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言收起剑,见韩濯走过器扶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覃祯,问少女:“你是妖?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脸上不见一丝惊慌失措,她仰着头看着谢靖言说:“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谢家的二公子就可以管着天底下所有的事情了。”
“姑娘说话这么不客气,可是我谢家惹到过姑娘?”少女的话说的很冲,让谢靖言诧异了一下,他在脑子里很快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可是她怎么会是这个态度?谢靖言说,“你深夜在我家里冒犯我的客人,我还没有找你要个说法,怎么你的火气还要比我大?你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官。”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要不是……”少女瞪了一眼谢靖言,又抬眼看着亭子中的人,她也知道今天想要从覃祯手中拿到封神印是不可能的了。趁谢靖言一个不注意,她偷偷捏了一个决,化作点点荧光凭空消失在众人面前。
谢靖言想要追过去,却被谢如烟拦住。谢如烟说:“不必追了,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谁?”
“我也是猜测,刚刚她叫我一声师姐,应该是湖山上的弟子。湖山女弟子本就不多,像她这个年岁的,我只知道一个人。”谢如烟看着谢靖言说,“说起来,你也知道她的,三年前,韩濯还假扮过她的样子。”
“柳音音?”韩濯率先喊了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我没有见过音音,但十之是她。”谢如烟走到覃祯面前,半蹲下身子帮覃祯号脉。
奇怪的是,覃祯没有脉象。谢如烟以为是覃祯的脉象太薄弱自己没有号出来,特意调整了几下,可纤纤玉指下仿佛是一汪不起任何涟漪的湖水,平静的让人害怕。谢如烟心中有些慌了,她知道一个皇子在这里出了事的后果是什么,她丢下覃祯的一只手急急忙忙的去摸另一只手腕上的脉象。
一样的安静。
“姐姐,怎么了?”谢靖言注意到谢如烟脸上的表情变化问。
“没什么。”谢如烟一边给覃祯检查着身体一边回答,覃祯没有脉象没有心跳,可是神奇的是,他是有呼吸的。谢如烟把视线放在了覃祯额头上的红痣上面,她明明看到,适才柳音音是要从那里拿一个什么东西出来,谢如烟伸手想要触碰一下覃祯眉心红痣,手还没有接触到,覃祯就睁开了眼睛,连滚带爬的避的远远的。
“你……”谢如烟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追过去,二话不说拉起覃祯的手按着他腕间的穴位,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脉象,谢如烟很疑惑的看着覃祯,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只有死人才会没有脉象没有心跳,可覃祯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谢如烟这就有些不明白了。
覃祯这时才认出谢如烟不是刚刚要杀他的柳音音,小心翼翼的回复:“没有。”
“殿下别怕,这位是我姐姐,她医术很好的,你刚刚晕过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谢靖言把覃祯从地上扶起来。
“刚刚有个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晕过去了。”覃祯拼命的回想着刚刚的事情,结果他发现有一部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用手拍拍脑袋说,“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啊,我感觉还好。”
韩濯从地上捡起覃祯的抹额,交还给覃祯。
谁都看在眼里,覃祯在看见自己的抹额在韩濯手里的时候,表情很明显的被吓了一跳。他一只手摸上额头,笑着从韩濯手里接过抹额又把它束在额头说:“它掉了?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
覃祯很明显在隐瞒着什么事情。谢靖言和韩濯对视一眼,知道了彼此都是一样的疑虑,谢靖言说:“今日是靖言的过错,差点让殿下受伤。”
“你挡不住的,不是你的错。”
谢靖言还想继续问下去,被谢如烟拦了下来,谢如烟小声在谢靖言耳边说:“你不要多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覃祯早就不想说这件事,谢如烟拦住谢靖言,正是他想做的事情。他抬眼看见天边圆月,随口夸赞了几句,立即转移了话题。
“不管是在青州还是在亭陵,大家看到的都是同一轮圆月,亭陵月好,青州也是一样。”韩濯见众人都不愿意谈论刚刚的事情,,赶紧接上了覃祯此时的话题。
“表妹说的也对。”覃祯携众人落座,说,“哪里的月亮都是一样的明亮,我在亭陵赏月,父皇母妃在皇宫赏月、三哥和三嫂在折金山赏月,虽说今年大家都不在一处,但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怎么?三殿下怎么住到折金山去了,那不是出了青州城了吗?”韩濯好奇问。
“自从三哥眼盲之后,他便隐居到那里去了。”覃祯在那里侃侃而谈覃仪的事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盯着韩濯问,“表妹怎么知道折金山在城外?”
韩濯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脑子里飞快的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圆回来,可是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出来。正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玲珑领着一位白衣粉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林鹤,她看见谢靖言,远远的就笑着喊:“二哥哥。”
众人的视线被林鹤吸引了过去,韩濯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鹤走进潇湘亭中,才发现亭子里多了一位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她很乖巧的站在谢靖言旁边给覃祯行了礼,问:“二哥哥,这位哥哥是?”
“我姓覃,是靖言的朋友。”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