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亮与舅舅舅妈急匆匆满头大汗的挤进人群,看到的是让他们不敢相信的一幕。--
乔氏破口大骂着胡氏兴风作‘浪’,挑拨是非,无中生有,对二婶不敬,只恨她老眼昏‘花’,竟被‘蒙’骗,这等口舌恶‘妇’,当休!
胡氏急要分辨,刘氏如恶魔附身掌掴而去:“今天我这个婆婆做主休了你这个恶‘妇’,以正王家家风。王家可是家风清白的人家,菊‘花’纵使是妾,也是与姑父换过庚帖,过过媒,下过聘的良妾。”
……
此事以赵氏丑闻开头,却以胡氏被休收场。
胡氏不是跨桥村人,先带回王家,待得明日去请胡氏娘家人前来。
事情逆转得太快,围观者都有点愣神。
王老头自语道:“报应。”
乔氏瞪了他一眼。
由始至终,赵氏也没‘露’面。
菊‘花’当然还是被祝宝带回李府。刘氏送着,大气也不敢出。
祝宝一路黑着脸,直到入了他与菊‘花’的起居室,才道:“知道为什么吗?”
菊‘花’与刘氏太想知道了啊。
祝宝的脸‘色’更黑:“对少爷不敬,打上少爷入住之处,打少爷的郎中,找死!”
刘氏忙道:“都是胡氏那个贱‘妇’整出来的妖蛾子,我们从来没有对少爷不敬啊,是她说,她说,那会少爷不在李家,又只在‘门’外,离李郎中家‘门’好远呢。”
不打自招!这个愚蠢的‘妇’人。祝宝皱眉又道:“所以她让你们不要去二房闹事?因为少爷在二房?”
刘氏忙点头:“对对对,我们敬着少爷呢。”
愚蠢!祝宝摇头。说道:“愚蠢!你们打的是少爷的郎中,还真是胆‘肥’了,少爷现在身体一日都离不得李郎中,少爷要是连自己的郎中都护不了,还是候府少爷吗。还有赵氏,永明兄弟可是在为少爷铸剑,赵氏出事,他必不能安心铸剑,若有半分差池,你们担得起这个责吗?”
刘氏吓是忙道:“姑爷。这可都是胡氏挑唆的啊。”
祝宝才道:“嗯。胡氏此人是个祸害,你知道怎么做就好,否则少爷那没法‘交’待!”
刘氏认真点头:“姑爷放心,我们知道的。知道的。”
王家二房如同没事人一般。当做什么还做什么。
赵氏感受到了尊严的颜‘色’。这颜‘色’能让一个最普通的人也能有最绚丽的光采。
两个舅舅两个舅妈被永亮接来,仿佛只是为了看了一场无比痛快过瘾的大戏,兴奋快乐与感谢的地吃从祝宝和李家‘妇’送来的野味与酒。
陈晟睿低调得很。酒‘肉’不沾,只吃他专属的简单饭菜。面对众人的感‘激’,他看了一眼不出声的莫菲,说道:“王家婶婶,他们打上我入住之地,打我的郎中,诬蔑为我铸剑之家,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
莫菲不擅计谋,但不表示她看不明白。陈晟睿的人情,她受了,她还得起。
等到月亮升起,陈晟睿与莫菲又入了锻造房。有月亮时,孝剑要在月华之下锻造半个时辰。永明自然也随行,他的身份是为掩护莫菲。
外公喝高了,被外婆扶进屋里。舅舅舅妈打着饱嗝与酒嗝,坐上骡车,由弘华送回十里村。
当天夜里,陈晟睿却觉得喉咙极其不适,但又累又困,狠命的咳了几下,吐了几口痰便睡了。
第二日,村里又沸腾了!
胡氏娘家人打上王家大房之‘门’了。胡家指责乔氏不贤,刘氏恶毒,自己谋算赵氏,却让无辜的胡氏背了黑锅。
两家相互指责,两家的陈年旧事全被揪了出来,两家拼了老命的互揭老底。
莫菲被乔氏‘私’订给黄家之事也被胡氏兜了出来。
胡氏大骂乔氏与刘氏为贪图黄家聘礼,‘私’定孙‘女’亲事,还让黄家再补银百两,庚帖都给了黄家,二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此二人才是真正的毒‘妇’,成天里瞪着眼睛找着二房的错,要把二婶赶出家‘门’。
当初乔氏老毒‘妇’活活不给二叔治伤,活活害死了二叔,现在又要害二婶,然后卖掉二叔的闺‘女’。掌管二叔的家业。而刘氏早就动了心思,想把娘家的干瘪侄‘女’说给永明为妻。
最后两家的脏话你来我往,不堪入耳。
村民们又看了一场好戏。
有人去请村长,但村长“病倒”在‘床’,无法起身;有人去请祝宝,但在李府忙着的李家‘妇’说祝宝去了蒲亭城买下人了。
胡氏娘家人没能挽回胡氏被休的命运。胡氏父母,兄弟,堂兄,表兄等人,把王家大房砸了个稀里哗拉,要不是曲村长怕闹出人命,拖着“病体”匆匆赶来,大房几人必得被胡氏家人打得半死。
鼻青脸肿的乔氏被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心疼归心疼,但是胡氏必须得休。胡氏现在就是个祸害!这个黑锅她不背哪个来背?
“病”着的曲村长,喝着茶想着昨天祝宝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让乔氏倒戈。王家大房休了“恶‘妇’”胡氏,保了菊‘花’与王永光。
而今日,胡氏娘家打上王家‘门’,一通吵闹打砸,互揭老底,竟是把赵氏给正名了。在这件丑闻中,赵氏不伤分毫,二房再一次得到了众村民的不少同情。
可以想像,往后村里若是哪家敢说赵氏半句风言风语,怕是乔氏与刘氏是第一个不答应的。舍了这么大的代价呢。
到底是京城来人的手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