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纯重度昏迷,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阎金龙安慰了小玲几句就转身出来了,急诊室外面清冷清冷的,一个保镖刚想帮老大披上呢子大衣,却被他一把搡开。
呼吸着干冷清冽的空气,阎金龙努力让自己燃烧着怒火的脑子清醒下来,从华清池生意开始火爆开始,他就开始注意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洗浴中心了,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里,华清池的生意越做越好,当家人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提起卓二哥,江湖上竟然无人不知,这就让阎金龙有了一种压力感。
阎金龙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居然就自己撞上门,要和金碧辉煌争夺地盘,双方你来我往,竟然没占到什么便宜,连马纯都然人拿马刀给砍了。于是,阎金龙终于开始重视高土坡这帮小子,把他们当成敌人来对待。
阎总不是小混混,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但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打伤自己的儿子,公然到店里来要人,还勾结刑警妄图来扫场子,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欺人太甚!
这还不算完,姚老二的失踪肯定和这帮人有着莫大的关系,马纯被废了两只手,不用问就是刘子光找人做的,这口气要是咽下去了,以后金龙哥在道上就抬不起头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刚吸了两口的九五至尊扔到地上,大皮鞋狠狠地踩上去,把香烟碾的粉碎。
“开战!”阎金龙说。
至诚花园大门口,已经是午夜时分,门口冷冷清清基本没有人进出,两个保安坐在值班室里聊着天,忽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保安还以为是业主的车辆,正要打开栏杆,忽然面包车急刹车停下,车门拉开,从里面跳出来七八个戴着口罩和毛线帽的男子,二话不说就开打。
两个保安招架不住,慌忙拿起对讲机呼唤援兵,却被人用棍子将对讲机打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招呼,打得两个保安躺在墙角不能动弹,暴徒们拿出汽油桶朝值班室里乱泼,汽油味四下弥漫,一个家伙顺手将值班室门反锁,擦着打火机丢过去,大喊一声:“闪!”
值班室顿时燃起熊熊大火,两个保安撞破玻璃跳出来,在地上打着滚,幸亏他们的执勤服都是阻燃的,要不然非被烧死不可。
等宿舍里的同事们看到火光冲出来的时候,暴徒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赶紧用灭火器扑灭火焰,幸亏值班室并未和其他建筑相连,形不成火灾,扑救之后,值班室变成了焦黑的废墟,保安们都愤怒了,但是这股邪火却不知道朝哪里发,因为根本不知道袭击者是什么来头。
与此同时,夜市大排档一条街,已经是午夜时分,客人们渐渐散去,地地道道烧烤摊也开始收摊了,李建国不在,贝小帅也跑路了,如今这里只有毛孩和一帮十三四岁的小工在撑着场面。
正在收拾不锈钢盘子,小炉子等杂物,忽然两辆没挂牌照的面包车开过来,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杀气腾腾的大汉,啥也不说,上去就砸,毛孩赶紧阻拦,却被人一个大耳光抽到了地上。
眼瞅着摊子就要被人砸的稀巴烂,毛孩擦一下嘴角的血迹,抄起一把切肉刀就冲了上去,可是别人早有防备,抡起木棍将他手中的刀打飞,然后上来三条大汉,将毛孩按在地上连踢带踩,自始至终毛孩连哼都没哼一声。纨绔将神
唯一有点担当的是王星,可是他主张不能硬碰硬,建议报警处理,可是派出所根本不搭理这个事,杨所轻飘飘的说:“这是你们之间的经济纠纷,我们警方也不便参与。
没办法,兄弟们实在混不下去,几个高土坡的小混混收拾了行李,偷偷摸摸从家里出来,直奔火车站而去,准备南下避避风头。
毛孩胳膊被人打断,是马超送他进的医院,帮他交了押金之后,马超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人,最后一狠心,回到汽修厂把刚整修好的长江750给开出来了,加满油一路轰鸣直奔南泰县而去。
寒冬腊月,狂风刺骨,在空旷的公路上开摩托车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想去尝试,因为那和受刑基本上没太大差别,但是马超硬是挺下来了,开了几个小时抵达大河乡朱王庄,进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
满村的狗叫声惊醒了村治保委员,出来一看,是城里刘经理手下的人,赶紧敲开村长家的门,村长一听说城里有事,立刻叫醒女儿翠翠,让她带着马超进山去找王志军。
进山的路很难走,刚下过一场雪,山路湿滑崎岖,马超在车轮上绑了防滑链,带着翠翠硬是花了一个小时开到了宿营地,一路艰辛自不用说,等到了营地的时候,马超基本上已经虚脱了。
废砖窑上空高高飘扬着红旗,军用帐篷井井有条的扎着,一缕炊烟升起,部队正在吃早饭,看到远处的摩托车,哨兵立刻报告了总教官李建国。
帐篷里,李建国正在和两个陌生男子一起吃饭,听到报告赶紧出去,把几乎冻成冰坨坨的马超扶进来,马超虚弱的说:“建国哥,出事了。”
“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李建国拿过军用茶缸递到马超嘴边
马超喝了一口热水,:“地地道道被人砸了,毛孩胳膊断了,现在躺在医院,刘哥也不在,没人主事,我就来找你了。”
李建国沉默不语,但是拳头却紧紧地攥起,骨节嘎巴嘎巴直响,问道:“谁下的手?”
“金碧辉煌的人。”
“畜牲!”李建国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