看着书房里面的季向鸿,沉声道,“以后不要做那些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不要监视我!不要试图靠近我!关心我!”他从他之前的话里才听出医院里面也有他的人在,这让他很不爽。

桃渊为了缓和他的情绪,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回家吧。”

她下楼的时候,季尧跟在她身后。

车内。

季尧在开车,桃渊一言不发的撑在车窗上微微的发呆。

像是照顾她的心情,季尧的车开的速度很慢。

窗外,一阵阵的凉风吹进来。桃渊现在心里乱乱的,很想吹风。即使有些冷,也不在意。也许只有凉风才能让她思绪放空些吧?

他蹙眉,关上车窗,主动开口,“他跟你说什么了?”

桃渊轻轻的摇头,她现在不想说话,很不想说话。

季尧以为她被季向鸿刁难,沉目,说了三个字,“不理他!”

他的大手还绕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在安慰她。

这平时最亲密也最经常的亲密举动,让桃渊的心底又腾起一片浪。

他好像对她很好,宠她,疼她,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突然问他,“你今天说你相信我,是真的吗?”

季尧点头,“对!”

她有些冲动的收紧了手指的力道,内心有个冲动的声音想要问他到底是相信她桃渊还是因为把她当成小雅的替身从而坚定的相信她?

纵然这个冲动的声音在心底咆哮了无数次,挣扎了无数次,可桃渊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自认为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子,可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肋,也会有脆弱不堪的时候,也会有不敢面对的胆怯。

比如说此刻的她,胆怯到不像她自己了。

她很想问,也很介意。可她终究是问不出口,她害怕听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

季尧看着她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眸,“想跟我说什么?”

桃渊轻轻摇头,“没什么。”

她转眸看向窗外,心口揪紧。

夜凉如风,一如她今夜的心情……

--。

仁爱医院。

外科包扎室里,左轮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两团。看着那个受伤了,却连喊疼都不会的女人忍不住的倒吸气。

受伤的是冯宇婷,在她被左轮拉着跑向后门的时候。因为她排斥他的碰触,挣扎之下不小心力道不稳,自己摔倒了。撞到了后花园的葡萄架子上,膝盖受伤了,当场就血流不止。

左轮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查看她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宴会厅里面传来假炸弹的消息。他咒骂了一句后,心疼的问她疼不疼?

冯宇婷那会仍然维持着一贯的高冷,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远离他点,“我能忍!”

左轮看着她这逞强的样子,一阵的咬牙切齿,“姑娘,你都伤成这样了,流了这么多血了,柔弱一次不行吗?逞强给谁看啊?”

冯宇婷眼底闪过一丝悲凉,其实她想说柔弱给谁看啊?这个世界上真的在意她的那人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名义上的家人在得知有炸弹的那一瞬间三人拉扯着逃走了,根本就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她能柔弱吗?她必须坚强啊!

左轮看到她眼底的悲凉,蹙眉,不由分说的抱起她。

她惊慌,“你干嘛?”

他答,“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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