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将苏浅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一步步变得冰冷。
他让人安排马车,速速回宫!
马车内摇摆,李玉眼眶干涩而痛苦,他语气沙哑:
“浅儿醒醒啊,求你,别离开本宫”李玉抓起她那双布满血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次次的亲吻!
是他,将她逼得如此绝境!他又怎么会奢望她会跟他在一起呢!但是即使她恨他入骨,他也不希望她死!
李玉大吼出声:
“快点!为何还没到王城!”
车外驾驶的侍卫回答:
“太子殿下,马上便是宫南门了。”
“给本宫快点!如果浅儿有任何事,拿你们一起陪葬!!”
车帘外忽然刮起一阵冷风,苏浅打了个哆嗦,依然两眼双闭,唇角的血无休止的溢出。
李玉已经傻了眼,他将她搂得更紧,用一件袍子盖住苏浅的身体,血水已经染红他那昂贵的衣袍。
马车进入城南门时,忽然停住,车外驾车的护卫道:
“你们好大胆子!没有看见这是太子的御驾吗?!”
李玉搂住苏浅,眼神开始变冷。轿外传来吴将军的声音:
“请太子赎罪,本将也是受武皇旨意,带太子殿下见武皇。”
车外驾车护卫道:
“即使武皇宣太子殿下叩见武皇,也轮不到你们指示!”
“这。只是下官不好交代。”
李玉面色苍白,他将鲜血擦拭,单手揭开车帘,语气温润:
“吴将军,本宫待会自会去找父皇。”
吴将军见真是太子,立刻磕礼:
“多谢太子,太子殿下不为难下官,便足以,太子请。”
李玉将车帘放下,眼中温润不复存在,刚才他眼望凤鸾殿外,重兵把守,难道母后出了什么变故
太子殿
李玉唤来所有御医为苏浅整治,自己则换上一身白衣,朝凤鸾殿走去。
临走前他交代:
“将那红衣女子传来,就说她已替本宫立下大功,本宫有重赏!”
“诺!”
李玉踏出太子殿,脸上四季如春,还是初见时的那般温润模样,可他心中无数盘想:
‘到底是何人了解他的行动在他不备之时,居然嫁祸母后!’
又想起那城楼上蒙面男子的身形有几分熟悉,他皱眉问一旁的赵缙:
“四哥府上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赵缙回答:
“并没什么动静。他一直在演习武艺。”
难道是他想多了那身型与四哥很像!
母后曾经也提醒过他,要留意李玄,他一直以为四哥是自己深交的好皇兄。
但当他知道四哥的母妃是被母后所害,他也开始起了戒心。
他真不想与四哥为敌!四哥一向隐忍,怎么可能会做如此之事,除非是受人指使。
李玉回头道:
“移驾到武乾殿。”
“太子不是要去见潘后吗?娘娘已经被禁闭,娘娘一心最挂念的是太子殿下。”
李玉道:
“你替本宫去见母后,告知母后,孩儿没事。”
“诺!”
武乾殿,武皇批阅奏折之地。
李复低头批着奏章,殿外传来通报声:
“太子殿下求见!”
李玉抬脚步入正殿,他那一身白衣更显尔雅。
他躬腰行礼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
李复继续批阅着奏章,没有抬眼看他,语气威严:
“免礼。”
李复并没有让人赐座,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依然认真批阅奏章。
李玉站在原地等候,时辰一点一滴过去,父王依然没有抬头看他,他又心系苏浅安危,内心焦躁不安。
他手心已经有汗渗出。
一个时辰后
李复整理好奏章,放下笔说道:
“这点时辰都等不了那还来见朕做什么”
李玉感觉到了李复口中的怒意,他跪在殿中,语气诚恳:
“求父皇绕过母后!”
李复听后龙颜大怒:
“你知道你母后犯下的什么大罪吗?!”
李玉回答:
“儿臣知道,母后虽然被人传得蛇蝎心肠,但是她在儿臣心里依然是位慈爱的母后,她一心系着这武阳城,对儿臣百般呵护,也对父皇忠心耿耿,今日之事纯属有人恶意中伤,挑拨父皇与母后的感情。”
李复道:
“挑拨朕与你母后的感情吗?你自己给朕看看!”
李复说完,将案头上的几本奏章扔在李玉面前,语气带着怒斥:
“你自己好好看看!整个朝堂就有过半的人参你母后的本!”
李玉拾起奏本,一一翻看,他的面色一点点失去血色!
奏本里写了母后这五年间所犯下的错误!
以至于有些大臣趁机想废他太子之位!
他嗓音有些颤抖:
“母后怎么可能做那么多错误的事情。”
李复说道:
“最大的事情便是她与潘富贵合伙私吞国贡之事,人赃物脏俱全,又假传圣旨,灭前苏府满门,这是大罪!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母后”
李玉眼中隐痛!一边是他的母后,一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他都不想失去!
他道:
“求父皇扰母后不死。”
李复眼中有着审视,李玉是所有皇子中办事最沉稳的一个,世人都称他仁慈贤德,只是居然有这样愚蠢的母后!
李复沉默些许,说道:
“你母后皇后之位剥夺,打入冷宫,再做定夺!潘富贵同样先关押大牢,所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