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乱石累壁的石屋,摆设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相围。房间不算很大,但显得有点肮脏。石桌上的那只大鞋,石凳上摊开的麻布衣服,都可以说明,主人家应该不是很爱干净。
另外还有一张石床,上面睡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可能是主人,二十几岁,摸样不是很清晰。
但他的动作有点不雅,甚至不堪入目。好象一条怕冷的母狗,蜷缩着身子,背已经弯成了弓字型。看似轻描淡写,但这位石屋主人此时好象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从他那瑟瑟发抖的身躯,以及紧的几乎渗出水来的双拳,还有断断续续、殷殷呜呜的声音便可看出。
突然,石屋主人好象遭受到极大恐惧,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啪”的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点床而起。稳扎前弓步,双拳作格挡状,看形式定然可以随手兼工兼防。两个眼睛细得都快眯成两条小缝,半个眨眼工夫,滴溜溜的把石屋扫了个遍。
这时才看清楚石屋主人长的什么样,凌乱的流云发,像麻雀扎的窝。两个眼睛细小细小的,鼻子也不是很突出。最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口拉渣的胡子和磨盘状的脸庞。整体呈现一种带滑稽的感觉。
发现并无异常,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石屋主人长出一口气:呼。接着无精打采的咒骂道:“日,又是该死的梦魇”!接着两个细眼一闭,直挺挺的往后一倒。“啪”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换成一个超大的“大”字横卧石床。不到片刻,吹噗打鼾之声,如雷惯耳。
时间不长,可能石屋之主还未进入香甜的梦乡便又被惊醒了!
“邢净羽”,声音苍老但浑厚,犹如实质的涟漪般回荡在不大的石屋内。
被叫做邢净羽的人闻声,猛然睁开眼睛,以迅雷般的速度慌忙起床。拾起起汗衫胡乱一套,一把抓住桌上那只大破鞋,一边穿一边跳,慌慌忙赶向门口,动作甚是滑稽。
“枝嘎”,蜡黄破旧的木门被打开,被叫做邢净羽的人眯着一对细眼。吃吃的道:师、师父!
只见门前半空,一只硕大的丹顶仙鹤,双翅一上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凭空生出一道道劲风猎猎作响,吹起邢净羽的一头乱发。邢净羽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
仙鹤背上跪俯着一位老者,苍苍白发,剑眉入鬓,仙风道骨,双眼眍耧,至使额头略显突出!被叫做师父的老者,看着自己爱徒的不像样,失望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倒是邢净羽先开口。
眯着两只眼睛,有些呆滞,好像还未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吃吃的道:师--师父,您老人家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来了?人家在睡觉呢!
接着伸了个懒腰,用一双大手轻轻的搓着眼睛。老者脸上略显怒意,似要爆发,但随即一闪而逝,大概习惯了吧!最后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开训话:
“吾门转子,传承可追溯至太古时期,虽少收门徒,但也有代代相传,且辈辈无庸。至我墨隐这一代收了三个徒弟.你的大师兄消云,资质自是脱俗,且刻苦用功,年仅十岁便浑气大成.但可怜急功操近,一心求成,却走火入魔,起了反作用,深受狂刀反噬,虽被我以偷天之力拉回性命,但吾门转子十道之一的‘兵道’,他已是不能再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