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庭院。阵阵春风,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和光辉洒满大地。古老大地上的勤劳人民又得谢天谢地,今年又是风调雨顺,阳光充足。。
而长孙凛却没有这番心情,他甚至开始抱怨今天的阳光怎么这边炙热。在自家院落,长孙凛大汗淋漓。他此刻双腿下蹲,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两膝向外撑,大腿与地面平行,同时胯向前内收,含胸拔背,两手环抱胸前,如抱球状,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没错,他正在修炼天山老人秘门神功的基本功——传说中的扎马步。在太阳公公温柔的注视下,这三更睡得正香就被拧起不说,他这虚弱的身板也是浑身的酸痛。过来找弟弟聊天的长孙况也不走了,在一旁笑嘻嘻的看长孙凛的笑话。原来窦凤大清早叫儿子起床,稍用内力细查他的身体承受能力,才发现这几年的花天酒地之余,她这儿子身体还是相当好,没甚毛病,就是过于虚弱。
将上的是战场不是武场,身体强健比武功把式重要。她便专制地命令在绕着自家跑了十圈,然后就开始扎马步,每次一炷香,上午需要完成三次。长孙凛在咬牙坚持了第一轮之后,第二轮他的身体承受已经到达极限,这不,小细腿不正在直哆嗦。若是按他穿越前的身体来说,这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如今他也只能从头开始再次品尝修炼的心酸了,前生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打地基的痛苦了,已享福多年的他还真不太想再经历过一次。这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凛儿,你这是要上战场的人,两兵相交那些突厥贼子可不会跟你好说话。在战场上就是需要你的身体,你的拳头去解决敌人。”窦凤一改往昔慈母的形象,一脸严厉地训道。
“拳头解决?那很简单。我和二哥平常有事也是用拳头解决的。”在窦凤的疑惑下,长孙凛借机站了起来,趁机休息。长孙况也醒目,他凑了过来,两人摆出架势,待窦凤要劝架之际,“石头,剪刀,布!”两兄弟一人出拳一人出布。
“二哥,你真没意思,每次都输。”长孙凛笑嘻嘻的说道。长孙况尴尬地挠了挠头。
“长孙况,给我滚回你的房去!”窦凤怒声大喝,完全破坏了她往昔的形象,长孙况吐了吐舌,悻悻离开。
“你这……你这不孝子!怎的这般不懂事!”窦凤看小儿子被自己吓到了,正小心翼翼,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貌似可怜兮兮地等待母亲责骂。心中一软,母老虎瞬间变成纸老虎,眼眶已是湿润。
长孙凛看母亲被气哭了,这可是大事啊,他赶紧上前安慰母亲:“娘,是孩儿不好,孩儿伤了娘的心,罚孩儿早上连蹲马步三炷香。”说完他赶紧认认真真地扎起马步来。
窦凤不禁破涕为笑,对这无赖儿子她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心中甚是无奈。
“凛儿,若是你安安生生地呆在长安城,一世相安。娘也不舍你这般劳累,这大太阳射的,娘心中也不好过。可你却偏偏不懂事,应是要上战场打仗。你也不要怪娘心狠。”窦凤说着说着,刚收住的眼泪,又有涌出之势。
正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母亲爱子之心是无所不至,孩子志在四方,在家的母亲却是朝夕悬望,两眼望穿,心随千里远,病逐一愁来。
长孙凛黯然,他默默安慰了母亲之后,默默地扎起马步。刚到这个朝代,他是享尽了这位母亲毫无顾忌的溺爱,那时风平浪静,强势的母亲认为自己能为孩子撑起保护伞,因此对儿子的态度只有温柔和纵容。而当母亲发现儿子即将离开自己的护萌,单独去面对恶劣的环境,强硬的对手,软弱的母亲却是态度强硬,督促自己儿子勤奋练功。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妈妈。妈妈是个很普通的女子,她知道以后儿子要面对的是竞争激烈的社会,为人父母的她知道自己以后无力给儿子抵住现代社会不见血的战场,唯有能做的是敦促儿子勤奋修炼保身之功。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之后的几天窦凤发现这个平常爱瞎闹的孩子倒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规划炼基本功,而且更为勤奋刻苦。除了手腿绑上沙袋外,还有许多新鲜却危险的方法。诸如在墙面上攀爬跳跃,长期匍匐前行。看得窦凤心惊胆战,数次都要叫停,却又硬生生的咽回,含泪静观。
两周强度极大的操练下来,长孙凛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变化。手腿部分已经出现了肌肉的弧度,身上虚松的肌肉开始结实,速度明显加快,身体力量也是剧增。这都是实打实的身体修炼,长孙凛没有使用跟他一起穿越的内功。这人的身体和内力实际上就如同盛水的罐子,这罐子若是脆弱易破,那么你就不能使劲摇晃,否则水在罐子里的动力就足以把这罐子给冲破。同样的道理,若是长孙凛以虚弱之体去迎战武林高手,即使内力不输予对方,他也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全身爆破而亡,这身体没有了,再强的内力也是假的。
窦凤虽然每日都陪伴儿子训练,但她也能看出儿子身体的渐渐变化。白皙的皮肤被白日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铜色,身体也开始结实起来,行走是风风火火,动作的爆发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