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约莫等了他十几分钟,他汗流浃背的独自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前台的那个老妇人和我都注意到了他敞开的裤裆,忘记拉上了链子,但最后,我们谁都没提。
盖龙让前台老妇人替我们叫了一辆二人座的电瓶小车,养猪人盖龙一把拽下了那个送车的司机,挤着臃肿的身躯把自己塞了进去,我跟着进入了另一侧的副驾驶,盖龙恶心的肥肉还是贴到了我的肩膀上。
电瓶车开得很慢,不知是不是超重的缘故,往北面厂区道路的两侧都是些大型的冷冻冰库,门口的奴隶们不时在从里面搬出些黑色的大袋子放进停靠在一边的黑色卡车货箱里。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开车的盖龙。
他神秘的扭过脸看了我一眼,邪恶的笑着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车子缓缓抵达了厂区最北的一栋圆形建筑门口,这就是他的超级大的猪圈了,它不仅有四层,广阔的建筑里边还分为a、b、c三个大区域。
盖龙推开建筑的大门后,一股难闻的恶臭迎面扑了过来,我捂紧鼻子跟着大摇大摆的盖龙走进了养猪场的a区,被隔开的a区有四个荷枪实弹的保安把守着大门,慵懒的他们看到了老板,立马挺起身板,精神抖擞地握紧手中的武器站得像四尊雕像。他们向我们行了个礼,其中的一个走出来帮忙推开了钢化玻璃做的双门。
进入里面的头几间都是消毒通道,先是换白大褂的更衣室、又是喷雾的消毒室,最后还得通过一间闷热的紫外光消毒间。在换衣服的时候盖龙故意使了个坏,他不仅要我脱掉裙子,还要求我把里面的内衣裤也脱了,当我问及他男女隔间在哪时,他却摇摇头当着我的面先解开了扣子,露出那一团团的肥硕的膘肉。看着他的身体,我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敏感可言,但我还是十分忌讳的转过身去脱了衣物。
“好翘的身段。”盖龙流着口水,歹意的盯着我的腰下。
我拿脱下的衣物遮挡了一下比较关键的部位,转身冷漠的拿出柜子里一件白卦二话不说的套了进去。
“底下会不会觉得有些凉快?”盖龙还没有穿上衣服,他恶心的撑着腰边的两圈肥肉,故意挺着起了反应的玩意儿。
“不会。”我摇了摇头厌恶的避开了视线。
恶俗的他还在痴笑,没有半点想穿上白褂的样子,我只得又取出了一件递给他。但他却不怀好意的伸手抓紧了我的手腕说:“我的身材魁梧了,自己不太好穿,能不能帮忙我给套上?”
我用力缩回了自己的手,无奈解开了大褂上的纽扣,然后走到他背后,替他塞进了两只肥大的胳膊。
“下面帮我扣一下吧。”他扣上了胸前的两排纽扣,但肚子却故意挺得很高,装出一副绷紧的样子。
我按紧他松垮垮的肚腩好不容易把纽扣系上,可他又借口说自己弯不下腰,要我帮他继续扣下去。他那腰下戳起的东西实在是大煞风景,我弯下背拎着衣角的一侧,撑开布料皱着眉头把他推了进去。
“啊。”
他无耻的喊了一声,又笑眯眯的牵强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没忍住呢。”
我朝地板白了一眼,迅速扣上他底下其余的扣子。
“啊呀,实在尴尬了呢。”他奸诈的笑着,一点都从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尴尬的样子。
由于我的头发太长,为了套进那顶难看的帽子得使上半天的劲,他又十分热情地快步贴住了我的身后,顶着我的腰,帮着我把头发捋进了帽子里,还细心的拿过一副口罩抚着我的脸,替我把绳子挂在了耳朵上。
烦躁的一切终于准备就绪了,他不舍地带着我踏进了喷雾消毒室里,难闻的药水从四面八方的墙上喷来,我快步赶超过他的前面,急切地走出了这个鬼地方。
后面的紫外线消毒间没那么狭长,虽然空气浑浊了一些,刺眼的强光也照得我眼睛发昏,但我更在意的,还是身后那只恶心的“肥猪”,他喋喋不休地关心起我来,问我被粘湿以后会不会觉得很不舒服。我当然知道这话暗示着什么,要不是为了之后混入皇宫做低调的打算,我早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拿起铅笔要挟他交出这笔欠款了。请一点儿都别怀疑铅笔的威力,我可是曾拿它杀死过人的。
面对他的百般放肆,我的脸上却还只能挂起虚伪的笑容,我得让那只蠢猪放下防备,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他放血。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像爱娜这样的仿生人都只有女性身材的模版了,虽然作为女人的立场多少会受到一些“蠢猪”的轻视和非礼待遇,但正是这种戒备的放松,反而能成就致命的威胁。
离开了消毒通道,我们踏进了敞亮的大堂,两侧布满了被铁杆拦起的隔间,隔间里不断传出“哼哼”的猪叫声,两个身披白褂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地给里面的肉猪们喂食。
昂首挺胸地盖龙带我穿过了大堂,他指着最里边用特殊玻璃封闭起的五个隔间说:“瞧!这几只干净的肉猪都特供给皇帝的,它们是有多漂亮。”
“嗯,是的。”我看不出猪到底漂亮在哪,但总觉得该应付一下。
“哈,他们吃的都是都是天然的饲料,喝得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水,没染上半点辐射!”
“这也挺难说。”我发难说,“只有联邦国里的肉猪才没有辐射的污染,我们废土上养得多少会有些的。”
“你知道个什么!”盖龙的鼻孔里冒着粗气,他提高了嗓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