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倾将视线移开,那是原主的锅,她不背。反正她是不会叫的。谁爱叫谁叫去。
她还没开口,席风的话又落了下来。
“长倾,我知道你为难,他身为帝王,你不好拒绝。这样,我回去便找皇上商量,将我的营帐腾出来,我与其他武将挤挤便可。”
席风说的每个字,无一不透露着真诚,就如他这个人一般,让人看了便觉得如沐春风。可惜,付倾不是真正的魏长倾,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席风,我没有为难,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席风有些难以接受她的冷漠,一只手抬起正欲触碰她,那人却蓦然被凭空出现的手揽在怀中。
“席都尉,魏爱卿的营帐朕住的甚好,这里昼夜温差大,没有魏爱卿为朕暖床,朕彻夜难安。就不劳席都尉费心了。”褚钰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刺人,正如他听到那句“席哥哥”一样。
果然,自己的话一落,席风便面sè_láng狈的离开了,急得连行礼都忘了。
席风前脚刚走,褚钰就松开了揽着她的肩膀。
“魏将军倒是好雅致,大清早就跑到这深山老林与人幽会,全然将几十万将士抛于脑后,好不快活。”他冷嘲热讽。
“没有。”付倾连忙解释,可那人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得,这回是踢翻了千年老醋坛了。
“我真不知道他喜欢我,你知道,我对这种事一向迟钝的。”没脸没皮的借着老梗就用上了。
总之,管他梗不梗的,管用就行了。
褚钰却没搭理“他”,他现在脑海里全是刚才席风说的那句话,“习惯”、“以前”、“席哥哥”这三个词也意味着,他们曾经关系很亲近。
一想到面前的这个人,曾用同样深情的呼唤着另一个人,他没办法再做到帝王的冷静。或许,在遇到“他”以后,他从前的那些原则就全部被打破了。
付倾目视那人的离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左左对于这个局面,却是十分乐见其成,语气透着幸灾乐祸:“宿主,自己填的坑,跪着也要跳进去!!”
在付倾看不到的地方,洋洋得意地做了一个鬼脸。
哼!让你们秀恩爱,明知道本尊是只狐狸,还故意撒狗粮!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付倾丢了一记冷眼过去,“好歹我也是个有主的,怎么都比你这只单身千年的野狐狸强!”
左左卒。
......
褚钰回到营帐后,越想越生气,用早膳的整个过程,不论“他”说什么他都不搭话。付倾自顾没趣的说了一会儿,便兴致怏怏的不作声了。褚钰看了更是来气,“他”能叫别的男人席哥哥,就不知道叫他几句好听的吗?
简直是木头!朽木一根!!
褚钰这会儿倒是明白“他”说的那句迟钝是什么意思了。
细细想来,除了“皇上”,再加上一个难听至极的“黄兄”,“他”好像没有再称呼过他别的了。这样一对比,他倒是不如那个叫席风的都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