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渊真是一头雾水,“那个……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什么了?”
金绯依咬牙道,“桃渊你还装?你找人恐吓我,还搞垮我爸爸的公司,让我们家面临破产。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对,没错是我先找事的。可是你好端端的躺在这儿,而我们家人都快要被你逼死了……”
桃渊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连连摇头,“有没有搞错?我找人恐吓你?我还搞垮你爸爸的公司?我有那么大本事吗?才短短几天我躺在这里就能搞垮你爸爸公司了?金绯依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
金绯依激动的要从地上站起来,被金爸爸一把拉住了,“桃小姐,那些恐吓绯依的人说了她得罪了别人。我们前思后想绯依唯一得罪的就是你,所以……”
桃渊不可思议的摇头,“你们真是想太多了,这些真不是我做的。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哪有本事搞垮你们家公司?你们家公司实力跟我们家也差不多,我爸爸都没能力搞垮你们公司,何况我这个什么都不管的闲人?你们赶紧起来吧,你们求错人了。”
金爸爸皱着眉头,看样子这个桃渊真的不知情的样子。可是除了她,他们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了。
桃渊看金爸爸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善意的提醒道,“金绯依嘴巴很臭,你让她仔细回想回想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反正这事不是我做的,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金绯依握紧双拳,气到身子颤抖,“桃渊,你嘴巴别那么损……”
金爸爸叹了一口气,拉扯着金绯依起来,“跟我回去。回去仔细想想还得罪什么人了?”
金绯依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是桃渊做的这些事情,因为她瞧不起桃渊,她认定桃渊没这么大本事。而她嫁的穷医生,除了拿手术刀,根本没什么本事了。想到这里,她站起来狠狠的瞪了桃渊一眼,“你少给我幸灾乐祸,我金家不会垮的!”
第二天早晨,值班护士把最新的报纸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
桃渊醒来后大叔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去给她买早餐了,她无聊的抓过报纸。
淡淡的扫了一眼后,被金家彻底宣布破产的消息给震惊了下。
当然,这不是最震惊的。
最震惊的是她的手指上--。
初秋的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亮清亮的。浅金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温柔的洒进病房当中,流转出赏心悦目的光晕。
这淡淡的光晕照在桃渊白皙的手背上,那枚钻戒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她一脸茫然的动了动她左手的无名指,那沉甸甸的感觉倏然传递到心尖上。
没错,她没看错。
这真的是一枚钻石,还是她昨天跟画画两个人讨论的某杂志封面上那枚私人订制的钻戒。
这是一枚水滴造型的钻戒,一只大手托着水滴形的钻石,寓意小心翼翼呵护一生。钻石的炫彩与铂金的自然,更是犹如相濡以沫的恋人相得益彰的融和彼此。
桃渊澄清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中徜徉着一片惊艳,再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钻戒散发出美轮美奂的璀璨光彩,让她如梦似幻。
她还傻傻的对着钻戒吹了一口气,看看钻戒会不会突然变成幻影?
奇怪,钻戒还在!
她没做梦,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什么时候戴上这枚钻戒的?
右手食指放在唇间轻轻咬了咬,她想这钻戒不会是大叔昨天夜里偷偷给他戴上的吧?
事实上,也只有大叔帮她戴上的这一个可能。
大叔?
钻戒?
私人订制?
她吓懵了,紧张的咬着自己的食指。澄清的眼眸,眨巴眨巴的……
季尧提着保温盒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某个小女人,正傻乎乎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他蹙眉走上前,语气稍沉,“你是不是傻?”她手上的纱布昨天晚上刚拆掉的,今早就这么咬手指头了,这女人就是傻!
桃渊看见男人后,连忙扯着他的西装袖口,“大叔,你什么时候化身田螺姑娘了?我手上的钻戒是你帮我戴上的?是你送给我的?”
季尧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她纤细手指上的那枚钻戒,点头。
桃渊倒吸了一口气,“……”
季尧剑眉再次蹙了蹙,她这是什么反应?高兴还是不高兴?
下一秒就听见她无比心疼的仰着小脸问他,“大叔,你是不是傻?真的,你是不是傻啊?”
季尧,“……”
桃渊真是十万个心疼,但是心口有些暖暖的,“我昨天在杂志上看了,这枚钻戒是限量款的,还是私人订制。私人订制你懂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很贵。一定贵的离谱那种,大叔你为了买这枚钻戒是不是倾家荡产了?把这么多年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吧?唉……所以,你是不是傻啊?我昨天只是看看而已,我没想买。”
看她一脸着急,一脸心疼,又一脸感动的复杂模样。
季尧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撞击了一下,他以为她会高兴的欣喜若狂?可是她居然是这种反应。
可恰巧是这种反应,让他再一次发现她的特别之处。
桃渊越想越不安,越发的觉得这枚钻戒沉甸甸的,压的她手指都痛。连忙伸手,想要把钻戒摘下来,“大叔,你真没必要给我买这么奢侈的钻戒。你要是想哄我开心,你给我买个草莓圣代就好了。经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