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玉锁便拿了明萧痕的解封令过来。
看守林可的人见了解封令,不敢再有所阻拦,玉锁便按照明萧痕的吩咐要带着林可去祀院。
在前往祀院的路上,她们碰到了明希。
林可还有些生气,抬脚就走,当做不认识,却被明希拦住了。
“你要去哪里”明希问。
“你觉得我会去哪里”林可反问。
明希却是一笑,道:“你哪也不用去啦,在屋里呆着就行。”
林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前几天还在门前苦苦求她的明希,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可有点不敢相信。
“为什么?”林可问,问完之后,猛地想起了什么:“难道你已经有别的方法了?”
明希点点头。
林可心中一松,若是有的办法自然好。但是,想到明希前几天对自己的态度,顿时又怒从心起。
林可道:“明希,想让我来的人是你,现在想让回去的人也是你,我林可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吗?”
“你知道我不只是那个意思。”明希有些无奈,为何她总是如此咄咄逼人。
“那就好。”林可道:“我去祀院看一看什么也不做,可以吧?你不要拦着我。”
说完,推开明希就要往前走。
明希知道她的固执,干脆伸出手指在她身上某处一点,林可立刻便睡着了。
玉锁吓了一跳:“大公子,你。。。”
明希道:“这附近可有安全僻静的住处”
玉锁赶紧点头:“有有,我家就在附近,现在家里应该没人,父母都在外打点生意。。。”
于是,明希将林可带到了玉锁家,玉锁家果真没人。
安置好林可,明希又看向玉锁,玉锁连忙说:“大公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往床上一躺,自己点了自己的睡穴。
明希哭笑不得。
空明族对族人执行死刑前,按惯例,都要到祭堂外的祀院祭告祖先。
毕竟族中子弟都是祖先的血脉,要处置祖先的血脉也是一件大事,自然要在祖先面前陈述缘由,告祖先知。
刺目的阳光洒在方方正正的院子里,祀院甚大,角落里已经稀稀落落的站了不少闻讯而来的看热闹的族人。
妖月和空胤被从地牢里提了出来,押到了这里,跪在了祭堂外。
“陈罪!”一个族人站在祭堂外高喊一声。
明萧痕走了进去,一五一十将妖月和空胤所犯之罪陈列出来,最后上了一柱香,对着祖先牌位拜了三拜,方从祭堂里走出来。
“谢罪!”那人又喊。
立刻有人压着妖月和空胤的头让他们叩首。
妖月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喊道:“我没罪。”
可终究拧不过有人强压着她叩头。
空胤看着妖月强忍着泪水,不甘心和委屈的样子心中发酸,竟由着他们将自己按到地上磕头。
谢罪之后,就该押入各自的刑场执行了,明萧痕看了看空荡荡的院门口,轻叹一口气。
有人小声提醒:“族长,现在可否要行刑?”
明萧痕道:“稍等片刻。”
微风拂过,吹得院中的树叶簌簌作响,可唯独听不到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儿,明萧痕无奈的说道:“行刑吧!”
“行”
话说一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伴随凌乱的脚步声的还有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慢!”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墙外响起。
明萧痕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住口。
几乎是同时,沧随子和幽兰进来了,同时还让人牵了几辆马车过来,马车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书籍。
沧随子大概是走的急了,稍微有些气喘。
“族长大人,先别急着行刑,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过来,你要不要先看看?”沧随子走到其中一个马车旁,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车上的书。
明萧痕看到沧随子时,已是意外,待看到沧随子马车上密密麻麻的书籍时,几乎晕厥。
“空随子!”明萧痕沉着脸问:“车上是什么书!”
沧随子呵呵的笑,原本美艳的容颜泛出一抹极不相称的嘲讽之意:“我沧随子能搬出来的书,还能有什么书?自然是,藏医阁的所有珍藏典籍喽。”
沧随子说的轻松,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勃然变色。
藏医阁的医书是祖先留下来的珍贵宝藏,也是让空明族医术冠绝天下的基础。万一失去了这些书籍,对空明族来说,无异于一次相当沉重的打击!
明萧痕已经不能淡定了,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沧随子哈哈一笑,慢条斯理的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放在车上的一个火把,交给幽兰:“我想着我侄子和养女马上要去见阎王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他们送行的,唯独觉得这些书还不错,正好烧给他们,让他们在地下多读点书,省的到处惹麻烦。”
看到幽兰手里火把的火苗不住的跳跃,明萧痕的心都跟着不停的跳。
“空随子。”明萧痕强忍着怒气,低声喝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明萧痕!”沧随子干脆直呼其名:“我想怎样还用说吗?你装什么傻?”
“放了他们两个,我自然将医典全部还回去,不然,我让这些书,给他们两个陪葬!”沧随子大声喊,气势十足。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医长和族长杠起来了,要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族中权威一样的人物,任谁也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