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多情况下翁婿是在婚礼前就已经认识,并不需要等到陪同妻子归宁才能见到。
而边子白的兄弟……
算了,也没有。
唯一被赋予重任的就是他的大弟子孙伯灵,如今还是一个少年。
至于公子虔,因为孙伯灵没有成年,需要有一个大人在边上照看。
走在迎亲的队伍之中,孙伯灵一张脸凝重地目视前方,他仿佛有种身体被放在火上烤的错觉。整个人都在往外冒油。
而在他边上的孟轲就更加不堪了。累地呼哧带喘,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师兄,窝再也坚持不住了。”
“再走几步就到了。”
孙伯灵安慰道,他自己都快没有体力了,要是有体力的话,他甚至会背着孟轲继续走下去。可想到自己要从军,感受到战场厮杀之前的行军路,他顿时仿佛身体里多了一份力量。拉着孟轲,口干舌燥的说:“小轲,我来背你吧!”
“不用了,你都比我还不如。”
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迎来了孟轲的嫌弃,这让孙伯灵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还有师弟对他的关心,心头也是颇为感激。
“小轲,伯灵,上车吧,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出的馊主意,不是新郎就不能登车。”路缦看不下去了,伸手探出车去,试图想要将孟轲拉上车来。孟轲迟疑的看向了师兄孙伯灵,后者沉稳的摇了摇头,见状孟轲顿时熄灭了心头的那份期待。
耸起肩膀摇头道:“师母,我是开玩笑的,还能走。”
好在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庄园的轮廓。路也不算太远,这才让路缦放弃了。因为她是新娘,不能下车脚沾地。
来到河边的时候,孟轲的小眼框里都是泪水,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欣喜,远远地喊了一句:“老师,我们是回来了!”
登上墨车,边子白取代了御者的位置之后,小心翼翼的驾车进入庄园。
墨车是大夫的公务用车,就是车厢的颜色采用墨色的大漆,至于一面红漆的车厢属于汉代的产物,两千石以上的官宦的坐车。在先前时期,女子出嫁的那一天,有资格乘坐墨车,因为这一天僭越并不会被追求责任。国君也不会在意的小事,就像是后来女子出嫁佩戴的凤冠之类的,按道理也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民间就喜欢这么用,当皇帝的也制止不了。
而孟轲和孙伯灵都已经累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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