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往新罗去的这一船人虽然各自之前都经历过或多或少的磨难和曲折,但在经历了一场海上暴风雨之后,接下来的行程反倒是顺利多了。这一路上并没有碰上过于恶劣的天气,而且在通过接近百济的海域时,虽然有惊无险地远逢百济的战船,但也是巧妙地躲过了对方的追逐,终于平平安安地接近了回往新罗海域。
长孙凛依然是皱着眉头躺在床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甚至也曾勉强地被人搀扶着去拜谢了金九爷行了个大礼,但毕竟也是凡人,虽说恢复的速度惊人,但之前身体的损伤实在严重,也只能每日虚弱地躺在床上乖乖地任凭长孙凝摆布。
长孙凝的情况要好得多,毕竟她也是修炼了多年的武功,身体必然比起其他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少女好许多。而且她的身体也因为长孙凛的保护,并没有出现巨大的损伤,在喝了三天朝鲜半岛最出名的高丽参汤之后,脸上的苍白已经开始恢复红润。
而这一结果直接导致了长孙凛的弱势,平日里两位可爱的新罗小姑娘能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况,先是弟弟执拗地说自己来干这,自己来吃那,结果总是姐姐强力地制止了他的各种要求,禁止病人擅自行动。而更让李范感到神秘的是,在吃饭的期间他们姐弟俩会紧闭着舱门,用膳时避免外人在旁。
按理来说这食物也是他们提供的,应该没有什么神秘的因素。只是联想起长孙凝曾说过跟随师父在天山学艺。中华武术地博大精深他是知道的,李范心里做出的解释是大概长孙凝在使用内力为长孙凛疗伤,不然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到达如此的恢复速度。
然而李范却不晓得舱内地“疗伤”竟是如此的暧昧。长孙凛在尴尬享受了长孙凝柔软的香唇和清甜的津液后,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他无意识地瞄了她一眼。长孙凝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仅仅是粉脸上微微的红润和轻轻起伏的胸脯暗显她内心里地波荡。
长孙凛在醒过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些问题,连说话都困难地他即便是喝一些米粥都难以咽下里面的米渣,更何况其他一些诸如鱼肉之类的。而在古代又没有葡萄糖输入之类的仪器,像他如此羸弱的身体仅仅是靠米汤很难快速康复。
正当长孙凛皱着眉头嚼着那所谓地人参鸡时,长孙凝望着他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心中自然不忍。她面无表情地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口鸡腿肉,小口小口地嚼碎后突如其来地凑到了他的嘴边。封住了他的嘴唇后娴熟地将嘴里的食物送到他的嘴里。
长孙凛被长孙凝这一不同寻常的举动给惊得瞪大着眼睛,与近在咫尺的那一双迷离如秋水般的双眸对望着。他很明显能从她的眼眸中看出少女的羞涩,然而等到长孙凝离开了他地嘴唇,看到他一脸惊讶地表情,却是故意板着脸皱着琼鼻斥道:“看什么看。难不成你以为你昏迷的时候是自个喝水吃东西地吗?”言下之意是:你可别大惊小怪的,之前为了维持你的命我早就这么做了。
面对这样的艳福。长孙凛能说什么呢?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固执礼节的老古板,加上现如今也是虎落平阳,只能听从姐姐的任何摆布。而长孙凝也是下意识地在用饭时间支走其他人去吃饭。就这样,姐弟俩在经过了刚开始的尴尬之后,也就渐渐产生了一种“喂饭”的默契。
由于以他们的如此关系做如此亲密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尴尬,因此两人不仅在动作上形成了默契,且在平日里的言语当中也不由而同地回避这个话题。甚至到了后来长孙凛其实已经勉强可以咀嚼固体食物,两人也是回避着没有就这件事情发表任何的想法。长孙凝也就一直这么喂着他,而长孙凛也就这么一直被喂着,大家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却又没有人说出任何提议。
只是每当长孙凛难以避免地接触到她的小香舌时。那种犹如恋人般的亲昵让他们两内心都激荡不已,长孙凛很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还有女子馨兰的娇喘声。让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每日都要面对着俏佳人那双迷离的眼眸和红润的双唇。的确也颇为残忍。
不过长孙凛竟然忍住了他内心的蠢蠢欲动,在行为上非常地规矩和君子,这与他以往来者不拒的性格似乎不大符合。但毕竟家里的事情依然还是没有解决,长孙凛也并不像在这些事情上再刺激家里尤其是母亲。而长孙凝更是不可能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倒是十分“规矩”。至于这样的亲密行为在他们内心里造成多大的影响,那就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站在船头,望着渐渐靠近的异国土地,长孙凛在船上休养了十来天后,这是第一次走出船舱来呼吸新鲜空气。然而却没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轻松,他知道长安有人在等他返乡,除了跟他约好过春节回去的妻子,甚至长孙凛心里也是知道,那个还在生他的气的娘亲,也未必就不牵挂他。“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句话可以用在绝大部分母亲身上当然最让长孙凛牵挂也是他最牵挂的人便属家里的几个女人和孩子了,他的两个尚在襁褓的两个孩子确实让人心疼,这一年来长孙凛与敌人周旋的时间恐怕都比两个孩子相处的时间还要多得多。还有的就是他的那些女人们,刚刚穿越到这个朝代,他也曾经苦思前世的妻子,在梦里会梦到她,在白天里也会胡思乱想地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