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2-17
乍一见面的那一刻,邢净羽彻底震惊了,那是?那不是自己临行南荒以前托付给朱劲松的小狐么?她那带着几分娇红的脸上似埋怨,似娇嗔。
再见面的时候,竟是隔了么长久的时间!恍若隔世,伊人再见,是何感受?这一刻,终于见到了心中曾呼唤千万遍的名字。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泪如涌奔。
那心中碘伏了多少时间的思念和牵挂,亦有那如此众多的忧伤和凄凉?此刻,终于毫无掩饰的释放出来。放开强行控制的双腿,奔了过去。
邢净羽心中百般震惊,小狐怎的会在这里?但见小狐奔跑过来,似出于自己的潜意识一般,张开怀抱,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那带着温热和轻轻颤抖的身子,任意她在自己怀中抽泣、哽咽。火烫的泪水滴到他裸露的左臂上,那感觉是那般火热,霎时惊愕梦中人。
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世间的幼稚少女,是她在十万大山那雷雨交加的天气里,不顾爷爷的反对将自己从野人沟捡了回来,并悉心照看。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是她的爷爷孟青松不惜一切代价发动了灵狐血咒的禁忌,只为她的幸福而将灵狐一族传承的玄火符首次打破族规,然后在灵源井中祭炼了神雷印,送给了他这个不是人类的人类。
时至今日,诸般往事依旧历历在目,令他无法忘怀。他并非无情之人,却又如何叫他忘怀?大千世界,众生万物,谁又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恍若在重逢的岁月里,他们双双忘却世间,忘却一切。邢净羽回醒过来,用手拍了拍正自抽噎不已的小狐,道: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在这里的么?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走的时候不是把你托付给了朱劲松的么?”邢净羽满腹疑问的说道。
“你还说你,”小狐陡然站直身子,一顿粉拳狠狠捶了过来,嗔道:“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么?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难道要抛弃我一个人?”
小狐的一连串发问,犀利而直接,竟是生生问倒了邢净羽。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小狐。顿了片刻,歉意十分的道:
“你,你?这南荒有多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将你托付给我,就是要我好好的照看你,我怎么可以背信弃义的带你来南荒冒险?”
小狐闻言,脸上顿时浮起半丝哀怨,道:“难道你背着我偷偷来南荒就不是背信弃义么?害得我那天起来还到处找人,你?”
邢净羽闻言,竟是一时语塞,什么也未能说将出来!窒了片刻,道:“好了吧,现在我不是在这里了么?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啊,你居然还这么说,你知道我一个人独自来南荒吃了多少苦么?路上多么凶险,那么多凶恶的野兽畜生,要不是圣母及时将我救下,你,你还能见到我么?”
小狐说着,忽然转过身去,惊道:“圣母呢?圣母哪里去了?”言语中透着惊疑和关怀,心中自是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见了大地圣母,小狐立即又转过身来,道:“圣母娘娘哪里去了?”
邢净羽闻言,顿时从重逢的喜悦中回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亦是浮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向前走了两步,强行遏制住自己的势态和颤抖,道:
“大地圣母有自己该去的地方,她已经走了。可能以后我们都无法再见到她,我们为她祈福吧!”邢净羽望着大地圣母消失的地方,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说道。
小狐望着邢净羽,眼波闪动。或许她真的不明白飞升的道理,在她那天真而纯洁的思想里,可能只是期盼和她的哥哥在一起,她便无甚可挂牵的了。
许久,邢净羽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道:“好了,我们走吧!我们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去我们该去的地方。”然后不顾小狐的感受,强行拉着小狐的手往自己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循着心中不算深刻的记忆,邢净羽和小狐终于回到了麒麟冢,然后直直向着右墓道而去。在那里,大地圣母还交代了另一些事情。
走过长长的墓道,不多时,邢净羽和小狐终于来到了右墓道室。只见半空之中,一对尺长的金色环状物悬浮于空中,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托起,兀自旋转着。
旁边还是几颗同他怀中的星魂碎片一样的事物,那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星魂碎片吧!邢净羽如是想到。乍一见到那对金环的时候,邢净羽不禁心中一动。
好似无数滋味都在那一瞬间浮起,占据了他的心智和思绪,无法自拔。轻轻放开了小狐的手,小狐也没有在意,似明白这当中的微妙关系一般。
一步步的向前面走去,心中顿时升起诸般感受和思绪。那是?魔将的武器,是魔将的一切,足以代表“魔将”儿子的象征。昔年,他不就是以这对看似平淡无奇的金环纵横于天地之间的么?
继续向前走去,直直的望着那悬浮于空中的金环。它们在转动,似有自己的生命和思绪一般。也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它们开始不安,开始躁动。
缓缓的抬起双手,一手一个将他们握在手中。竟是带着微微的温热,是否一万年以前的桀骜和睥睨都被夹杂在其中,好像还有来自上古的王者之神韵。
望着一手一只金环,一雌一雄,一忠一义。顿时,心中感慨万千,无数沧桑和凄凉浮上心头,令人久久难以释怀,无法割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