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05
青州城,偌长的大街上,一个发须花白年有六旬的老者,双眼眍o,满脸深邃的皱纹诉说着他身历如霜岁月、饱经无尽沧桑。
身子已略显佝偻,但走起路来却仍然笔直挺胸,年近花甲亦是那般身影矫健。配合手中那根竹布牌幡上面“窥相命天”几个大字,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迈着轻健的步伐,走到一块路边石台上,摆好笔墨纸砚,将写有“窥相命天”几个墨黑大字的牌幡竖在一旁,而后闭目养神,一副老态龙钟、雷打不动的样子。
等了许久亦不见有什么占卜问卦之类的人来,似乎生意颇为惨淡。
当一个身穿淡蓝衣甲、流云长发披肩的男子路过,行至老者旁边时,“慢”,老者眼不开眉不皱,似乎天下一切尽在掌握中。
邢净羽刚进入青州,正自准备要进城去的时候,忽闻一声历喝,心中奇怪不已。举头张望了一下四周,除路边一位闭目老人外,便无其他人了。出于礼貌,邢净羽上前对着老人,和声道:“老人家,你可是在叫我”?
老者额上眉毛动了两下,而后睁开眼,抬手指着自己竖立在一旁的牌幡,道:“窥相命天,神仙指路”。
邢净羽闻言,强忍住心中想要狂笑的兴奋。
只见老人继续道:“年轻人,你面色不佳、印堂灰暗,中气不足,命有浮沉。不出百日,我断定你有命微之灾”。
邢净羽终于忍不住,哈哈干笑了几声。
老人见状,怒意毕现,道:“年轻人,老夫之言你可以不信,但却当着老夫的面耻笑老夫之能,你未免太过猖狂”。
“没有,没有......”,邢净羽连忙摆手,继续道:“只是你断定我百日之内有命微之灾,可有何根据”?
老者冷哼一声,道:老夫不才,曾习练周易之术,得以小窥天机,常帮人占卜问卦。今日见你气色不善,便出言断你百日之类,定有命微之灾”。
“哦,如此”。
老人见状,立即眉开眼笑,道:“那要不要我老夫帮你卜一卦,问问吉凶”?
邢净羽顿了顿,为难的道:“唉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不信鬼神这个东西的。命中有时当有之,命中无时莫强求,我觉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好一个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不同意便是不愿掏钱罢,今日我老人家便不收你的银钱,乐意帮你卜了这一卦”。老人说着便开始准备动手。
邢净羽闻之老者所言,急忙辩解道:“不不不不,老人家您又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掏钱......”。可是任他阻拦,老者似乎心意已决,竟要强行卜卦。
只见老者摊开一张猩红布片垫于石台,铺得整整齐齐毫无皱褶之后,若隐若现间,邢净羽竟似感到猩红布片上隐隐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东西,似极一个小小的阵法,却又有几分不似,委实令他感到有些奇怪。
老者随即再从怀中摸出几枚古色铜钱,钱身光亮不已,显然是经过长期摩擦而致。
信手一洒,几枚古色铜钱随即于猩红布片上滚动了几圈,便兀自倒下,老者觑了两眼,狠狠地皱着眉头。
而后收起铜钱,再次信手一洒,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抬起右手,对着冬日明朗的天空,数着指节。
“年轻人”老者出言道。
邢净羽看得有些呆,闻言即刻回过神来,道:“老人家,你有甚事”?
老人已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远离青州,方可避过此劫”。
邢净羽欲出言反驳,老人随即又道:“如果你执意不肯听我的话,就于大难之后,径直南行,不要回头,方可回天得力,老夫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说着拿起那根写有“窥相命天”几个墨黑大字的牌幡,便要离去。
邢净羽惊道:“老人家,你不做生意了啊”?
老者回过头,道:“一日一卦,今日这一卦已满,当去也”。
邢净羽闻言,赶紧从身上掏出些许银钱追了上去,可是任他跑的多快,追的多远,却始终再没有见到老者那佝偻的身影。
邢净羽不置可否,有意将银钱送与老者,却是未将老者之言放于心中,不知何故心中竟是多了几分些窃喜的感觉。
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情,紧了紧身上的装束,准备进城去了,因为那里还有着无比艰巨的考验在等着他,西门辛竹、公输应龙、五鬼道乃至整个邪道亦或仙舟东大陆的修真界,邢净羽自知还没有与天下众生为敌的本事,但如若有谁胆敢前来阻挡他前行的步伐,他相信自己绝不会是如此安分、坐以待毙的人。
其实,有关正邪两道的事情他大可不必理会,只不过在无意中与邪道两大当代传人公输应龙和西门辛竹结下不解之仇。自己虽屡屡挫败他二人,但邢净羽不相信堂堂邪道传人会是如此不济,就算每次交手过招他们就基本已是强弩之末,除此之外定还有更多通天的本事尚未施展出来,或者还未达成火候,倘若现在不与他们了结清楚,以后将会是两块极其顽劣的绊脚石。
眼观当今东大陆修真界正邪首脑传人,无一不是年纪轻轻便震撼一方的人物,这对于仙舟大陆千百年来绝对是稀有罕见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人间界或许会有什么出奇的劫数灾难什么的,所谓盛久必衰、衰久必盛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西门辛竹的七杀镜能一分为二左右开工,倒是颇让邢净羽吃了一惊,表面上虽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