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两声脆响,寒雁回和阿强先后下马车,出手将那士兵的两个胳膊分别卸了下来。
那士兵一阵惊呼,奈何两个胳膊都被卸了下来,怎么也捂不了胳膊,缓解疼痛。
灵引子抱着臂膀根本还未出手,只是笑容极其温柔的款款走下马车,凑到那士兵面前:“这位小杂碎,让本姑娘教教你如何做人吧!”
啪地一声,灵引子甩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士兵还未反应过来,灵引子极为迅速的再度甩了他一耳光,左右开弓,极为匀称,且出手迅速。
待那士兵已然麻木之时,灵引子方停止动作,甩了甩酸痛的手掌:“你这脸皮怎的像铁皮一样厚,打得本姑娘手生疼!”
他旁边的另一士兵原想上来帮忙,但却早已被阿强控制住了。
“臭娘们!你敢打老子,你们等着,老子这就叫国师教训你们!”那士兵双颊红肿,口齿含糊的恶狠狠喊道。
寒雁回甩开纸扇,冷笑一声:“你大可去,本王倒要瞧瞧,这云梦国的国师是如何为一口出恶语的败类士兵与大楚的逍遥王做对的!”
那士兵本也是军中之人,自然知晓楚国逍遥王爷是何许人物,想到楚国和亲队伍近日经过冲天城,再看他们的马车上有楚字的幌子,不免心头发虚。
“你、你们等着!”言罢,他匆忙跑回后面的那辆华丽马车处,阿强也顺手放了另一士兵,他慌忙的跟着那士兵跑了回去。
“这云梦国怎的如此多的怪事怪人,最好快些走罢!”灵引子嘴里嘟囔着,心情不大好的回到车厢之中。
……
“你可看清了,当真是那人?”华丽宽敞的马车车厢内,一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留有黑色胡须的中年男子。
他正襟危坐,紧闭双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身旁一身穿暗红色衣衫的男子咬着牙说道:“错不了,属下看的分明,那日就是他们坏了我们的好事!若不是他们将紫毒毁了,毒人属下早就炼成了!”
“鹰元,你就是被这一个小女娃娃戏耍了?她究竟为何坏你的事,你可知晓?”那中年男子猛然睁开眼睛,一双有些血红的眸子,阴沉可怖。
鹰元眉头微皱,摇头说道:“这……属下并不知晓……”
“国师,那些人欺人太甚!将属下的胳膊都卸了下来,那女子更是刁钻,打了属下不知多少个巴掌!国师,他们拒不道歉,还口出狂言,自称是楚国的逍遥王!”
鹰元还未说完,就被车厢外的声音打断了。
那中年男子给鹰元使了个眼色,他便开口说道:“国师叫你进来。”
那士兵面色一喜,急忙示意另一士兵帮忙打开车门,进入车厢内。
只听得车厢内响起两声尖叫声,然后车门被撞开,那士兵从车厢中滚了下来。
“属下谢过国师!”那士兵慌忙起身,对着车厢拱手道谢。
“走吧,莫要生事了。”从车厢内传来那被叫做国师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那士兵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虽不甘心,但到底也不敢违背独禅大师的命令,示意车夫驾车离去。
马车缓缓行驶,坐在车内的鹰元接着说道:“宗主,你说……若那女子身旁的是楚国的逍遥王,那她坏我的事,会不会是楚国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独禅大师摇了摇头:“莫要过早下定论,他们纵使知道我们在炼制毒人,也不一定会知晓我们背后的人和要做的事。
更何况,纵然他们知晓了,又能耐我们何?毒宗,不是这些宵对付就对付的!”
……
“走了?哼!走了算便宜他们了!不然本姑娘要他们好看!”灵引子坐在马车内,听到双全报来的消息,不免有些失望,她这还没打过瘾呢!
寒雁回听到对方离去了,也就不再惹是非了,毕竟此地是云梦国的都城,至少要给高衍这个皇帝留颜面,便示意双全继续赶路。
寒如华看着灵引子发出啧啧之声:“灵姐姐,知道你厉害,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是迫于我十六叔逍遥王的名号,所以落荒而逃了!”
“你十六叔的名号听起来是响亮,可、可我们家阿强也不差好嘛!拿出手,直接就卸了那小杂碎一只胳膊!”灵引子拍了下阿强的肩膀,赞叹道。
阿强倒是气定神闲,一边倚在车厢壁上看话本子,一边回应道:“一般一般。”
这次寒如华倒是同意,阿强和她十六叔方才出手都极为干脆利落,有男子气概。不过……说起男子气概,那张朗也不错,甚至比他们二人身上的男子气概更重,一双蓝眸摄人,却正气凛然,能锄强扶弱。
可是……张朗此刻又在何处呢?
……
两辆生事的马车一离去,街面上又恢复了热闹安宁的景象。
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两个男子颇引人注意。
其中一个瘦瘦弱弱的倒还好,更令人注意的是他身旁穿深蓝色长袍的高大男子,他面容线条硬朗,一双蓝色的眼眸,看起来有些凶悍,令人望而生畏。
“公子,方才那是不是王公子的随从双全啊,我远远瞧着倒是很像。”智烛望了望远去的一辆马车,说道。
张朗猛然顿住了脚步,转头问道:“你说什么?他在何处!有没有看见如华?”
智烛一脸玩味的看着张朗:“他方才驾着马车,早走远了,至于马车里有没有王姑娘,属下就不知了。”
“她……算起来他们也应当到冲天城了,可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