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带血的玉佩,这是大哥贴身之物,几乎不离身的东西,显然对方没有骗她,大哥真的被他们抓了,那就是他也受了重伤,也不是骗她的,让她蹙眉,这个拓跋移果然心思卑鄙。
军帐中。
曹子玮做梦也想不到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她,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惜儿,是你吗?”嘴唇干涩却仍努力的想要发出声,却又不敢大声怕一切是场梦,会被惊醒,心情激动。
“你的伤很重,要好好休养。”妙然的声音真真切切,让曹子玮激动不已。
顾不得身受重伤,浸透白布的鲜血,不顾一切的起身,将对方一把搂入怀中,用力且迫切,哪怕伤口迸裂,流血至死,他都甘愿。
腰间加重的力道勒的她一丝生疼,但让她皱眉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的伤。
轻轻的推开对方,看着对方眼中的极度不舍得,“你的伤又裂开了,我去拿药。”
却被对方一把拉住,用力,不敢松手,显然担心她再次不辞而别,再次消失不见。
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微笑,“我很快回来。”
淡然的微笑有着足够让人安心的能耐,也抚平了曹子玮内心的些许不安,虽然极度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目光像个失了分寸的小子,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也不愿意收回。
直到李清惜再次回到帐内,他悬着的心才又放回去了一些,盯着她小心翼翼的帮他重新处理包扎伤口,娴熟熟练,显然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他,他梦中梦到她回来了,是真的,让他以为只是一场梦,不愿意醒过来,想想,痴傻一笑。
“你在笑什么?”抬眸盯着对方一眼,问着。
“惜儿,不要再走了好吗?”突然一把抓住她帮自己包扎的手,眼神急切恳求。
李清惜并未回答,将对方的手拉开,继续仔细小心的处理好伤口再包扎,直到全部弄好,才停下,见对方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像似怕她随即会像一继轻烟消失不见一般。
让她红唇微启,“你伤的很重,不要再乱动了,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提醒。
“没有你,伤重而死才轻松了。”
皱眉,“不许胡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还是少说吧。”
见她会关心自己,曹子玮自然遵从,不敢多说一个不字,欣然接受,唇角挂着她离开后第一抹笑容。
接下来几天,她细心照顾着他,换药上药,一丝不苟,体贴细心。
午后,两人一起吃过午饭后。
将碗筷收拾好递给帐外的士兵,转身走了进来,见对方依旧目光不移动的盯着自己,这几天除了晚上歇息,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安心,他的目光就会一直追随着她,他一看不到她就会急躁不安,大发雷霆,她一出现一切又恢复风平浪静了,让所有人置身水火中一般,如坐针毡中不安,神情紧张,从来不知道将军这般阴晴不定,让人惶恐不安。
“你不该发脾气的,对伤口恢复不好。”
拉过对方的手,“惜儿,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决定我的心情,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从来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你明白的,不是吗?”
李清惜抽回自己的手,但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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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日子,李清惜每天都在煎熬与惶惶中度过,不可终日,满脸的愁绪瞒不过任何人,当然更瞒不了一心一意关心着她一举一动的曹子玮。
为她披上披肩,睇着她,满眼的宠溺毫不掩饰,看到她眼中的黯然让他心疼。
“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大哥的,谁敢伤他一根汗毛,我曹子玮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
低眸,没有接话。
“相信我。你大哥的身份无论是谁抓了他,暂时都不会有危险。”
这一点她当然知道,只是说放下心亦是做不到。
“你伤怎么样了?”她帮他换药时,伤口深可见骨,可见伤重,但这些日子的细细调理,也算恢复的不错。
“有你的细心照顾,只要每天能看到你,不吃药我也能恢复健康。”这一点虽然有些夸张,但她是他的良药,有她在,他做一切都有动力,这一点没有否定。
睇着,她难得唇角微扬,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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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军营中,商量之下,看着大家纷纷面色凝重,显然这条路并不好走,胜算不大,危机四伏。
待人全部离开只剩下他与她。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点头。
“我明天会亲自去救你大哥,我一定会平安将他带回来,相信我。”执起她的手,给她坚定的信心。
盯着对方眼中的坚毅,李清惜唇角轻抿,点头,但眉头的忧然显然她的不安。
“明天照计划行事,我会下令以救你兄长之名攻打大辽,让他们以为我们中计受他摆布,暗中我再派一只精锐部队绕过前线到城中打探你大哥消息,这样两头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好。”她的声音莫名的一丝沉重。
“平安救出你大哥后,我会命令收兵。”
李清惜微忡,他终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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