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的时候,小治来到夏雪的别墅。他看到夏雪的头一眼,便发现她的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而且哭得很厉害。
小治走到夏雪身边,眸色一沉,问道:“是谁惹得你哭成这样?”
夏雪扭过头去,掩饰道:“我并没哭过,只是下午出去的时候,被沙子迷了眼睛。”
小治拦腰勾住了夏雪,将她紧紧贴在身前,问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难道,你非要逼着我对你用强,才肯对我讨饶服软吗?就像昨夜那样对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把我当成孩子了呢?”
夏雪想到早上醒来,留在自己身上的伤痕,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收敛目光,低头颤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样粗暴了?全然不像你的做法。你简直、、、、、、快要变成一头野兽了。”
小治的眉毛一挑,温润的手指,轻轻托起夏雪的两腮,笑着说道:“这不都是你害的吗?你如果日日都这样顺从我,我想怎么着,就让我怎么着,我何苦会那么猴急呢?就像是个饿死鬼,几辈子没尝过似的。”
小治的气息,很快燃起了温度,痴迷地凑向夏雪细长柔嫩的脖颈。
夏雪心中叫苦。
小治正值青春年少,如若这样纵容下去,那还了得?夏雪如何能应付得来?再说了,即便是国色天香、珍馐美味,日日连着吃,也总会有吃腻的那一天。她可不想,让小治对她厌倦,她希望能长久地留住小治的心。
夏雪抬眸,踮起脚尖,嘟起樱桃般的小嘴儿,在小治红润润的唇边点了点,犹如蜻蜓点水般。
小治魅惑一笑,将夏雪的腰身向上提了提,邪魅地说道:“怎么,雪老师,又要向我传授那方面的技艺了吗?”
夏雪嫣然一笑,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但凡男女情人之间,若是想要天长地久,必定是发乎于精神上的相互吸引。如果仅仅是耽溺于那件事上,迟早会心生厌倦,分道扬镳。所以,我们如果想保鲜这份情感,就要学会节制,尽量少去做那件事才好。”
小治呵呵笑出了声,双手一用力,将夏雪妥妥地抱在怀里,向楼上走去。
夏雪从前对小治说教,他向来是言听计从,可是如今怎么就这样不听话了呢?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可是小治哪里肯放她。
“雪,你以后别再像个老师那样,对学生恩威并施地耍花招了,好不好?那方面的事情,你真以为我一点不懂吗?在我很小的时候,你确实是我成长的启蒙者。可是后来,其实很多时候,我是为了哄你开心,才装出虚心的样子听你讲课呢!哈,再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你那里实习一番呀!”小治得意地扬着眉毛,坏坏地笑着。
“你,怎么能这样啊?”夏雪不由自主地伸出拳头,羞恼地捶打着小治结实的胸膛。
小治抬脚,轻轻踹开卧室的屋门,柔情旖旎,眼眸潋滟地望着夏雪。
“乖,先别闹,等我办完正事再打。呵呵,我可知道你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讲实话。你若不信,等我过会儿慢慢审你、、、、、、”
卿卿我我,良宵苦短。好像一转眼儿,天就亮了。
夏雪朦胧中觉得,小治向她吻别,却困倦得怎么也醒不过来。等她终于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小治早已出门去公司了。
夏雪洗漱完,边吃早餐,边考虑着小治今后在公司的处境。夏雪暗忖道,绝对不能让卜世人把持薛寒公司的股份,否则小治今后会永远受他的牵制。可是,怎样才能让卜世人甘心让出股份呢?
夏雪前思后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策略。只有此招,值得一试,她太了解卜世人了。
夏雪推开餐盘,拿过手机,给卜世人打电话。
“喂,卜总大人,你现在有时间通电话吗?我这个电话,可能要占用你不少时间。”夏雪单刀直入,不去拐弯抹角。
卜世人疑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神秘兮兮的?我现在有时间,你说吧。”
“卜总,有件事,我刚听说,想亲自问问你。有人说,你当年迫使薛寒将他公司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而且转让的份额还不算小。有这事吗?你我之间,是何等深厚的交情,我就不必多说了。总之,我不喜欢被自己人蒙蔽,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
“嗯,夏雪,确实有这件事。你对我恩重如山,我在你面前,不敢也不能说假话,否则对不住良心。我当初那样对薛寒,也是为了帮你报复他,只有他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天空才会真正晴朗起来!难道,你心里从前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从前,确实是这样想的,现在,我依然恨着那对狗男女!我从前做梦,都盼着薛寒早一天挂掉,这样我头上的天空才会乌云散尽,雨过天晴!如今,薛寒入狱,生不如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不想再让我的仇恨,殃及到他人。比如说,薛寒的儿子如今长大了,理应接替他父亲的公司。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要去难为他,好不好?”
卜世人半天没有说话,停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夏雪,你如果现在心软,放薛家一码,等到以后再想找机会收拾他们,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夏雪莞尔一笑,说道:“谢谢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处处为我着想。可是,我现在想对薛寒收手了,他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报应,我们就慢慢地看着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好了。何必,再去给自己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