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对于宋宓的不信任,季珩一脸心痛的模样。
季珩果然是没有辜负他自己说下的话,进入了后殿之中,他就退了出来,扫了宋宓一眼:“你快些洗,你洗完朕还要洗。”
“你不和我一起?”宋宓狐疑的看了季珩一眼,这句话一说出口,她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本来就不想季珩和自己,这一副邀请的语气又是闹哪样?
听见宋宓的话,季珩低低的笑了,眼中带着愉悦的笑意:“原来你是希望朕和你一起?爱卿早说嘛,朕对于爱卿有求必……”
那个“应”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宋宓“砰”的一声关门声给打断了。
季珩看了殿门一眼,低声道:“都被朕给惯坏了。”
不过,朕乐意惯着。
宋宓带着兵马出去围剿的时候已经子时了,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丑时。她真的是疲惫了,草草的洗完,就出了殿。
看到宋宓一脸疲色,季珩也不可避免的心疼,温声道:“你先回前面休息,朕进去沐浴。”
到了这个时辰,也不可能回府去了,更何况宋宓才沐浴完毕,觉得在地上都能睡着。所以她也没拒绝,点点头就去了前殿。
等季珩沐浴完毕出来,轻手轻脚的去了前殿,床榻之上的宋宓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睡容静谧。
这段时间真的是累坏她了。季珩心疼的更厉害了,想起隐三这段时间禀报的关于宋宓的事情,季珩的眸色沉了几分。
亲自挑灭了殿中的其他几根,只留了一根蜡烛昏暗的在殿中摇曳,然后快速的换上了衣服。
乐启公公在殿外守着,想着皇上应该已经睡着了,但是没想到原本应该睡着的人竟然出殿了。
“乐启,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了?”看了一眼月色,季珩问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丑正(凌晨两点)了。”虽然不知道皇上问时辰是什么意思,但是乐启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丑正?真是个好时辰。”季珩唇角不明的向上挑了挑,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嘲讽,然后下一刻,季珩说的话,就让乐启怀疑人生。
“现在立刻派人去各府上叫门,要求他们立刻来御书房见朕,如果不能在丑正三刻(凌晨两点四十五)之前进宫的,明日休怪朕不客气!”
现在可是丑正啊!哪有人深更半夜来御书房的?乐启公公虽然想掏掏耳朵,但是他不敢,立刻让人将命令传达下去了。
季珩慢悠悠的向御书房走去。
这群人,既然那么不老实,给了阿宓那么多难堪,不给这群人一些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虽然方才在寝宫之中,宋宓都是捡着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说的,但是有隐三在,季珩怎么可能不知道宋宓受了多少委屈?于情于理,他都要出手教训这群朝臣!
这怕是京城最热闹的一个夜晚。丑正一刻,几乎乌衣巷家家都被人拍响了大门,有睡眼惺忪的小厮开门,听到内侍来意之后,立刻赶去汇报。
虽然已经是三更半夜,但是长夜漫漫,这段时间又没有上朝,不少朝臣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自然要把这些精力放到为大恒下一代延绵这件大事上。
一听皇上亲自传召,不少朝臣直接软在了床上——大半夜不带这么吓人的!
草草穿上了衣服,原本寂静的乌衣巷忽然之间就热闹了起来,众位大臣马不停蹄的向御书房赶。
深更半夜皇上传召,文武百官内心自然是有很深的怨气的,但是又不能说明,只好忍着进入了御书房,不知道皇上要说什么大事。
结果他们一进御书房,就看见皇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坐在案几之后,朗声道:“众位爱卿深夜赶来,辛苦了。”
皇上说的辛苦怎么能叫辛苦?朝臣赶紧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季珩笑意更深,看起来很是和蔼:“半夜唤你们前来,是因为朕听说,这些时日,宋大人做了不少犯了众怒的事情?正巧趁这个机会,爱卿们说一说,朕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皇上不是一直偏袒宋宓吗?这一次要拿宋宓开刀了?不少朝臣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但是一想起这段时间宋宓做的事情,顿时就意识到,宋宓触及到皇上的利益了,所以皇上也忍受不了了!
这是一件好事,皇上想当刀,他们只是负责把刀刃磨的滑溜了一些,机会难得!
这样想着,朝臣七嘴八舌的开始对宋宓做的事情添油加醋。
“宋大人私自动用皇宫御林军威胁朝臣,真的是罪大恶极!”
“宋大人故意在乌衣巷打劫百官午膳,此等强盗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宋大人故意杀了不少朝臣作为震慑,心狠手辣,恶迹斑斑,罄竹难书!”
每一句“宋大人”开头的背后,都有着一句弹劾宋宓的话。
随着百官的弹劾,季珩唇角的笑意加深。
法不责众,他才班师回朝,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那么多朝臣,若是把这么多朝臣都处置了,会引起朝野震动。
所以,那些明显对阿宓怨气极深的大臣,这一次就先被他当做磨刀石吧!
季珩暗戳戳的记着那几个弹劾宋宓最厉害的大臣,这是鸿胪寺卿,那个是礼部郎中……
等到混乱的辩论终于完毕,季珩这才温声总结道:“朕知道爱卿委屈,这件事情,朕一定会处理的。”
听见季珩这句话,不少臣子老泪纵横。
被宋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