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凤七邪也索性不想了!当成他孝子心性在闹脾气,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目光,缓缓飘向两旁,火红的枝叶窜入眼帘,竟然美得让人惊叹。可从凤七邪的双眸中,却瞬间溢出浓浓的悲伤。
红色,是那般耀眼。
刺得她的心又开始作痛。
随手翻手召出坛酒,她又开始抱着喝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先前那般猛灌,只是慢慢的饮着,毕竟喝醉了酒的后果,让她心有余悸,要是再将别人当成是醉那般亲密,她恐怕真会以死谢罪了!
因为将别人当成是醉,一次是意外,尚且可以解释为喝醉不知。
但如果是两次,那就是刻意,不可原谅了!就算是醉真的已经不在,她也会在心里记着他一辈,今生今世无人可以替代,哪怕只是暂时,醉酒后,也不成。
初起的朝阳,透过红色的树叶,照在凤七邪的脸上,给她的小脸上增添了一抹艳红。
凤七邪躺在牛板车上眯着眼睛,竟然说不出的惬意。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将自己心中深刻的痛,慢慢的埋进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永恒的记得,哪怕会令她痛不欲生。
时间,悄无声息的在暗青的赶路中度过了!
这些天以来,凤七邪都是抱着酒坛子轻饮,每日里都昏昏欲睡,并不问她们现在行到哪里,何时会到帝都。
而暗青从赶路开始,就特意的避开了燕玉那些人,所以连着赶了几日的路,并没有再碰上他们。
只是,这片连续不断的红叶山脉,他们何时才能走出去啊?
不过,暗青却并不着急,反而喜欢上这种赶着牛板车,慢悠悠的行在道路上的感觉。其实,只要邪在身边,真的在哪里都是一样。
所以,当下,他不时望向凤七邪的目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而凤七邪却毫无感觉般,沉醉在她的世界里。
咕噜!
可正当凤七邪抱着酒坛时不时的轻饮一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很不造宜的响起了声大吞唾沫的声响。
凤七邪微微睁开带着些许酒意的双眸,只见她们的牛车旁,不知何时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倒骑毛驴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正目光灼灼贪婪的盯她……咳!确切来说,是目光灼灼贪婪的盯着她怀里抱着的酒坛子。
咕噜!
又是一大口唾沫吞下,那声响大得可以震天。糟老头盯着她怀中抱着的酒坛子,目光更加狂热。那狂热的目光,好似恨不得立时扑上来抢劫一般。
可是刚想动手,又好似有什么顾忌,只好又不甘的将手缩了回去。可他的眼神由刚才的狂热与贪婪,立时转化为可怜兮兮。
前后不一的两种极端表情转换得非快,让这糟老头看上去非常怪异。
可此时面对糟老头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觉得在他那样可怜兮兮的表情中,要是不亲自奉上美酒,就是莫大的罪过般。
然,凤七邪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不感兴趣的转开了目光。优哉游哉的抱起酒坛,饮了一口,微微眯了眯眼,竟然说不出的陶醉。
咕噜!
终于,糟老头比不过凤七邪的耐心,厚着脸皮开口道:“忻娘,老汉的酒喝完了!你能不能将你的酒给点我?”
话落,他还摇了摇手中的空酒葫芦,望着她怀中那么大一个酒坛子,说不出的期待。
“不给!”
呃?
糟老头没想到这忻娘会拒绝得这么直接干脆,不由脸色一僵,生平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给面子的小女娃儿,难道她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
“为什么?不过就是一点儿酒而已,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搬抠门?”糟老头气呼呼的吼道。
“我从不给人吃白食,要想喝酒,就拿好东西出来换吧!”是的,好东西,不然她看不上,可是不会换的。
在她人生的生意经中,可没有老人和孩子之分,一切只有利益。要想不付出代阶,就拿走她的东西,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而且,她也不想将酒换给别人,这些酒全都是她准备给醉的,既然醉现在喝不了了!她会留着慢慢喝,这样可以清晰的“看”到醉,虽然心中纯痛,但是她很喜欢这样思念着醉,心却疼得窒息的感觉。
唔!
拿东西换?
可是拿什么东西换呢?糟老头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摸出半个籽来,更别说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了!当即急出一身的汗,不复刚才的暴动,可怜兮兮的望着凤七邪:“你看,我们都是乞丐,所以能不能……”
什么?
乞丐?凤七邪眼睛一瞪,她现在的形像真的那般差吗?是人都将她认成是乞丐。
可是谁他m是乞丐了!你全家才都是乞丐。
凤七邪将头一歪,都懒得看他。
只是很气他将她当成了乞丐,故意邪恶的摇了页里的酒坛子,霎时一阵清风卷来,酒香四溢。糟老头贪婪的拼命吸着酒香,可越是这样,他体内的馋虫全都被勾了出来,最后终于豁出去似的吼道:“啊啊啊!你这死丫头真是抠门到了极点,好吧z你换了!”
话落声的同时,一把闪着灵光的长剑向凤七邪飞了过来。
凤七邪本能的伸手接过。
长剑一入手,霎时一股灵气从剑柄上传来,让人说不出的舒爽,让凤七邪不由自主的赞了声:“好剑。”
“那当然。”糟老头骄傲的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