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谈话之间,隐四忽然之间睁开了眼,俯身道:“这下面应该是个密道,有许多的分岔,属下推算出口大概在规啼山内!”
“确定吗?”谢清晏很是古怪的看了隐四一眼。
这里距离坊市不远,差不多在京城中心位置了,规啼山却是在京郊,挖这个密道的人是地鼠吗,竟然能挖那么远。
“确认无误,不过具体位置还需要到规啼山再推算。”隐四脸色苍白,勉强说道。
季珩淡淡的扫了隐四一眼,皱眉道:“隐三,你背着隐四去规啼山,让隐四休息片刻。”
“好吧好吧,虽然我的后背是准备被媳妇的,但是主子既然发话,背一把隐四也不吃亏。”知道了下落,气氛就没那么凝重了,隐三立刻见缝插针的开始油嘴滑舌。
“隐三,能不能把我也带上?”身边都是一群会武的人,谢清晏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和隐三打着商量。
没等隐三说话,一直在宋府的隐二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跪地,内疚请罪道:“请主子责罚!隐二未能完成任务,罪该万死!”
虽然对于隐二弄丢宋宓之事极其生气,但此时此刻季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隐二。
“主子,属下是来禀报,大理寺正夫人闹上宋府,如今宋大人杀了大理寺正的谣言传的满城风雨,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理?”感受到季珩的目光,隐二硬着头皮道。
听见这话,季珩的目光中才产生了一丝轻微的波动,他看了谢清晏一眼,道:“韶之,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
“可……”谢清晏朝规啼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你信朕。”伸手握住谢清晏的肩膀,季珩盯着谢清晏,一字一顿,目光坚定而郑重:“宋宓是朕的臣子,朕自会护她周全。”
想起那枚吊坠,谢清晏明白季珩对于宋宓的担心或许不必自己少,而且他一个没武功的人去规啼山也是碍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默默叹息,谢清晏抬眼,认真道:“臣信!子期的安危,便交于皇上之手了。”
“去吧。”示意隐二将谢清晏带去宋府,季珩一行人朝着规啼山飞掠而去。
密道之内,宋宓瘫软的坐在地上。
终于摆脱了那群人,她也得以有喘息之机,但是一旦没有了生命威胁,所有的感受就齐齐涌了上来。
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又渴,只是这密道之内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这岩壁上不知涂的是什么,虽然潮湿,但是连个蘑菇都不长!
宋宓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石壁。路到底在哪里呢,她该如何走出去?外面已经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人来寻她?
隐二将谢清晏带到了宋府不远处,放了下来。
当谢清晏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大理寺正夫人和宋夫人裴氏两个人相对哭嚎。
下意识去摸腰间自己装fēng_liú的折扇,结果摸了个空,谢清晏这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急,折扇被落到皇宫里。
无奈,谢清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惊奇道:“宋府怎么回事?我说大理寺正夫人,大理寺正尸骨未寒,你哭错地方了,应该去大理寺哭才对嘛。”
一边说着,谢清晏一边将裴氏给搀扶了起来:“裴姨,宋老大人已经去世良久,您也要节哀才是啊。”
裴氏一看到谢清晏,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连声道:“韶之,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示意温隐将裴氏扶进府中,谢清晏一双桃花瞳扫视着大理寺正夫人,忽然哎呦一声,感叹道:
“大理寺正好福气!夫人竟然如此貌美!”
伸手就要用折扇去挑大理寺正夫人的下巴,然后意识到自己没折扇,谢清晏十分机智的变了手势,将大理寺正夫人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夫人头发玉簪,颜色还真是好看……”
这一句话是暗讽,大理寺正尸骨未寒,大理寺正夫人却这副打扮,也不知道是来哭丧的还是去寻下一春的。
看着谢清晏俊朗的面容,原本还泼辣无比的大理寺正夫人忽然之间羞红了脸,喃喃道:“公子……太过分了……”
这一声,不似控诉,却似撒娇。
见状,谢清晏在心中冷笑。这个大理寺正夫人想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大理寺正本来年纪就不打,这个夫人年岁更小,如今已经丧夫,如果能攀上自己这个左相外孙,兵部尚书之子,以后的生活可是一步登天。
什么无子,什么丧夫,一切前路问题都解决了。
“美人,你说说,本公子到底哪里过分?”忍着内心的恶心,谢清晏伸手去挑大理寺正夫人的下巴,目光轻佻。
大理寺正夫人的脸更加通红,她猛的拍掉谢清晏的手,从谢清晏另一只手里夺过自己的簪子,剁着脚娇声道:“冤家!”
然后提着衣摆朝远处跑去了。
看着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看了一眼宋府的府门,谢清晏苦笑。
恐怕以后他谢清晏的fēng_liú韵事,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吧。调戏丧夫女子,行为不端,言行轻佻……
嫌弃的搓了搓手,谢清晏进入宋府,让小厮为自己打来水,默默将手洗了三遍之后,谢清晏才去见裴氏。
“韶之……”一看见谢清晏的身影,裴氏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对于谢清晏十分的喜爱,以至于想生个女儿嫁给谢清晏,结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