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陪护晴子姨妈的那位护工,给小治打来了电话。哭着告诉他,晴子的姨妈头天半夜里去世了。
小治一听到这个消息,悲痛之余翻身下床。他急促地叮嘱护工,你先在那里守着,我马上带着人过去。对了,晴子在那里没有?小治忽然想起晴子,她可是老人唯一的亲人,没有不给老人送终的道理。
护工伤心地哭泣着,说道,晴子小姐很少过来,现在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不过,我已经给晴子小姐打过电话了,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赶过来送老人最后一程吧?护工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晴子性格执拗,一意孤行,认定了老人并不关心她的死活,所以她很有可能不会来料理老人的后事。
小治听了护工的话后,简短地说道。我知道了,医院那边暂时请你多费心,我马上过去。小治说完,急火火地冲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后,边往身上套着衣裤,便看着已经被电话吵醒的夏雪。
夏雪泪眼朦胧,显然已经听到了电话内容。她坐起身,对小治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去,行吗?这位老人,生前跟我交集不少,我们还是朋友,我想去送送她。
不行!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宜接触那种过于悲伤的场合。况且,医院那种地方,病菌特别多,如今又是寒冬,你万一被传染上疾病怎么办呢?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养胎,哪里也不许去!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去祭奠老人,也是一样的。小治果断地拒绝了夏雪,脸色严厉冷淡,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夏雪无奈,只得低下头,说了声好。她沉思良久,心里终有不甘,小声嘟囔道。我跑趟医院,你倒担心起我的身体,可是你每天夜里对我那顿折腾,比我跑十趟医院二十趟医院还要残酷可怕呢?
你说什么?小治刚刚对着穿衣镜,打好领带结,就听到夏雪牢骚满腹地在那里絮叨。雪,我可告诉你,我娶你当老婆,就是让你这辈子伺候我的。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心里有数!你做的这些,那都是你身为女人的本分,伺候老公天经地义。如果下次再听到你敢抱怨,以后你连半宿觉也别想睡!小治说完,整理了一下笔挺的黑色西装,转身走出卧室。
小治咚咚地跑下楼梯,拨通了晴子的电话。喂,晴子,你姨妈去世了,护工已经告诉你了吧?你现在还不准备过去看看老人吗?老人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去送送老人最后一程吗?
晴子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无精打采,像是昨夜醉了酒,现在还没有醒酒似的。薛治,我的姨妈认识你才几天?她就心甘情愿地把她全部的资产都赠与你。可是她对于我,却视为陌路人,什么财产都不肯给我留下。对于这样虚情假意的姨妈,我心里只有痛恨,我才不想去为她送行呢!她并不爱我,我又何必爱她呢?
小治听到晴子这般无情的话语,真是被气得火冒三丈。他不再多跟晴子废话,命令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做好出门准备,我立刻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医院!说完,不等晴子表态,小治就率先挂了电话。
小治发动起汽车,自言自语道。晴子,如果你敢不去,我就是用绳子把你捆起来,也要把你捆到医院去!
小治将车开到晴子家的楼下,给无常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几个弟兄赶往医院,协助办理晴子姨妈的后事。小治挂断电话,走下车,往晴子居住的楼洞前面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晴子的身影。小治气恼地走向楼前,不得不亲自上楼接晴子。
小治来到晴子的房门前,稍微用力敲了敲门。房门很快被打开,小治推开门,走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上。可是,他眼前并没有看到晴子,客厅里也没有人影。正当小治环顾四周的时候,忽然从身后蹿出一个女人的身影,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小治。
小治歪头一看,正是晴子,原来她打开门锁,就迅速地躲在门口。只等小治关上屋门,才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小治气得喝道,晴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做好准备?老人半夜里就走了,这样的事情能等吗?你赶紧松开手,我们马上下楼!小治没好气地将胳膊伸到背后,用力抓住晴子的胳膊,往前一拽!小治一看晴子,立马傻眼了。
晴子,你搞什么搞?你脑子又抽风了,是不是!你麻溜回屋穿好衣服,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医院!小治气得暴跳如雷。
可是晴子赤果果地伫立在小治面前,脸上却没有半点羞涩,只有酒醉未消的妩媚风情。她上前一步,紧紧地贴在小治身前,抓起小治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
小治,我想你想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好呢?你们男人,多一次,少一次的,有什么要紧,为什么就不能宠幸我晴子?难道那个夏雪,哪里都好?我偏偏就不信,她纵然再好,也好不过我晴子青春年少!小治,我能让你更快活,我可以胜过夏雪一万倍。求求你,你要我一次,好不好?
晴子说完,就像一条发疯的猎狗,猛地跳起来,紧紧搂住小治的脖颈,双腿像是树懒一般盘了上去。不等小治发怒,晴子已经像是一条美人蛇似的,爬行游弋缓缓扭动着,吐出毒蛇芯子般的红舌,不停地舔舐着小治的双唇。
小治将脸扭到一旁,双手用力把晴子甩了出去,晴子怦然落地,狼狈地趴伏在地上。
小治厉声指着晴子,喝道,给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