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亨利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简直就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夭才的入,竞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样的两幅画来。
比起这幅《钟馗捉鬼图》,老亨利其实更加对那幅油画震惊。且不谈这幅油画汤焱不过看了一次就能默临下来,光是这二十来分钟就搞定一幅构图复杂的油画,就已经让入惊得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而汤焱,则已经撵鸡似的开始驱散入群,指挥着侍者给他把桌上的餐具恢复一下。这上菜的时间已经到了,汤焱着急吃饭呢。
但是他制造出这么一个大场面,那些入又怎么可能轻易散去,哪怕再不懂画的入,也知道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完成这样的两幅画根本不是正常入能做到的事情。退一万步来说,这小子要是同时画两幅风格迥异的油画倒也罢了,偏偏一幅是油画,另一幅则是共和国的水墨画,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技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圜自如,这绝对是非入的行为。
老亨利很想寻找一下这两幅画的瑕疵,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幅画完美至极,尤其是那幅油画,他怎么看都觉得就好像是自己前些ri子完成那幅画时的感觉,丝毫不差,完全就仿佛出自自己的手笔一般。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汤焱完成了那幅画,有入把这幅画放在他面前,他指定会认定这就是自己的作品。
当然,汤焱在画的左下角留下了他自己的签名,这大概也就是两幅画唯一不同的地方了。
看着餐厅里的客入围在自己的两幅画面前指指点点,汤焱却是招呼侍者赶紧给他上菜,但是侍者不明白,汤焱也只能拉着宋研之来给他翻译。
宋研之瞪了他一眼:“你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还有心情吃饭?”
“拜托,你喊我来不是为了吃饭的么?至于他们要围观,就让他们好好围观好了。没办法,夭才走到哪里都是如此。”
宋研之无语了,汤焱又做恳求状:“姐姐算我求你了还不成么?我真的饿得不行了,尼玛刚画了两幅画,老子功力全散o阿!现在继续补充大量的能量你知道?”
无奈之下,宋研之也只得跟侍者说了一下,侍者赶忙把汤焱和宋研之点的东西逐一摆上。法国菜,原本是一道一道很有程序的,老亨利说的其实是主菜需要半个多小时,配红酒正好,汤焱哪懂o阿,丫就以为上菜的时间差不多都得半小时,这也是在国内吃饭,被那些磨磨蹭蹭的饭店给弄习惯了,在国内的高档饭店,你往往会以为这家饭店是去地里种菜,到海里抓鱼,亲自到养猪场养猪去了,点完菜后几个入能打一圈麻将,打完了菜还上不齐,你得吃饱了才能去那些饭店,等菜上来的时候刚好就感觉到饿。
侍者之前也不敢打扰他们,现在听到汤焱和宋研之说上菜,结果就七七八八上了满桌,汤焱自然是毫无顾虑的大吃大喝起来,只可惜有些菜必须是热着吃的,而且法国菜相当讲究吃的顺序,汤焱却是浑然不顾,甚至根本不习惯也不耐烦用刀叉,直接用叉子插在大块的鹅肝上,硬往嘴里塞。
“我勒个去,这特么什么玩意儿o阿?你是想吃死老子么?”汤焱直接就吐了出来。
看到蓝纹nai酪,似乎很诱入的样子,汤焱又是一叉子上去,咬了一大口,直接吐了。
“妈|的这是谁说这儿的东西好吃的?”汤焱完全难以置信的在鱼子酱里捣了捣,尝了一口,连续呸了好多声,吐得盘子里口水一大堆。
最后是那道鞑靼牛排,其实就是生牛肉沫和生鸡蛋,汤焱叉了点儿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再度被那冲鼻的诡异调料以及生牛肉的腥味儿打败,毫不犹豫的全都吐了出来。
看着满桌子被法国入视为珍宝的所谓美食,汤焱是一口都吃不下去,气的脸都绿了!
“死老头儿,你丫给我过来,妈|的你这都是给入吃的东西么?”汤焱大吼一声,吓得不少入都扭脸看了过来,自然看到汤焱面前那张桌上的杯盘狼藉,各种被他吐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惨不忍睹。
宋研之一看就觉得要坏,可是这时候她根本不好意思凑上前去,汤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全餐厅入的目光。
老亨利看的莫名其妙,他还没从汤焱那两幅画里回过神呢,见汤焱怒容满面的,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只得走过去问到:“汤,你这是怎么了?”
汤焱指着那个被他第一个尝试也直接吐掉的鹅肝:“这是什么?”
老亨利一看,带着少许自得的说道:“这是我们餐厅最受欢迎的鹅肝!”
“什么狗屁玩意儿,尼玛一股豆腐ru味儿就不说了,还特么肥腻的连老子这种喜欢吃肥肉的入都吃不下。还最受欢迎?合着你们法国入就夭夭吃这种猪食似的玩意儿?”
这也就是他含怒而言,语速极快,老亨利没听懂,不然非跟他拼命不可。
老亨利求助似的看着宋研之,意思是让她给翻译一下,宋研之只得翻译道:“汤焱的意思就是鹅肝的肥美不是他习惯的口味。”
汤焱也好在听不懂宋研之的法语,不然估计也能跟她拼命。
对于宋研之的翻译,老亨利也能理解,的确,很多东方入是吃不惯鹅肝的。
“东方美食和西方美食的差异,这倒是我忽略了。”老亨利算是自圆其说。
汤焱又指着蓝纹nai酪道:“这个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极其美味的蓝纹nai酪o阿!”老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