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锦洢一瞬间有点方,再仔细想想自己解开结界后说的那句话,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啊,和月下仙人嘛,自然只能交流下花前月下的事情啦,可惜我现下也遇到没什么刻骨铭心的例子,随便举个例子而已,月下仙人你说是嘛?”
“哼。”月下仙人一甩袖子,“老夫才不想看见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更不愿意交流此人狼心狗肺的感情,老夫这就离去。”
锦洢没有管月下仙人毫不留情地拆台,而是吃惊地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锦觅:“锦觅,你怎么了?”提起她的手再看了一看,小心翼翼问道:“你又去魔界了,是忘川?还是······”
锦觅慌乱地拿回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只是摔了一跤,”看着锦洢明显不相信的目光,锦觅匆匆忙忙抬步离去:“我先回去了。”
锦洢看着锦觅离去的身影,皱了皱眉。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觅儿经常去魔界?”旁边的月下仙人不知为何还没有离开,带着几分期待的问道。
锦洢好奇道:“月下仙人您还没走?”
“别打岔了,老夫是问你刚才那句话是怎么回事?”月下仙人急急问道,神情颇有几分在追的话本子被人拿走的急不可耐。
锦洢忧心忡忡的看着路口拐角处,答道:“锦觅虽然对外言住在花界,可是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却是在魔界捡锦觅,我在忘川河畔捡过她,也在忘川水里捞过她,自从昏迷醒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活出自己了。”
“什么?”月下仙人似乎触动良多,“难道真的是老夫误会了。”
锦洢继续苦恼道:“现在误会的可不止是月下仙人,现下,除了硕果仅存的我,估计天上地下包括他们自己,没几个没误会的。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插手呢?”转过头来问道:“月下仙人,以你的穿了那么多红线的丰富感情经历,我们该如何是好?”
月下仙人转过头来,以一种媒婆看媒的眼神上下扫视锦洢,看得锦洢浑身汗毛林立,然后露出一个可疑的笑容:“小锦洢,你喜欢看情话本子吗?”
“那我去啦,锦觅,我真的去啦。”锦洢盛装打扮,立在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锦觅打开了房门,看着锦洢的装扮,状似随意道:“他是给你庆生,你既然想去,那自然可以去,我和凤凰的事情,其实并不影响你们相交。”
锦洢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那我去啦。”
说完转身跳上了一朵小云彩,驾云离去。
等到了云头,被冷风一吹,擦了把额头的汗,拿出袖子里的小本子,仔细对照着看,苦思着,接下来应该这么演。
看得入迷了,一时间没注意,脚下的云彩忽然散去,锦洢直至往下坠去,眼看下方山头一片荆棘丛生,赶紧召唤出一片菡萏,顺势滑到了一片干涸的地面。
艰难地站稳之后,锦洢忽闻到了到一阵难闻的气味,而山上仍静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新鲜血腥,锦洢吊起的心缓了缓。
身后响起了轻缓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让锦洢想起了一个问题:荒山野岭赤手空拳如果遇到一头猛豹该怎么办?在此种情况下如果遇到一山头猛豹又怎么办?转而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尚缺趁手兵器的自己怎样敌过一山头猛豹?再一想,其实这个问题略等同于怎样死比较好看。
未等锦洢想完,几头猛豹已耐不住饥饿缓缓移过来,前有豹后有荆棘,来不及唤云逃离了,难不成今日未用过早饭便要成了它们的早饭?
一头猛豹突然扑来,锦洢侧身一闪,右手急忙抓过手边一丛枯棘,扯下一枝,反手划过豹喉。几头豹顺势扑来,锦洢抬手一挑,带着几个血窟窿的猛豹尸体向前甩去。豹尸阻碍了它们行动,而血腥更重,越来越多的豹子围上来。
锦洢渐渐力不从心,这时,她踉跄后退几步,眼尾扫到了身后几株枯死的荆棘。
锦洢再次握了握手中那段染血的枯棘,骄傲自豪地笑道:“怕是你们还不知道本神身为花神,天下花草皆为我所用吧。”
语毕,原来已枯死殆尽的荆棘像是有生命一般,绕过锦洢的身侧,开始壮大,更有破土而出的荆棘,死死缠绕着每一只眼有惧色的猛豹,顿时满山哀嚎。
锦洢爬山云头,看向手心,几根细小而尖锐的刺深深扎进手掌,这是能划破豹喉的尖利,自然,素白的手间早已满是血污,顺着枯枝淌下,盖过豹血,滴下云头,被干燥的土地吞饮着。
锦洢松开手,几个早已结痂的口子被撕裂,血似乎收到召唤,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流下,锦洢皱皱眉,心中痛心地暗自嘀咕自己早就想换件裙子了,试图用未受伤的左手撕下一条裙边,缠在手上打了个结,无奈裙子华丽是真华丽,质量也是颇好,几番尝试,都无法撕扯下一丝一毫,反而拉皱了衣裙,正在苦恼间,一抬头却看见云头立了个人,正面无表情看着云下满山哀嚎。
看到锦洢注意到自己,风神开口道:“怕是花神自己也早早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亦或是花神甘于奉献,心怀慈悲,用自己的鲜血滋养山的生物。”
锦洢想了想,凑过去问道:“风神可随身带剪刀了,没有剪刀,小刀也可以。”
等到锦洢摆渡过忘川抵达魔界的时候,宴会将将开始,身为必定会成为焦点的宴会主角,锦洢看了看自己的裹得像粽子的右手,沾满了血迹和尘土的破败裙子,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