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夏凝茯正气呼呼的“躺”在马车内大吼,她的穴道已被解开,可以说话,但还是动不了。
只因这男人抱着她进车厢后,先是将她五花大绑,再解开穴位,然后就直接扔在靠右边的软垫上。
而那混蛋直接坐在左边的软垫上看书。
这马车很大,大到能坐上六人没问题,围绕在周边的座椅也大的像床榻,软垫柔软的不可思议。
这得是多有钱才能坐这种车?
冥宸君微抬眸瞥了眼,又垂眸继续看书,淡吐,“防止你逃跑。”
谁不晓得这小妮子的性子,放开?
又不是自讨苦吃。
“要防止也给我个正常点的姿势吧?”
夏凝茯简直快哭出来,就算她的骨头再软,也没法长时间忍受这种折腰姿势啊!
她现在呈现拱形姿态,双手被反在背后绑起,双脚也折在背后与手腕的绳子绑在一起然后是被丢上来的,所以只能侧躺着,头还半悬空。
脖子酸,腰快断了,双手双脚快麻了
老天,您老能不能再狠点
见对方继续悠哉看书,压根没打算理会的模样,她咬了咬牙,柔声道:“大爷”
她就不信,软点还不行?
单音一出,冥宸君翻书的手一顿,黑眸若有似无的看着手里的书,可那垂着的眼,深邃不见底。
见效了!
见对方有反应,夏凝茯更肆无忌惮的继续柔声道:“我保证绝不逃!好不?”
冥宸君严肃抬头,紧抿着唇瓣,眸光有些骇人,那黑眸似乎有层暗光,活像似要将人生吞入肚般。
夏凝茯看得有些气虚,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再更加的柔软道:“好不好~”
她真的豁出去了!
天啊,咬舌自尽算了。
她何时用过这种声调和人说话过?
冥宸君彻底放下书,双腿交叠而坐,双手抱怀,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她不言语。
夏凝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正欲开口,就听男人蛊惑人心的嗓音传来,“那男人是你的谁?”
谁?
她一愣,想了会道:“我师父。”
是师父吧?
从一开始就跟着他学东学西,叫师父不为过吧?
虽然没这样叫过
“师父?”冥宸君再次细细咀嚼了这两个字,冷哼一声,“不像。”
对方的否认,惹的夏凝茯有些愠怒,“怎么不像了?”
“他对你很不一样。”
此话一出,她彻底被搞胡涂了。
怎么不一样了?
景德对人就是礼貌,关心,又怎不一样了?
冥宸君似是觉得不够继续道:“他喜欢你,你不知道?”
后知后觉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那么明显竟然不知?
“谁知”夏凝茯吐了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后面的话全部哑在喉间,红唇微张,有些不置信。
喜欢?
怎么可能!
“妳是真笨还假笨?”冥宸君轻笑一声,拿起书继续看着,这个话题不需要继续谈下去的状态。
“你!”
夏凝茯气恼,但瞥了眼现下情况,深吸口气,抽了抽嘴角,迫使自己扬起笑容,“爷”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
冥宸君突然用力的把书往旁边一拍,站起身,两三步便来到跟前蹲下与之平视,微嘟起唇道:“来,亲一下就放开你。”
夏凝茯原来还傻愣于突如其来的声响,可听到对方这么说后回神时,又倒吸一口气。
那张魅惑人心的俊脸就这么毫不客气的放在她眼前,瞟了眼男人的唇,小脸瞬间窜红,别开脸:“无耻”
虽是骂人的话,但底气很明显不足。
冥宸君倒是哼了一声,“那就到达目的地再放开你。”说罢,起身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走回自己的坐位坐下。
“要去哪?”夏凝茯更胡涂了。
现在是要去哪?
好像没问过,现在被他提及,倒是好奇不已。
虽然与她设想的离开珠艳楼的方式不太一样,但也算是顺利离开了,也比预期的日子早了许多,这应该要高兴的,可……
只要想到现下的情况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当对方告知她要往哪去时,她差点将舌头咬下。
“德阳城。”
“什么?你疯了吗?”
夏凝茯吓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弹起来,绳索也被她无意识的情况下用内力扯断,她直直的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一掌就拍了过去。
冥宸君一愣,顺着对方挥来的小手,摸上手腕握着擒住,微用力就把女人扯进怀里。
夏凝茯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管现下情况,只怒吼道:“你知道昊阳城离德阳城多远吗?几百里地啊!你存心谋杀吧!”
冥宸君凝视着怀里气的小脸通红的女人,双手合拢,抱的更紧些道,“为夫怎么忍心?”
说罢,便垂头头,想一亲芳泽。
夏凝茯用一只手抵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靠近,顺带身子用力挣扎,咬牙切齿,“不要为夫长为夫短,我没要嫁你!再说”话说到一半,傻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抵在俊脸上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势,瞪大双眼,抬头傻愣的看着对方,很久,说不出话。
什么时候挣脱绳子的?
见她终于明白,冥宸君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他彻底笑的停不下来,越笑越大声,完全不要形象。
这女人太有趣了!
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