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妍和米诺斯回到市局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今天上班的人格外的少。
五组的办公室内，老李正守着电脑玩着魔兽。叶妍知道这个极度知名的游戏，虽然对于她而言，这游戏的岁数真的有些大了，但经典始终是永恒的经典，未曾因为岁月的洗礼而过度失去自己的魅力，相反依然吸引着许多年轻人前仆后继地往这游戏中填。
两个人站在老李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输掉了这一局游戏，打出了“gg”。
老李退出了游戏，看了看时间，连身体带椅子转了半圈，仰头看着他们。
“这时候怎么来了？你们站后面点，靠这么近我脖子酸。”老李反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我们想了解一些案情。”叶妍答道，她退后了两步，随手抓了一把椅子坐下。米诺斯默默退远了几步，靠着桌子看着他们聊天。
“钓鱼失败了，不甘心？其实这很正常，人总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认定谁有嫌疑，就咬死了不放，可是结果呢，对的时候有，错的时候也有。现在我是学精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不敢太执着了！”老李笑了笑，说道。
对于老李的好意，叶妍会心一笑。
“我们是想再看看几个受害人的信息。”叶妍答道。
“资料在这，自己看吧。”老李站了起来，走到赵长康的桌面上，稍稍翻了几下，给他们拿了两份资料。
“组长让人也印了你们的份，你们可以直接带走。”老李解释了一句。
“谢谢。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叶妍看了一眼因为人少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房间。
“今天星期六，我值班，其他人都休息了。”老李打了个哈欠，“晚上他们还要出去盯梢，八点多应该就会过来集合了。你们今晚还是自由行动？”
“呃，看组长怎么安排吧。”叶妍想了想，没给肯定的答复。
“有线索。”
“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准备迟点征求一下组长的意见。”叶妍答道。
“年轻人有干劲挺好。”老李笑了笑。
“你晚上出去吗？要不我们替你在这里值一会班，你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了，也没多久。”老李摇了摇头。他是知道叶妍底子的，真要有什么意外情况，这样的半路子出家，倒不担心她没想法，就担心她的做法不正规，有时候程序合法与否会造成很大影响。
叶妍当然也没坚持。她不喜欢推来让去，更乐于尊重别人的意见。
她默默坐在椅子上，一边认真看资料，一边等着赵长康出现。
谭一然，关启越，焦力辉，贺滨……一个个受害者的资料在叶妍面前展开。他们都是夜店的常客，在平时，也都不是什么特别讨人喜欢的角色。有的人，总是和其他人争吵，有的人，喜欢动手打人，还有的人，总是傻不愣登地把人气个半死。
“通知家属了吗？”叶妍对着资料发了一会呆，而后歪着头向边上的老李问道。
“告知家属了。虽然死的不是啥好人，但总归是爹生妈养的，家里人哭得那个惨！你没赶上家属来的时候，不然你们这样的小年轻，不一定扛得住那气氛。”老李叹了一口气。
叶妍两人只能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夜里七点钟，赵长康就到了办公室，和老李交接了一些项目，打发老李回家了，而后就坐回了办公桌前，向叶妍两人招了招手。
“白天休息得怎样？”赵长康问道。
“还不错。”叶妍答道，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昨天彭子杭陪着司机在高速上跑了一晚。”赵长康笑了笑，“他坐到邻市的火车站，又让司机把他载回家，车费居然还有大半剩余。你倒还真是不差钱！”
这种时候，赵长康认真觉得有个不差钱的手下，其实也是不错的事情。起码叶澹让司机去兜圈子，总比他们和司机扯皮半天把人带进警察局要容易许多。
赵长康的神情和语气不像在讽刺什么，叶妍笑了笑没接话。假惺惺地说自己一心为公，只是一时情急多给了？抱歉，她是真没把那点小钱放在眼里，也没必要在赵长康面前虚伪。不过若承认自己不差钱，这感觉也很微妙。
“昨晚的行动结果我知道了，你们别太介意。世界上哪有什么百分百成功的事情？我带队在酒吧一条街蹲了两个晚上，不也什么都没发现吗？”赵长康知道两人都不是正经警校出身，对很多困难会估计不足，怕他们被失败打倒了，还破天荒说了两句安慰的话。
“组长，我们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叶妍看了一眼米诺斯，而后睁着眼睛瞎编故事了。大意就是他们昨天在门卫处看到有一个摄像头，还以为是小区的安保设施，但天亮后，他们才发现保安室里连电脑都没有配置，探头有可能是凶手安装的。
“所以，如果凶手是郁长青，你们已经暴露了？”赵长康靠在椅子上，脸色很有些不好看。
“对。”
“下次发现这种情况必须及时汇报。你们特意在这里等我，不是为了说这件事吧？有什么想法直接说。”赵长康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我希望能借用媒体把案情进行部分公开，特别是公布一些受害人的情况。”叶妍答道。
“不行。这起案子不同于普通的杀人案件，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目标并不是特定的某个对象，而我们目前不仅没逮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