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人还在,他便永远不会一无所有。
两人此时气氛温馨,可赵家却不同了。
“鸿才,你刚才拦着你爹干什么,让那畜生就这么走了。”胡氏没好气的问道。
赵洪才却不以为意,面上还带着几分自得。
“娘,我有个好主意能治治他们,到时候就不怕他两人不从。”说完就把刚想到的办法全盘托出。
赵家人听完之后,全都夸赞赵洪文这个法子想的好,一个个志得意满的等着明天。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完饭便各忙各的,两个小豆丁也坐着徐大叔的牛车,去县城学堂了。
捕快进门的时候,顾灵泽正在跟赵承墨处理药材。
捕快话语间还算客气,说明了缘由之后,两人就自己跟着他们走了。
徐明彦和陶大婶带着玲子,借了里长家的牛车就往县里赶。
两人到了之后就分别去找徐大叔和吴大哥。
几人急匆匆到了衙门口,正好赶上升堂。
以前的谭县丞,现在的谭知县正坐在公堂之上,抬手拿起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赵传铁。”
“民妇胡芳霞。”
“状告何人何事?”
“草民二人是赵三儿的爹娘,现状告赵三儿与同村小哥儿顾灵泽无媒苟合。”
“赵三儿更是不孝父母,不敬长兄。”
话音刚落,衙门口站着的人群就发出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这无媒苟合的惩罚,要往严重里说可是要沉塘的。
哪个村子出了这种事,全村人都会抬不起头。
再加上爹娘状告自己亲生儿子,这桩官司就犹如水泼滚油,在人群中炸了开来。
“肃静。”谭知县将惊堂木用力拍下。
“衙役,带二人上堂。”
顾灵泽和赵承墨再次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只不过上次是府衙,这次是县衙。
二人站定之后,谭知县开口问道:“顾灵泽,赵家夫妇状告你二人无媒苟合,可有此事?”
赵传铁和胡氏这时立刻转头看向顾灵泽,发现他面上一派从容自若,根本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惊慌失色。
顾灵泽看着他们的表情,唇边挂起一抹冷笑,淡定的说道:“草民不认。”
“大人,有句话叫谁主张谁举证,敢问他们对此事有何证据?”
还没等谭知县开口,胡氏就一通抢白。
“整个东临村都知道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不是证据?”
“放肆!”谭知县开口呵斥。
“本大人没问你之前,休要开口。”胡氏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
“赵三儿,现在换你说。”
“草民现名赵承墨,赵三儿乃爹娘顺口,打小随便叫的。”
谭知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草民十五岁为充兵役上了战场,四年后回乡,爹娘便提出分家。”
“不仅将草民带回的所有银两全部分走,还定下了每月三两的孝银,草民全都照做。”
“上述所言,皆由分家时签的书契为证。”
说完便将书契交由一旁的衙役承上。
谭知县看过之后,便道:“所言非虚。”
继而又看向赵传铁,“既然这分家书契上写的清清楚楚,赵承墨每月孝银也按时交付,何来不孝?”
赵传铁和胡氏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灵泽却拱手看着谭知县,说道:“大人,草民知道是何原因。”
“那便由你来说。”
顾灵泽神色鄙夷的看着两人,说道:“是为了一桩生意。”
“赵家人贪婪成性,误以为云来酒楼的点心出自赵承墨之手,便讨要方子。”
“但这方子却是归草民所有,赵家人索要方子不成,便来县衙诬告我们二人。”
“可有凭据或证人?”
这时,衙门口传来一声高喊,是徐明彦的声音。
“学生愿意作证。”
谭知县让衙役把人带来上来。
徐明彦穿着一身举人襕衫,上堂之后行了一记揖礼。
“学生徐明彦,拜见大人。”
谭知县这时脸上带了三分笑容,看着他说道:“原来你就是徐明彦,不愧为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当了解元。”
“多谢大人赞赏。”
衙门口的人群听了这番对话,又议论了起来。
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在徐阳县可从没出现过。
长的又翩然俊雅,玉树临风,于是纷纷向周围人打听了起来。
徐大叔和陶大婶就站在人群里,可他们都顾不上这些,现在全家人所有的心思都挂在顾灵泽和赵承墨的身上。
“你方才说,愿意为顾灵泽和赵承墨作证?”
“是,学生愿以功名作保,赵家夫妇所告之事皆是信口雌黄。”
赵传铁和胡氏听了这话,都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可徐明彦却不屑一顾。
“年前赵洪文与赵洪才两兄弟就找上门来,威逼赵承墨交出点心生意。”
“可此事是由顾灵泽与学生一家,以及村里其他两户村民共同经营,和赵承墨并无任何关系。”
“至于同住一事,学生与两人同居一处,他们二人并无半分不轨。”
谭知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赵承墨。
“赵承墨,你可有话想说。”
“大人,草民自认一直尽到为人子的本分,可爹娘却诬告于我。”
“草民如今心灰意冷,只想与赵家断亲。”
听了这话,赵传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