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学堂搬迁的前期工作完成后,李小红顺道到县城里看了刘二姐,虽然这两年李小红与刘二姐关系慢慢交恶,但看在亲戚的面上,该走的礼数还要有。
刘二姐见李小红前来很高兴,这是娘家人给她给面子,过来过往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她可有好多话要给大嫂说呢,这段时间兄嫂上京,可是憋坏她了。
“大嫂,老四成亲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叫我们一起上京,好歹我们也去撑撑场面,再说老四现在也当官了,可以照顾下他姐夫,他姐夫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衙役呢。”
乔二在一旁红了脸,打断刘二姐,说:“你说的什么话,你四弟还没去上任呢,就算上任也不会在家乡,我能丢下你们娘仨和爹娘去异乡吗?”
刘二姐好容易有个争取的机会,不肯放过,不依不饶地问:“还有爹上京城,为什么不把娘带去?娘上了京城,回来你们就把她关起来是什么意思?我前天去探望了娘,娘跟我哭的什么一样。”
李小红坐在那里,心里开始后悔,你说自己讲的什么亲戚情分。这可不是自己上门找罪受吗?
这种亲戚就应该少来往,少见面,少说话。
“你说这个,”李小红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就顺道来看看你们,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先回了。”
“嗯,还有,要是想老四关照乔二,你们就自己上京城去找他吧,看看他有没有能力来帮你们,你要为你娘打抱不平的话,可以把你娘接过来,为她养老送终,二牛和二牛媳妇正不想养她呢。”
“还有前面为你雇了这个婆子,看你身体恢复的这么好,有闲情逸致操心这么多事,这个婆子,我就直接解雇了。”
刘二姐瞠目结舌的看着大嫂,大嫂原本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怎么现在变得这样呢?
她想扑上去拦着李小红不让走,要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既然不同意就算了,干嘛要改变她现在的生活呢?
给娘养老,她当然是没有那个本事,她自己在乔家也是被人嫌的,而且她是个女儿,女儿没责任要管爹娘啊。
上京城去找老四,那更不可能,来回一个多月,乔二请不上这个假,而且老四还没有去上任,能不能安排手底下人的工作?能安排什么样的工作都是未知数,刘二姐不敢去冒这个险,她只是想让大嫂帮她安排好,她和乔二直接享福就好。
还有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日常的事儿实在太多了,若是解雇了那个婆子,她一个人该怎么撑下来?
现在好歹有人给她做一日三餐饭,洗衣服,能带小木头出去玩儿,她只需要带小石头就可以,这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全靠她一个人,她哪能干得了。
要是自己掏钱雇人,那可是一个人的工资,家里现在全靠乔二一个人收入,这一下生活水平就掉到平均线下了,想到这她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李小红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连看都没看她,就已经走远了。
与其奢求那么多,不如珍惜目前的生活,这就是李小红想告诉她的,既然说不听,那就用现实来教育她。
看看阴沉的天,李小红马不停蹄的往古浪县的农庄奔去,刘大牛的断腿虽然目前走路看不出来,但是一到变天就疼痛难忍。
每次变天,李小红都用热毛巾给他敷腿,两人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李小红想到他自己一人在床上疼的打滚,而自己却在外地赶不回去,心里就万分焦急。
这么多年两个人都是互相扶持着过来的,刘大牛每天为她洗脚按摩,应付一切她不想应付的事情。而她也处处关心照顾着刘大牛。
这些天因为帐房学堂的建设,刘大牛就留在府城做监工,把控校舍的建设。
这是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分开,又碰上阴天。李小红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年龄越大反而越离不开,真是的。
到了农庄里,李小红见到刘老实和刘二牛夫妻,告诉他们京城一切都好,让他们把刘白氏看好,不要再出去随意跟人吵架打架,弄得不可收拾。
看着刘二牛夫妻明显渐苍老疲惫的面庞,李小红心中有些惭愧,自己不愿意和刘白氏相处,就把刘白氏推给了刘二牛夫妻,就刘白氏那张嘴必然不会让刘二牛夫妻有安稳日子过。
而且刘二牛夫妻目前只有一个女儿,更是给了刘白氏一把刀,刘白氏天天用这把刀,刺刘二牛媳妇心窝子。
李小红背着刘老实,给刘二牛夫妻交底:“你们多考虑自己,不要太在意爹娘,爹是个老实的,娘只要不伤到她,怎样都行,别太难为自己。”
她偷偷把在京城对付刘白氏的事,告诉刘二牛夫妻,这个世界老实人吃亏,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总是这样。
刘二牛沉着脸一言不发,陈大姐拉着李小红,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给李小红说道。
原来刘白氏没能留在京城,也没能留在府城,被人押回农庄,心里一肚子气发不出来,竟然趁刘二牛的女儿独自一人在院中垫子上爬着玩的时候,上去给了那小女婴两个巴掌。
刘白氏的手劲自然不是一个小女婴能承受的。陈大姐儿听到女儿在院中嚎啕大哭,冲出来一看,女儿满脸的血,婆婆正打算溜走。
陈大姐扑上去就把婆婆撕拔了下来,趁着年轻有劲儿,狠狠的给了婆婆几棍子,刘白氏发了狠,两个人打在一起。
被赶过来的佣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