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商人的货物被高估了,他们带来的干净土壤看起来已被卖给了共和国的皇帝,帐篷的箱子里装的是满满要被运回联邦国的弹药。这些东西虽然也挺值钱,但比起我原本预估的,还是掉了不少的价。
我把能带走的东西都统统都丢进了一辆厢式的货车里,在收集完散落的食物和汽油后,径直朝着从地平线上露出红光的地方驶去。
废土上的飞沙依然吹个不停,地上早已经找不到任何能追踪的前车轮迹,自从地球上的太阳耀斑一天比一天厉害,天上的卫星就成了夜空了的摆设,在白天,通讯的电波也都使不上用了,也就更别提什么追踪器了。
虽然我的那辆沙地车的车速极快,也比我提早开了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我倒不那么慌张,因为我知道中午的时候它就该熄火抛锚了。
昨天在行动前,我曾卖了半箱的汽油给了开摩托的光头佬兄弟,我记得曾提起过他们,俩个抢着发财却被射出脑浆的冒失鬼。我当时卖的汽油价格倒还算公道,因为我坚信在劫掠完财货后,死人的汽油往往来得会更便宜的多,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全都成了免费供应。
在我正前方二百公里的地方有一口古老的水井,几乎所有的过路人都会经过那里,何况是一个没了交通工具的女人。
关于那些古井的传说有许多个版本,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一位心地仁慈的神为废土人民创造出的福利,他怜悯庇护着这个荒芜的世界,只可惜时光流逝,他的善心如今成为了一些部落酋长们的摇钱树,强大的部落纷纷盘踞着水井砌筑高墙,建立起要塞,用高价出售着深邃井底里没被辐射污染过的水源,以此贪婪的享乐度日。
那个自称为废土共和国的皇帝默许他们的行为,对他来说也许只要有载满货车的金子进贡,总会乐意的修改属于他的法律。
我敢打赌那个神秘的女人必定在前往的路上,她一定打算再去那偷别人的车子,就像她偷走我的一样。
我没把车开得太赶,那个自信的女人需要尽情享受些步行的快乐,毒辣的太阳会在我遇到她前就把她晒得精疲力竭。
不过她应该还是会到达那的,被我绑着过去。
我迎着风沙又穿过了几片废墟,那大约是几百年前建筑的残骸,我看过一些古老的相片,它们曾有过自己雄伟屹立的岁月,可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堆碎石废瓦。我不信奉神灵就是这个原因,世上根本就没有永恒不朽的存在。
我又开了几小时的车程,土丘坡道的公路上见到一枚闪闪发光的亮影,无须质疑,我就知道是那辆银色的沙地车,正和我预见的一样,它被那个少女遗弃在了路上。
我在车边靠了下来,没有急着继续追逐女子的下落,而是不慌不忙的从卡车上下来,帮沙地车灌满了汽油。翻开后备箱,我取出了一根粗大的拖绳连接上两部车子,慢悠悠开了一小段路。寻思着两块高耸的废墟,满意的点了点头,踩下刹车便在它们的中间停了下来。挑出了一些必备品和几把威力较大的武器后,撑开一张被撒满了水的油麻布,爬上车厢顶,老练的把卡车盖了起来,过不了一会儿,风中沙尘会替我代劳,帮我把它深藏在土里。
现在,是该追上女人的时候了,我点响了影响里的摇滚歌,兴奋地开启了寻回的沙地车全速前进着,在太阳的照耀下银色的钢铁外壳闪闪耀人,以前也曾有过不少拾荒者试图过抢走我的“豪车”,但他们的命运凄惨得多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经常会扮演牧民的角色,而放养的恰恰是与我为敌的人。
我的猎物出现了,那个少女正在远处的风沙中漫步着。我悄悄锁定了她,刻意减下了车速。
我不打算冒险,仁慈曾让我吃了一次苦头,而这回,她必须得废上一条腿,如果还有能力挣扎,那么就两条。毕竟我清楚的记得,昨晚那遍地是死人的战场,可能真的是她一个人干的。
请别指责我是无情的男人,因为这就是废土上的规矩,只不过昨晚,我破坏了规矩差点被人砸爆了脑袋。愿神眷顾她不会因此终身残疾,但如果真那么倒霉不幸成了个漂亮的女瘸子,好吧,我还的确没想好该拿她怎么办。
我架起了一部重型的狙击枪,开始小心翼翼的瞄准她腿上没那么要害的部位。
突然
一个意外的情况打断了我的射击……
东边的地平线驶来了两辆坚固的装甲车,我用瞄准镜转向了它们的车身,红色的图腾是火族的纹章,而他们正是霸占前边古井的部落。
我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兆头,那些人一定会把独自徘徊在郊野的女人抓回去当他们发泄的玩物,不过这个女人,倒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也许我能趁着这次机会打探出她的能耐,想到这里,我抽离了扳机里的手指,静静趴在沙地上,顶着呼啸而过的风沙,悄悄观察他们下一步的动静。
装甲车越驶越近,上面的那群火族巡逻兵们还是发现了她,两辆轰鸣的车子闪着大灯朝她围了过去,车顶上的重机枪手远远对着她的身边打着几发警告的子弹,直到在她的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黄车顶上站着的机枪手似乎和车前的女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便从车顶盖里钻了出来,而红色的那辆车门里也走出两个手持冲锋枪的中年男子,他们淫邪的笑着,端枪指着女人。从车顶钻出来的矮个子机枪手是最先走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