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脸黑毛的怪物正蹲在留儿身边注视着他,随着留儿的一声惊叫,那怪物一下从留儿身边跳开,他也被留儿突然的惊叫声吓到了。“矮冬瓜!怎么又是你!”留儿清楚的记得这黑毛怪物的模样。而“矮冬瓜”面对留儿的提问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楼上,是他发现了什么吗?“矮冬瓜”没等留儿回过神来,自个已通过旁边的楼梯上到了二楼。在二楼走廊上,“矮冬瓜”不断朝楼下的留儿招手。留儿觉得诧异,便也上到了二楼,想看看究竟。二楼地面铺设的木楼板,已有些松动,脚踩在上边,咯吱咯吱的响,随时有断裂的可能。楼板多处的破洞还漏着光,走在上边得特别小心,而“矮冬瓜”在上边行走却轻便得很,该是对此处相当的熟悉。二楼的结构与一层并无不同,近楼梯的第一间房里摆放了好几只红漆的大木箱,漆皮几乎都已脱落,箱子敞开着,里边空无一物。除了空箱子,房间里再没其他的陈设。第二间房里,堆着瓶瓶罐罐,全都是陶器,非残即破。靠房间东北角的角落,地上倒着一只小圆罐,因为是青花瓷罐,就特别的显眼,留儿一眼便发现了它。好奇心驱使,留儿进了房间,捡起了那罐子,仔细瞧着。上边的青花图案正是那熟悉的人物,是墓地里青花瓷片上画着的那位老者。青花罐的盖子也很有趣,随意画了棵老树,树枝上许多叉叉,是表示硕果累累的意思吧,至少留儿是这样想的。盖与罐的接口由一圈蜡封着,里边装了什么?好奇心驱使留儿点了个火苗,把那蜡融了。打开盖子,便看见罐子里紧紧塞着一团丝绸,留儿把那丝绸从罐子里慢慢地抽了出来。一块硬梆梆的东西顺着那丝绸,“唰”一下滑了出来,急急往地上落去。还好留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因另一只手还拿着罐子,已没有空余的手,丝绸则飘落在地。留儿摊开了手掌,原来抓住的竟是一枚白玉的印章,手掌上还落了好些黑色的粉末。而那黑色粉末就在留儿的注视下,慢慢地消失在了手掌之上。怎么回事?留儿没弄明白。紧接着,留儿的手背上已灼热难当,伴随着奇痒无比。留儿赶忙放下那小罐,想抓挠那痒处,又见手背上那几道被“矮冬瓜”挠伤的已结了痂的血痕,竟奇迹般愈合了。就这一阵子的功夫,灼热消退,瘙痒不再,血痕消失,似手背从来就没有过抓痕一样,已恢复如初。留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顾得细想,赶忙打量起了那枚印章,看有什么异样。印章的底是平的,没有刻款,印章底部还被截去了一角,该是一枚弃章。截去一角就已废了,何故又多此一举把款子也磨了?这让留儿有些费解。该是谁的印呢?这章子用的可是上好的玉材,隐隐透又不透,表面如孩童皮肤般光滑,油腻而不粘手,留儿很是喜欢,一时间竟暂时忘了那黑色粉末的事情。那章子让留儿反复端详了很久,他觉得定是因为材质优良的缘故,它原先的主人才会如此精心的保存着一枚弃章。而那些黑色粉末又是什么?留儿忽然又想起了黑色粉末。是广为流传的驱鬼八味?要说这八味并不算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硫磺、桃木粉、水晶末、大蒜、小豆、艾草、加上鸡血和狗血的混合物而已。从未听说这八味有治伤的功效啊?留儿又捡起了地上的那块丝绸,原来是一方丝帕。丝帕上绣着蝶恋花的图案,该是女子的随身之物。难道这里的主人是一位女子?留儿看着那玉章,又看着那丝帕,都好喜欢,但还是把玉章重新用那丝帕包好,塞回了小罐,再燃了火融了灌口的蜡,小心翼翼将罐子封回了原样,摆回了墙角的地上。“总有一天,它的主人会回到这里,别人的心爱之物,可不能顺手牵羊”留儿控制住了自己的yù_wàng。二楼的其他房间,并无什么特别,无非就是一些破旧的家具。楼下大厅上边的那间房则比其他房间更为宽敞一些,房间中央放了张与楼下一样的太师椅,“原来跑到了这里”留儿解开了心里的第一个疑问。太师椅上同样铺了张毛皮。房间的里墙正中的位置,写着朱红色的“缘”字,左手边的墙上用黑线白描着一位中年,中年的怀里抱了只黑毛猴子。画略显简单,也许是随意之作,颇有些仓促为之的味道。房间地面铺着一堆干草,只见“矮冬瓜”正对着墙上的那画,指手划脚起来,吱吱呀呀地象在诉说着什么。留儿已明白,画上的毛猴定是眼前的黑猿。它才是这里的主人,至少现在它是这里唯一的主人。留儿不免有了些感触,孤独的感触,他没想到“矮冬瓜”的境遇与自己是如此的相像。留儿走近了“矮冬瓜”,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矮冬瓜”的脑袋。“矮冬瓜”没有躲避,他感受得到留儿的善意。经留儿的抚摸后,“矮冬瓜”竟一下搂住了留儿,温顺的靠在了留儿怀里,那一刻,两人已成了画中的情景。

许久,留儿才拉起“矮冬瓜”下了楼来,他还想看看一层的其他房间,可矮冬瓜却死死的拖住了他。“奇怪!难道有什么古怪?”留儿转念又想到了二楼的那个“缘”字,顿时觉得:“看来缘分如此,不看也罢。”但他的思绪,已被这楼房里那些奇怪的家具陈设迷惑着。想着:这屋子的主人该是怎样特别的人呢?又是什么原因使他选择了离开?天灾还是人祸?“咦?狐狸呢?”留儿突然注意到狐狸又不见了,连忙四下找寻,可哪里还能找到呢,狐狸早就离开了。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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