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带着月纱和渔船回到了岸上,岸上所有的游客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救护车在一旁,医生们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来了!”
船刚刚停稳,救援队就托着月纱跳下了床:“医生!快!”
医生们冲上前,把月纱平稳地放在担架上,推上车。孙茗也慌张地跟上去:“我必须跟去!”
救援队让孙爸爸他们跟着自己回去,做个笔录,他们经过的海滩,全部被鲜血染红。
因为鲨鱼出现,这片海域被暂时封了起来。海上的脏东西还要清理一番。
孙茗坐在车里,看着月纱,泣不成声,医生安慰她说:“好在只是伤了腿,人还活着。就不要吵她休息了。”
“我知道…我知道…”
孙茗止不住胸口的疼痛,月纱的血让她一阵一阵的抽搐,甚至一度忘记了呼吸。
月纱被孙茗的哭声拉回了意识,“茗儿…”
“月纱!月纱!你醒了…月纱你还好吗?”
月纱无力地张开嘴,飘出轻轻的话语:“茗儿,你伸手进我泳衣里,拿珍珠。”
孙茗颤抖着取出珍珠,捧着圆润光亮的珍珠哭泣着:“月纱…你都这样的,还在乎什么珍珠啊!珍珠哪儿有你重要!”
“不…很重要…我说过…要送给你的…只是…没能救下,爸爸…”
月纱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无声地留着眼泪,“我…没能…救下他…”
“月纱你别这样!你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了,怎么救得了叔叔!叔叔不会怪你的…”
“如果…没有拉爸爸潜水,就好了…”
“月纱…”
孙茗捂着脸呜咽着,这个时候,除了哭,真的什么都不会了。医生摸摸孙茗的头,轻声道:“她睡着了…”
看着月纱疲惫的睡脸,孙茗红着眼睛,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手心里,藏着那颗珍珠。
到了医院,月纱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孙茗坐在外面等。很快,孙茗的额头和月纱妈妈也回来了,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月纱妈妈失去了爱人,女儿也在抢救中,精神上一直萎靡不振,眼神空洞。
手术室门开了,月纱被推了出来。月纱妈妈激动地扑上去:“月纱!月纱你看看妈妈月纱…”医生和孙妈妈拦住了月纱妈妈,医生说:“请放心,病人只有腿部受伤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腿…腿…”月纱妈妈喃喃着,轻轻碰了碰包裹的厚实的月纱大腿,“医生…这,会影响她走路吗?”
“噢,不碍事。说来真的庆幸,居然只是掉了一块肉,筋脉骨头没有事。”
月纱被推进了病房,大家都累了,月纱妈妈趴在床边沉沉地睡去,只有孙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月纱,等待着她醒来。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月纱在手术过程中已经醒了,由于**的关系一直昏昏沉沉的,此时**正在退去,月纱也依然假装睡着。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救援队打捞了残骸上来,为了不让月纱妈妈伤心,孙爸爸去认领,并且将其火化后带了回来,放在月纱床头。
“谢谢叔叔…”
“月纱!月纱你醒了?!”
月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摸着骨灰盒,眼泪刷的又喷涌而出:“爸爸…爸爸对不起…”
月纱妈妈抱着月纱和骨灰盒嚎啕大哭,孙茗也悄悄地留着眼泪,孙爸爸对孙妈妈说:“就让他们好好哭一场吧。以后,我们来照顾她们母女。”
“这是自然。”
看到月纱精神状态很好,月纱妈妈勉强有了笑容,在孙茗的撒娇下,大家都算吃了点东西。
“月纱,疼不疼啊?疼就按一下镇痛泵。”月纱妈妈心疼地摸着月纱的腿,月纱回答:“不疼,反而觉得有点痒。”
“痒?”孙茗坐在了月纱身边:“那明天换药的时候叫医生看看。很痒吗?会不会是药物过敏啊?”
月纱摇摇头:“更像在长肉。”
月纱妈妈终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哪儿就这么快长肉了。睡吧,大家都睡吧,累了一天了。”
看着大家都睡着了,孙茗也靠在自己肩头,睡的甜甜的样子,月纱在她额头留下轻轻一吻。月纱敲敲自己结实的胸膛,胸肌和腹肌都出来了,这还是个女孩纸该有的样子吗?月纱自嘲地笑笑,想去洗手间。
“茗儿…茗儿…”月纱轻轻唤醒了孙茗,悄声说:“我想上厕所…”
孙茗连忙扶着月纱起身,月纱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月纱,我怎么感觉你变高了…”
“先去厕所…”
孙茗用力撑着月纱,愈发觉得月纱的身体坚硬沉重了,不对啊…月纱哪儿有这么重,这肉也硬硬的…孙茗调侃道:“完了月纱,你变成真正的女汉子了,嫁不出去了。”
月纱开了灯,一边脱裤子一边笑话她:“有你就够了,嫁什么人啊。”
“啊…月纱…这…这…这…”
孙茗红透了脸,别开,惊慌失措地指着月纱(↓),压着嗓子叫着,月纱疑惑地顺着孙茗的手看去,“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月纱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扶着墙壁自己站了起来,用手抓着↓:“这不是男生的↓吗?!我怎么会有?!”
孙茗一把将月纱的病服扯开,皱着眉头说:“我刚才就觉得你身体不对,你看你现在,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生啊!喏,喉结都出来了…”
镜子里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