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晚饭吃完就在家里面呆不住了,跑出来找我来了,我们便约在杨娴家附近又见了面。
“明天我去送你,你几点钟的车?”见了面,老白先这样说道。
“早上十点。”我说道,我一贯不喜欢赶早车,十点钟的车子出发,到了市里面吃个午饭,然后下午再进火车站绰绰有余。
“好嘛!”老白看了看附近的住宅楼,用一种猥琐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对人家杨娴有想法,人家不在家你都还要跑到人家家附近来逛。”
“我只是走到这附近了。”对老白这种人来说,辩解毫无意义,不过我还是要挣扎一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当年是谁睡在政府院子里就是为了等人家花花回家的时候去骚扰人家一下?”
“哎,不要说了!”老白摆了摆手,“她现在染了个黄头发,又长胖了,丑死了。”
“行了,你早就移情别恋了,不用不好意思。”我说道,“反正你以前的那些破事,我们同学中间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狼哥,我不像你,你喜欢人家又不去追人家,你是怎么做到的?”
“谁说我喜欢?”我坚决不承认。
结果我们两个又在县城里走了几个圈,充分讨论了一遍我们的同学们的感情史,特别是葡萄的感情史,我们坚定地认为:这家伙一定还喜欢着隔壁班静雯,即便他嘴巴上已经宣称自己已经彻底放弃人家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得手过,写的情书被人家撕得粉碎,追人家从来没有追上过。
老白和我都认为,隔壁班的静雯是葡萄的心结,哪怕他反复说自己已经不喜欢静雯了。。
这就好像花花之于老白,杨娴之于我——我们都对于自己的失败刻骨铭心,但是口头上绝不承认。无论她们日后变成什么样子,如何让我们失望,但是曾经的她们的影子始终在我们心中。
当然,这也有可能仅仅是我短时间内文青病发作而已。未来,更大的可能则是那个名字会反复被你的损友们提到,借以用来打击现在的你或者是嘲弄现在的你,或者是用以挑拨你和你现在的女友的关系,以后则有可能用于挑拨你和你老婆的关系——这些个贱人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请来。
你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有掩饰自己青春时慕少艾,然后在你的朋友眼中,他们就始终觉得你是年轻时候的那个傻样——或者他们觉得提起那个名字就能把你激发回年轻时候的那个傻样——简直如同《少年维特之烦恼》一样的情感共鸣,好在你向别人表白的时候他们没有在你身上装窃听器。
当然,也有表白的时候带一帮兄弟撑场子的,但是人家表白的次数太多了,日后根本回忆不起来哪一场是哪一场了,记忆错乱以至于他本人老是记错女主角。于是你想要嘲笑都没有切入点,也只能把当时的古惑仔做派拿来作为谈资罢了——这说不定反而是别人引以为傲的地方。
我们逐渐长大,首先失去的便是天真,然后逐渐又掩盖起自己内心的真诚、美好和善良。我与时代和庸庸碌碌的大众格格不入,始终保持着这样的纯真,又或者是返璞归真。
当然,我这样说,不免为老白所鄙视,这自然被他视作是贱人矫情的想法——当然,他不具备这样的概括能力,我也不想去重复他的长篇大论:他无非是说这都是我胆怯的借口,内心真诚、美好、善良都是自欺欺人。
按照他的说法是这些有鸡儿蛋用,全是我的自我安慰,而别人看得出来才怪,谈恋爱是不讲这个的。就好像你说你是一个好学生,内心善良,遵守纪律和规范,但是老师和同学们都只看你的学习成绩;自然找女朋友就要勇敢地出击,以追到手为准,光是自己真诚、美好和善良,连好人卡都收不到。
不,实际上我收到了不少好人卡,我的初中和高中时代,都有女同学们对我说:虽然我不是一个好的谈恋爱的对象,但是如果结婚的话,她们会考虑我的。这充分揭示了我的好人缘、好成绩和为人所熟知的善良的本性。
当然,这话换来了老白更大声的嘲笑,即便我告诉他这群女生里面有他的花花存在。
“有蛋用!你以为是在夸你哦?”老白反驳道,“人家上次把男朋友都带回来了!”
“这件事情你居然都知道?”
“这个有什么?我们这才多大嘛!”老白回应道,“倒是你的杨娴还没有男朋友。”
“别扯淡,当心我和你翻脸,什么叫做我的杨娴?我什么时候说过……”
“好好好,好嘛!但是杨娴确实没有男朋友。”
是啊,她是没有男朋友,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喜欢的人了。我和老白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杨娴,我实际上算是没有和他说真话,这点我心知肚明。
当然,我喜欢过很多女孩子。以前,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吸引我,也许完全出于荷尔蒙,完全出于长相,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这样滥情是不对的,恰如段正淳这个反面的例子。所以我转向到了内敛这个方向,并且开始不能轻易说喜欢,因为这是一个长久的承诺不是短时间的冲动。
然后我发现我喜欢一个人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某一天,我看到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不常见的一面,就立即放弃掉了自己对她的好感,从此她就泯然于我认识的女生而已。因此,如果以这样的例子来作为我感情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