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衣还没说话,沈白丁已经叫上了:“卢大旺,说我们明抢,我们还比不上你,你成亲朝我家要份子钱,我家没钱,就把我家的两只鸭子抓走了,害得我爷爷没有鸭蛋吃,你那才是明抢!你还让狗咬伤红衣,打伤许二叔,都是你们干的!你们害人的时候痛快了,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他这一说,许红衣也想起旧账来了,也叫道:“没错,说给你们五两银子,现在姑奶奶一两都不想给了,就想要你们的命!给你们银子,都对不起被你们欺负过的全村乡亲!”
这时卢金山已经把字据写了,听到她这么说担心起来,拿着字的据叫道:“许红衣,沈白丁,你们什么意思,连五两都不想给了咋的,你们不给,我就不卖了,看你真能抢走咋的……”
他还没说完,手里的字条不知怎么就到许红衣的手里了。
许红衣拿着字条冷笑:“不卖?卖不卖可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说买就买定了!我告诉你卢金山,这果园你乖乖卖给我们便罢,不然的话,就让你把这些年从乡亲们身上搜刮的银子全都吐出来!”
卢金山叫道:“卖给你也行,之前答应的五两银子拿来!”
“想要银子?你先把我和我爹治伤的钱、沈爷爷治病的钱,还有抢他家的鸭子钱还了,我们就把买果园的银子给你!”
要是真细算这笔账,五两银子还不一定够。
卢家人被气傻了,卢大旺撸胳膊挽袖子,好像要跟许红衣和沈白丁打架似的,可是干比划却不往前凑一步。
卢金山叫了半天,叫来叫去,却突然没了底气,跺脚叫道:“给你们给你们,白给你们还不行么!我求求你们赶紧走吧,我们都要搬家了,你们还想咋样!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家,我们惹不起总躲起,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我都们都怕了你们,你们还想咋地、还想咋地!!”
他叫得都快哭了,从前那么不可一世,这会儿突然怂了,把想法都叫出来,生怕许红衣和沈白丁没完没了,弄到他们想走都走不成。
许红衣和沈白丁没想到他态度变化这么快,硬撑都没撑到头儿,就这么破功了。
两人愣了一下神儿,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意见。
说实话,两人都是擅长干这种事的人,虽然明知道卢金山一家作恶多端,就算再逼迫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可两就是做不到那么绝,感觉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许红衣试探着问沈白丁:“白丁,他给了,要不就这样了?”
沈白丁故意说道:“就这样?我还想要他家房子,分给被他欺负的乡亲们呢!”
他一句话,把卢金山气得坐地上了,拍着大腿说道:“沈白丁,你咋那么不是东西,还想要我家房子,你让我一大家子睡大街咋的!人家别人都没想到要,就你们来要,给你们果园就够呗,别人不要就是不打算要了,你非得为难我干啥!”
许红衣知道沈白丁是吓他,拉着沈白丁说道:“行了行了,他家这破房子多晦气,谁会来住啊,有果园就够了,走吧,咱们拆篱笆去,明年让大伙随便吃。”
沈白丁这才跟着她转身,走之前还指着卢金山和卢大旺说道:“我告诉你们,给我记住了,果园里的树不准你们放倒一棵,不然的话,就让你们爷俩人用命还!”
卢金山彻底失去斗声,卢大旺还试图扳回面子,叫道:“你们敢,我和我爹掉一根寒毛,我祖奶奶就回来杀了你们!”
许红衣笑道:“好啊,等我们杀了你,你从阴间去找你祖奶奶,看她能不能给你报仇!”
说完她和沈白丁拿着字据出门走了。
屋里的胡氏和卢金山哭成一团,胡氏抹着眼泪叫道:“我的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谁能来管管啊,咱这一大家子,就斗不过这两个小崽子了!”
卢金山也算明白,边哭边说道:“报应,真是报应啊,这是老天爷报应我来了,从前把别人欺负得孙子似的,现在被人欺负成孙子,活该啊,活该!难怪姑奶奶说,真是报应来了……”
卢大旺才不信什么报应,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现在生气,怎么就让许红衣那傻子翻了身呢,早晚有一天自己得找回这场子,不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盖春霞在旁边看半天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过来劝公婆别哭了。
许红衣和沈白丁出了卢家大门没有直接回家,真到果园来了。
天冷果园也没人看着了,只是把园门上了锁。
来到门前,许红衣轻轻一弹,那锁和铁链就破了,稀里哗啦落顺地上,两人开门进到园中。
到园里沈白丁没干别的,就开始一棵一棵点树。
许红衣问道:“白丁,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要拆篱笆么。”
沈白丁说道:“我数一数到底多少棵树啊,万一卢家人使坏,直把树砍了呢,咱们不得知道是多少棵。”
许红衣无语:“那也不用数啊,看树根就知道了,哪怕是他连根挖掉,也会有坑,一棵一棵数多麻烦!”
沈白丁这才寻思过味儿,说道:“对啊,不用也行,我怎么犯傻了。”
说完回到许红衣身边打量周围的篱笆,说道:“怎么样红衣,你真打算把篱笆都拆掉,明年让大家全都随便吃果子?”
许红衣说道:“再管怎么,也要留几棵吧,毕竟那五两银子是从咱们两家的损失里扣的,这样吧,咱们圈起来一小片,其他的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