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还有针对石油的第二阶段操作,那就是沪江石油期货交易所。
另一位面,中国曾经在九十年代短暂运营过石油期货,后来因为管理不善、监管不能到位,防止投机等因素,又将其关停了,直到2018年才重新揭开帷幕,并很短地时间内成为世界第三大原油期货交易平台。
可以说,大咖位的石油期货交易所能够在世界石油交易市场中呼风唤雨,令所在国具有强大的影响石油价格的能力。而如果在沪江交易所推动rmb和石油的交易绑定,那显然会进一步提升中国的经济地位和世界影响力,更直接的好处就是通过rmb国际化,向全世界收取巨额的“国际铸币税”。
众所周知,因为美元的货币霸权地位,使得以石油交易为代表的国际贸易中,美元作为主要的国际货币。别的国家要进行交易,必须先置性地获得美元,而获得美元就必须向美国借款,或者向美国售卖东西。
而在这种格局中,美国需要做的只是印钱,然后通过美联储增加负债的方式,获得了别的国家含辛茹苦制造的产品,以及宝贵的资源,付出的只不过是一堆绿纸。而用这种方式掠夺其他国家的财富价值,就叫做国际铸币税。
哪怕到后世中国真的在经济总量上压过了美国,仍旧没有完全瓦解掉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和结算工具的功能,靠着国际铸币税美国就有着可观的输血。当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美国在贸易赤字上的矛盾是结构性的,一系列金融和财政的麻烦,始终没有办法有效解决。
齐一鸣并不认为有机会让中国在短时间内去收什么国际铸币税,但是至少可以提前布局,在未来让中国减少因为汇价波动而造成的损失。毕竟中国人民赚点钱不容易,被美国人随便几手就给抹平了,实在可恨。
沪江石油期货交易所,也不过是他给中国未来三十年国际金融规划中的一个棋子。
伦敦石油期货交易所中,一个满头红头发的男人,穿着交易员的马甲,带着些许不安地在走动着。他的名字叫做史密斯,不太出奇的名字,他呆在这个交易所中十年了,虽然普遍认为是不错的交易员,但是却没有爬到最顶尖的位置——因为他缺少一次标杆性的战果。
现在,他等来了这样一个机会。
名字叫“东胜神州”的一家基金找到了他,为他租了一个席位,并且邀请他出战。
尽管这家基金显然带有中国的官方背景,甚至还动用了很高的杠杆,但是这么大的资金量操作,而且带有非常明显地投机性质,让史密斯蠢蠢欲动。他需要这一搏,让自己走上更高的位置。当然,如果真的如那中国人所说的,他可以从这一单交易中赚到非常多的钱。
史密斯躁动着,隐隐有些不安,并不像是一个冷静而专注的期货交易员,就如同一个新手一样。
在交易池里,两个交易员皱着眉头地望着史密斯。
“这个史密斯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几天前一直开始,就不断地在放空单,现在市场的行情明明是一个稳健行情。”
“嘿,这个我可不管,他放空单,我们就吃下。史密斯的老板赔到倾家荡产又如何?”
“史密斯的这个老板有点神秘呢,说是有中国的背景呢。”
“中国人,他们不是比非洲都还穷吗?怎么会有那么大量的钱,来期货市场赌博?”
“应该石乐志……”
多少有点消息的交易员们或幸灾乐祸、或不怀好意地盯着史密斯,以及出现在交易池外那个打扮得英挺潇洒的中国男人。这个时候有人放空单,就如同一头肥羊入了场,大家都想狠狠地咬一口。
史密斯焦躁地在池子里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做出各种如同黑话一般的手势。这是人工喊价的方式,古老而又充满魅力。五指张开,当掌心向外时表示卖出,向内时表示买入。 另一手握拳伸出拇指向下表示开仓、向上表示平仓(也有用其他手势表示的)。每个数字也都有各自的表达方式。
站在齐一鸣旁边程三龙看着这个场景,也是有些心虚。
“齐总,这个事儿可太不好玩了啊,比特殊战线还紧张刺激啊。您请的这个交易员,不断地在卖空啊,好多人都在跟他对赌,咱们究竟行不行?”
齐一鸣并不回答,只是优哉游哉地在交易厅楼上,看着纷纷乱乱的场景,听着各种电话铃响起,以及交易员们大声喊价的声音。
看上去淡定的女特工米小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手心里都是汗,尽管明知道齐一鸣用的是自己的钱,但是她却比齐一鸣更加着急和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矗立在交易厅中的滚动屏上,出现了一则新消息。
“中国第一季度石油出口量较去年同期增长百分之二百三十。”
“中国向外界公布,发现一特大型轻质原油油田。”
“中国超级大油田!日产量可排入世界前五。”
几乎所有的交易员在这个时候都把目光投向了史密斯,这个男人一个月来都在交易池中不断地卖空建仓,哪怕石油价格始终稳定,他还是不断地将空单抛出去。
“原来都是中国人的把戏!”交易员们以及他们后面的金融巨头和大财团们,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在金融市场上,内幕消息永远是成本最小却又收益最佳的王道盈利方式。没有一家金融机构没有通过这样的方式赚过钱。加上中国在西方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