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后脸露凛冽:
“当年他才只是个十四岁少年,能知道什么?!不过,本宫会注意他的,现在他与玉儿走的近,像是站在玉儿这边的。但是也不能不提防。毕竟这两年武皇也开始越来越重用他了。”
潘后按按发疼的太阳穴,她可不想让人夺了玉儿的太子之位,她说道:
“这私藏国贡的事情本宫会派人插手阻止,这印章丢失之事,哥哥多派人调查,务必找到行窃之人!妹妹定不轻饶!”
这二十三家银号不光能给朝廷扩供,还能给潘家不小的好处,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拆她的台!
潘富贵看妹妹一脸疲惫样,自行退出殿外。
潘富贵一退出不久,就有一丫头打扮的女子从左内殿走出,跪在地上。
潘富贵问:
“紫妃那边有何动静?!”
那丫头回答:
“回皇后娘娘,紫妃这几日与武皇腻得紧,与往日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潘后眼神深沉几分,难道是她多虑了?裴将军那边的消息怎么会错?
潘后眼露厉色道:
“你去请裴大将军前来见本宫,本宫有要事商议!”
“是,奴婢告退。”
潘后理了理发前的金簪,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玉儿的太子之位的。
蝴蝶谷
几日的雨,终于换来了暖阳,只是晨起的霜露开始泼洒在屋檐。
寒风吹拂着苏浅的小脸,她抬头望天空,又一年冬季,又证明爹娘的祭日快来临。
几日前廊下那一吻,扰得她心情烦闷。她要忘记这一切!
苏浅甩甩头,拂去思绪,她走出屋外,屋檐下有两丫头在聊天,她也无心去理会,只是她们都对话,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
“我前两天去武阳城买棉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说来也奇怪,前两日,我买完棉线,就去经常换银两的银号去换银两,发现那的掌柜换人了。”
“这换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的管事不也经常换吗?”
“这可不一样,然后我听管事姑姑说,整个武阳城大小二十多加银号都换人了!”
“天哪!这可是大事件!为什么那么多银号同时换人啊?。”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都只是潘字号的银号被换。”
另外一人大叫:
“天哪!这不是潘丞相的银号吗?那可是国舅爷啊?谁敢动他的人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干嘛换人?”
“走吧,做事去,咱两也就随便说说。别让外人听了去。”
两丫头说着,离开了长廊。
苏浅脸露忧色,潘丞相?不就是那个潘富贵吗?他的手下是张坝,他负责打理潘字酒楼与银号事物,现在全部都换人了?
难道这跟墨庄主有关?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他与丞相有仇?
那被换下来的人,他怎么处理了?又想起他做事的决绝,心里大惊,不会是都被他杀死了吧?!
他不是答应过她,不随意杀人吗?
苏浅回屋取了一件云纱披在肩头,这天还真凉。
她穿过雨滴的竹林,地上泥泞,想起那日在屋檐下,他对她的拦腰一抱,她居然又想起这一幕。
苏浅走到清水殿,问左护卫:
“左护卫,墨庄主在殿内吗?”
左护卫望着她点头。
苏浅继续说:
“能进去禀报,苏浅殿外求见吗?”
“进来。在门外饶了本座的清净!”殿内冷冷的嗓音传来。
苏浅推门而入。
她一进门,殿门已经被墨玄用掌风带上,殿内只有他两人,十分安静。
而墨玄带着面具,单手支着下巴,面具下的眼睛一直没睁开过。
难道他在闭目养神?苏浅一时不知该如何问他关于潘首的事情。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墨玄依然没有睁眼看她,但是他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呼吸声,好像还带着一缕清香。
墨玄不想看她,如果看了她,不知会不会强吻她!廊下那温润唇瓣,他始终记忆犹新!
他压低嗓音道:
“怎么?找本座只会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