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圆通率领众位手下骑着马车进城,准备押解着宋资龙去找徐茂达。
宋资龙都已经奄奄一息,在马车上一个劲的嘀咕着:“真不是我绑的…”不过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
就在释圆通等人要找徐茂达来一场大战时,冯家主人冯顺天亲自骑马拦住了他们。冯顺天手里拿着一柄飞刀,刀上插着一张便笺,递到释圆通手中。
释圆通接过便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孩子在我们手上,每人一万两银子,拿到银票就放人。若敢报官,就等着收尸。”
“除了这封信,还有三个孩子的证物吗?”释圆通盯着冯顺天若有所思的问道。
“有!你看看这朵珠花。”
冯顺天拿着一朵女孩子头上戴的珠花,释圆通颤抖着手轻轻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正是陈佳怡头上戴的首饰。
“有冯元和冯雪这两孩子的吗?”释圆通又问。
冯顺天说道:“冯元的玉佩,还有冯雪的手镯,一起抛在了院子里。所以我断定,这封信是真的,三个孩子应该是在他们手里。”
马车上的宋资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立即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喊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人不是我绑的吧,这回你们信了吧!你们快放了我吧…”
释圆通盯了一眼宋资龙,冷哼一声,道:“不会是徐茂达知道我们绑了你,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吧?”
宋资龙听了这话后,感觉面对的就是一个阎王,自己就像一只脚踏入了阎王殿中,心中万分后悔跟释圆通作对。这个人太多疑谨慎了,心智远非常人能比,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不过冯顺天的话,又让宋资龙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明教顺天府分教的陈至立教主派人到府上找你,没有找到,留下口信说今天内阁首辅严嵩的一箱书画被劫了,官兵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找到匪徒们使用过的一辆马车,正是昨夜绑架三个孩子的那辆马车。照这样来看,劫匪和绑匪应该是同一伙人。”
宋资龙听了立即为自己辩解:“释教主,你也听见了,你闺女真不是我的人绑的!我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劫严阁老的东西啊!”
释圆通听了,没再怀疑,指着宋资龙说道:“给他扔在徐茂达的门口!让徐茂达知道惹我没好下场,自己掂量清楚了再跟我比划。”
猴子说道:“这活我去干吧!”
释圆通指着宋资龙骂道:“草你大爷的,这回饶你一命,你给老子听好了,如果你和徐茂达再敢打我闺女和冯家的主意,你们就通统去佛祖那忏悔吧!”
释圆通又指着石铁心道:“你跟我去一趟裕王府,将今天这事跟王爷解释一下,安排善后措施。独狼还没跟我会合,不知他是否逃脱了官兵的追捕,顺便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石铁心闻言点了点头。
裕王朱载垕早已听说了此事的经过,归根结底还是他和景王之间的争斗,才引发下面人的冲突。
他也不好责怪释圆通,只是有点担心,道:“既然劫陈佳怡的不是宋资龙的人,那他如果回去撇清了关系,京城开枪的事就跟景王没关系了。他拿你在京城纵容手下开枪做文章,那麻烦就大了。”
释圆通解释道:“王爷不用担心,景王手下的人本来就策划了绑架一事,如果他要抓着不放,王爷就将抢劫和绑架的事,全部推到景王身上。反正劫匪没逮着,他百口莫辩。我料他不敢在这件事上面玩火。”
裕王听罢,长松一口气,告知独狼没有被官兵抓到,释圆通和石铁心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释圆通还要急着去赎人,裕王也就没有留他和石铁心继续闲谈,二人拜别离去。
众人回到冯家大院会合,静候绑匪来人索要赎金。客厅的茶座前,石铁心与何小六等人一边品茶,一边聊着这件事。
何小六说道:“绑匪的胃口和胆量不一般啊,劫了严府的财物,又来勒索释教主。这支队伍藏在京师,是一般亡命的力量,官府不会就此罢休的。”
猴子感叹道:“敢劫严嵩,着实是打了贪官的脸。不过又跑来敲诈释教主,说明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只认钱。”
何小六皱眉说道:“是啊。释教主最近诸事不顺啊!估计后面还有大麻烦等着呢。”
猴子问道:“你的意思是宋资龙会报官?”
何小六点了点头。毕竟敢在京城开枪,只要一报官,天子震怒,释圆通就完蛋了。
石铁心安抚众人道:“宋资龙只要有一口气活下来,就不会再纠缠这件事。首先,他们的确是策划了绑架案,再一个,他若报官了,释教主被官府锁拿前,就能灭了他。这次他被我们整怕了,估计是不敢了。不过徐茂达不让他报官,并不代表景王不会秋后算账。”
大家想一想也是有理,便不再担心,不过独狼还没回,不清楚情况怎么样。
而在冯家的另一间会客室内,释圆通陪同冯顺天坐在茶几前,等着消息。
冯夫人阴沉着脸看着院子内的江湖人士,面上露出反感的情绪,道:“这江湖的仇杀,弄到我们家头上来了,多半就是奔他们寻仇来的。”
冯顺天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乱说话!”
释圆通颇为尴尬的坐着,如果不是为了等闺女的消息,他肯定起身率队离开冯家大院了。但现在不能走,只能陪着笑脸,安抚他们不能担心。
这时冯家的管家进来禀报道:“老爷,顺天府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