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衿进宫当日,花容国皇宫祖先殿。
灵引子见花青衿安然无恙的离开了皇宫,本欲离去,却又见花烟芜屏退众人,独自进了一座宫殿,八卦心使然,她忍不住偷偷跟了上去。
花烟芜跪坐在蒲团上,望着一众祖先牌位,柳叶眉微蹙,杏仁眼中略显惆怅。她将血红色的牡丹令从袖中掏出,举起它对着最前面的一个牌位。
“皇祖母,你可看见了?牡丹令回来了!青衿姑姑她终究还是放下了,对吧。”她将举着牡丹令的手放下,半垂着眼皮,似乎并无太多的喜色。
“我知道,青衿姑姑恨了我二十多年。可是我又何尝不是痛苦了二十多年了呢?烟芜母亲早逝,自小便是青衿姑姑照顾我,我们感情甚笃,可是
皇祖母,烟芜没有错,对不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皇祖母,你给青衿姑姑的名字取错了,难怪她会看上一个书生。
可是,烟芜找人调查过,那书生抛弃糟糠之妻,和青衿姑姑在一起,不过就是贪恋她的美色,又有何可留恋的?
至于当年的孩子烟芜本就未曾想要他性命,他毕竟是青衿姑姑的亲生骨肉。我更是让姑姑亲手将他养大,如今青衿姑姑和他一起离开了姎城,也算是还了他们自由,对不对?
扶影烟芜对他确有真心,只愿他一世安宁吧。皇家之命,也就是如此了,皇祖母,烟芜说的可对?”
言罢,花烟芜起身,拭去眼角旋旋欲落下的一滴泪,给最前面的一个牌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手中握着那血红色的牡丹令,自顾走出大殿。
灵引子只觉得,那花烟芜的背影既威严高贵,又落寞萧瑟。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花烟芜即位女皇时只有十岁,十岁
烛光摇曳,青纱帷帐上映出了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
“断崖,我希望此事莫要再发生了。”
断崖深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礼,面容严峻:“公子,属下只知那沈夕颜能力奇特,恰好符合公子的要求,实不知她竟是佛家女弟子转世,坏了公子的大事,罪该万死!”
万无疆长身玉立,手间玩转着白羽扇,唇角带笑,温润如玉:“自是该罚,下次再找人,莫要再出这等差错了。本神此次且先饶过你,你自去窟待上一夜,明日再来。”
断崖暗暗舒了一口气,如此惩罚,算得上轻罚了:“多谢公子!”言罢,他便出门,不顾须臾,就不见了踪影。
万无疆将手中的白羽扇展开,摇着羽扇,忽的笑出了声来:“阿引呀,你当真是我的克星,怎的每次都是你坏了我的事呢?这也算得上缘分吧。”
半晌,他想到今日阿强和灵引子那般亲密的模样,不由得紧皱眉头,阴沉着声音说道:“这个阿强,当真是碍眼的很!”
虫族万窟宫窟,阴风阵阵,吹入洞窟,如鬼魅狼嚎般作响。
在窟外,匆匆走过两个侍者,其中一个在窟外向里面张望。
“莫再看了,难不成你也想进那窟?”另一个女子扯着她的衣袖,急急说道。
“我疯了吗?那窟,你当真以为能令人啊。也不知断崖小君如何了,能不能扛得住。你说,公子怎的如此狠辣!”
另一女子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一双眼睛向四周张望,慌张不已:“你疯了吗?敢说公子的坏话!”
那被捂住嘴的女子也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眨了眨雪亮的眸子,惊恐不已。
“你呀,又不是不知,这已是罚得算轻的了,还记得当初的。罢了,你且放心吧,这点惩罚,断崖小君熬的过来。你呀,就放心吧,莫要心疼了!”另一女子见四周无人,便放开了手,神情暧昧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呢!我们快些走吧,莫耽误了事!”被调笑得女子耳根微红,跺了跺脚,往前快走几步,离开了窟洞口。
另一女子笑着叫她,快步跟了上去。
窟内,只着一身中衣的断崖,躺在千万毒虫之中。密密麻麻的毒虫攀爬在他全身,他紧皱眉头,咬白了嘴唇,未出一声。
和亲之路漫漫,灵引子等人辞别了花烟芜,继续踏上了终日无聊的和亲之旅。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无甚改变。
不同的是,寒昱和白霜一路上都好不尴尬,互相躲避着彼此的目光。而灵引子,则是时常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寒昱。
“二条!”
“碰!”
宽敞华丽的马车内,灵引子、阿强、寒如华和雪朝,四人围坐在马车中央的小桌子周围,打马吊。
灵引子转悠着眼珠,见寒如华和雪朝都在对着自己的牌,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于是她在桌下对着阿强招了招手,然后伸出四根手指,又做了一个圆圈的手势。
阿强心领神会,暗暗从自己牌中拿出一张四筒,送到灵引子手中。
灵引子将那张四筒放到自己手中,装模作样伸出手去抓牌。
“哎呀!不好意思,我自摸了!”她拿出那张四筒,得意的摊开自己的牌。
“什么?怎么会!灵姐姐,为何又是你赢了!”寒如华不可置信的仔细翻看着灵引子的牌,满脸不甘心。
灵引子摊了摊手,好不得意的模样:“手气好,可怪不得我。每人一片金叶子,本姑娘概不赊账!”
阿强老老实实的将一片金叶子送到灵引子手中,寒如华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一片金叶子,拍到灵引子的手上。
一身白衣,外罩黑衫的雪朝低头一瞧,一片金叶子也没有了,于是他转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