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熄灭,窗外和风阵阵,沁善今天真是太累了,很就睡了过去。
而且,自然也没察觉到,缩在角落的金,在她睡着后,叼着毯子又到了床垫上。
一脸满足的睡在了沁善身边。
睡梦中的沁善,似乎做了个熟悉的梦。
“小金”
她轻喃着,伸出手臂,将金色的高加索搂住,枕在它的脑袋上。
一人一犬,画面透着难言的温馨。
楼上书房内。
傅晏川立在窗边,有些烦躁的吸着烟,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书房门未关,走廊外有人影晃动。
男人眼眸一沉,唇角却淡淡的勾起,“进来”
乔西澈一脸谨慎的冒了个脑袋出来,笑道“二叔,忙着呢”
傅晏川眉头轻皱,“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乔西澈打着哈哈,朝书房里走,“我就想问问,楼下那个佣人”
“没事儿就睡觉去”男人冷喝。
乔西澈还没迈进屋里的步子,顿时僵住。
看着男人不大好看的脸色,退了出去,“那您早休息”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傅晏川烦躁的掐灭了手里头的烟,大步地迈出书房。
经过楼梯口时,朝下面淡淡的一望,整个一楼悄然无声。
男人哼了一声“倒还真睡得着”
然后兀自拉开了自己的卧室门,砰然将门摔上。
安山公寓,别墅。
夜色里,蓝色的法拉利停进了别墅车库中。
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跨步下来,朝别墅大厅走去,一贯温润的脸上,此时隐约笼罩着一层郁气。
他推开门,屋子里的女人笑着迎了出来“城希,你今天怎么提前来了”
一边说着,温柔地帮他拿了双拖鞋,又帮他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在一旁。
薄城希看着面前温柔的女人,心头的怒意稍微压了下来,但仍然有些不。
他斟酌了片刻,说道“琳玉,我们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现在就跟媒体公开婚讯,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今天媒体一直缠着我问我们俩的事情,我实在扛不住就说出来了城希,你是不是怪我”
薄城希楞了一下,摇头,“怎么会,我说过非你不娶,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了解”
他说着,牵了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你不生气就好,我公布这个消息之后,也一直担心,怕给你添麻烦,毕竟你家里对我”
“没事,我会处理好那边的事情。”
“嗯。”白琳玉伸手环在了男人的腰上,埋头低声道“你是知道我的出身的,我一直都怕配不上你,所以这些年一直努力的往上爬”
白琳玉的出身并不好,普通家庭,小三的女儿,要不是阴差阳错进入演艺行业,再加上薄城希的提携,才有了现在的无限风光。
而薄家对她的出身,向来都是看不起的,唯独薄城希。
“琳玉,我喜欢的就是你清纯真实,又刻苦努力的样子,所以这辈子认定了,非你不娶。”
男人的情话在耳边响起,让白琳玉一阵激动。
她忍不住的抬起头,将自己的唇主动送上。
薄城希化被动为主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屋子里的温度也随之攀升。
兴致高涨,白琳玉喘息着问“要去房间里么”
薄城希摇头,唇边一抹坏笑,目光朝不远处的窗台望了一眼。
“你怎么突然”白琳玉微楞,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抹娇羞。
薄城希眸光微闪,将她抱起“我想试试刺激的玩儿法”
夜色弥漫,春意正浓。
清晨。
沁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又软又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扫过,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她浑身都泛着酸软,显然是昨天被差使后留下的后遗症。
下意识地皱皱眉,想要挪开脸上的东西,却意外的摸到了一把柔软的毛发。
立即就清醒了过来。
“你滚开”
沁善从床垫上弹坐了起来,看着被自己推开后不死心的还想扑过来的大狗,再一抹脸上的湿痕,整个人都崩溃了。
啊啊啊
要死了,她说了让这个家伙别靠近的啊
沁善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爬起来,拉开门跑出去,直奔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跑动间,脖子上叮叮作响。
沁善透过卫生间里的镜子,这才有空打量自己此时的模样。
一身黑白色女仆装,脖子上还带着那种类似圣诞铃铛,头发乱糟糟,脸上也是金的口水。
沁善面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死死地盯着绑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瞬间跟屋子里的某狗联想了起来,脸色愈发不好。
昨天那男人对她的欺骗浮上心头,忍无可忍
她直接将脖子上的铃铛扯了下来,丢进垃圾桶里,再速地捧了水洗脸。
足足洗了四五遍,才总算舒服了些。
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治治那只对她过度热情的高加索
沁善从卫生间里出来,楼梯处,一道人影缓慢的下了楼。
两人视线正巧对了个正着。
傅晏川显然心情不好,脸色阴郁。
他冷冷的视线在沁善身上一打量,后落在了颈间,“我的话你是忘了谁准你摘下来的”
沁善不闪不避的迎着他的目光,“如果你是讲信用的人,我当然也不会违背你的话,可是你说话不算数。”
傅晏川似乎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情,看她夹杂着怒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