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贾孜用力的拉着林海的衣襟, 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海拖到床边:“快点给我起来,太阳都快照屁股了。”
“阿孜,”林海连眼睛都没睁开,想也不想的说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就连林海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 贾孜就已经在他的潜意识里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了。
左右看了看, 贾孜动作迅速的扯了林海的头发一把, 之后又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口中却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睡什么睡,赶紧起来。”
“原来抓人头发就是这种感觉呀!”贾孜的心里有些不着调的想着。尤其是看着林海双眼虽然紧闭, 脸却因为自己拉扯头发的举动而皱到一起的模样,贾孜暗暗的大呼过瘾:如果林海的脸真的长成这样的话, 应该就不能出去招蜂引蝶了吧!
贾孜一手拉住林海,防止他真的摔下床去,一手摸了摸下巴,心说:“不知道挠人脸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要不要……”贾孜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林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阴恻恻的笑了笑,似乎很想在林海的脸上试一下自己修剪得极为整齐的指甲。
由于练武的天分不错,贾孜虽然从小打架无数, 可还真是从来都没用过扯头发挠脸这样的招式。只不过, 对于这种乡野村妇打架时的终极招式, 她是还听说过的,偶而心里也会不着调的想要试一下。然而,她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这一次,林海算是撞到她的手里了。
一半的身子在床上,一半的身子悬空,林海不舒服的动了动,最终睁开了一只眼睛。借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晨光,林海终于清了贾孜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海打了个冷战,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阿孜,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看到林海已经醒了,贾孜这才松开了一直拉着他的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你醒了就好。快点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出去:练功。”贾孜的嘴角微勾,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在练武场上好好的操练林海一顿——既然林海有时间招蜂引蝶,无聊到明明睡醒了却要装睡来骗她,那她就好好的帮帮他,帮他打发一下无聊的多余时间,让他每天累得爬到床上就能睡着,再也不能招蜂引蝶,再也不能装睡骗她。
听到贾孜的话,林海的脸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僵:“阿孜,你,你再说什么?”林海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会儿他却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贾孜在说什么?让他去练功?是像贾孜那样,舞枪弄棒的吗?贾孜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快点起来。”贾孜朝林海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我带你去练功。”贾孜说着,还拍了拍林海的肩膀,一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模样。
“阿孜,”眨眨眼睛,林海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这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头疼……”虽然林海和贾孜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可是对于和贾孜一起去练功的事,林海的内心真的是拒绝的:他才不要贾孜看到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呢!
贾孜笑眯眯的看着林海:“头疼这病最好治了: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准好。”林海的这招儿,贾珍五岁的时候就用过了,而且就是贾孜给治好的。
作为贾氏一族嫡枝宁国府一脉的唯一独苗,未来的贾氏一族族长,贾珍自幼就受尽了宠爱,小小年纪就被惯得无法无天,打架闯祸犹如家常便饭。
那一年,贾珍五岁,和南安王世子打架,硬是打掉了人家的两颗门牙。南安王妃当时就不干了,硬是拖着自己家血流不止的儿子闯上门来,找贾珍算帐。当时,贾孜去了陈瑞文家里玩,贾代化又在军营,贾敬也不在家,贾珍也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门,只有徐氏一个人接待了南安王妃。最后,南安王妃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宁国府,而徐氏则被气得直哭。
贾孜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贾孜自幼就受到徐氏的悉心照顾,和徐氏的感情也是非常的好。看着徐氏都被气哭了,自然非常的生气。在哄好了徐氏后,贾孜便提着鞭子去找了贾珍。贾珍向来就最怕贾孜,又自知闯祸,自然就更加的害怕了。一看到贾孜来了,贾珍索性直接躺到地上装头痛,企图躲过贾孜的鞭子。
当时,贾孜当时的做法也是很简单粗暴的:她二话不说,直接扯着贾珍的衣襟将贾珍拉了起来,又强压着他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又将三百千等幼儿启蒙教育各抄了五十遍,再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几个字抄上一百遍。之后贾珍的头疼病就再也没有犯过,也再也没有被人告到家里来。
后来南安王世子在一次大型京城世家子弟的聚会中当众出丑,臭气熏天的被抬回了南安王府,将南安王府的颜面丢了个彻底,南安王妃悲恸不已,哭得全京城都知道了。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恐怕也只有贾孜一个人最清楚。
不过,比起贾珍只会撒泼打滚嚷头疼,林海的手段明显就高明多了。
“阿孜,”林海可怜兮兮的看着贾孜:“我昨天多喝了几杯,这会儿头真的疼得很厉害。哎呀,又来了……”林海说着,便抱着头滚到了床铺的里面。
其实,林海说得倒是实话,他昨天确实喝多了酒,这会儿头也确实有点疼。只不过,倒也没疼到他自己说的那个地步:只不过,与这么早的爬起来跟贾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