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计划书?”
“是,从小姐房里搜出来的。”
大马金刀坐在首座的男人扫了一眼信纸,房间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修眉微抬,如锐利刀锋出鞘,一双深沉黑眸扫了眼站在阶前的一男一女,低沉声线响起,“国相,你的解释呢?”
中年男人抬起朝服的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王爷,都怪老臣教女无方,请王爷责罚。”
“哼。”萧王薄唇挑起,站了起来,对身边站得笔直的侍卫道:“派人去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堂堂一国之相,在他面前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萧王又道:“按信中写,她应该是从南门出城——”他边说,看到国相的神情又细微变化,话锋一转,“从西面去追。”
“是!”
国相一脸煞白,萧王披风一甩,大步流星从他身边经过,再没看他一眼,带着属下离开了。
“老爷!”站在旁边的夫人推了他一把:“人走了。”
“真是个煞星。”再怎么居于高位,国相也是个读书人,他又擦了一把汗,任由夫人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叹气,“他竟然猜出了雪儿出城的方向,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爷且宽心,雪儿早走了两天,天下这么大,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
“都怪我。”国相沉沉叹气,“我若是不来京城,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老爷也是为了咱们家族着想。”夫人柔声宽慰,“谁能想到,王爷和侯爷竟然同时上门提亲。”
“唉,如今只盼着雪儿能安好了。”
离京城三十里之遥的良山脚下,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坐着两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正是搅得京城话题中心的人物,国相姬墨的女儿姬辞雪和她的丫环。丫环拨了拨快要熄灭的火堆,小声说,“小姐,咱们已经在这良山附近兜了半日圈子了,不赶路了吗?”
被称作小姐的女子,一块灰扑扑的围巾围着半张脸,露出剪水双眸,遮不住的灵秀动人,“南笙,我方才在前面的尼姑庵问了一下,这附近常有山贼出没”
“那咱们还不赶紧走?”南笙小丫环吓了一跳,“小姐,山贼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刚落,忽听嘭地一声响,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脚才跨进来一步,视线已经被她们两吸引住了。
“乖乖,兄弟们,两个女人!”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小姐,他们不会就是——”
男人听到她喊旁边的人小姐,偏头一看,和姬辞雪来了个对视,男人顿时连眼珠子都绿了,“好漂亮的小妞。”
姬辞雪装作害怕的样子,拉了拉围巾,“你们是什么人?”
“这声音……”男人露出猥琐的神色,“听得哥哥都酥了。”
“瞧你细皮嫩肉的,一定是哪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吧?今日让哥几个遇到了可算是巧,正好送给老大做压寨夫人!”说着,男人们已经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