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见来人,“奴见过可汗。”有些惊恐失色,显然惊诧来人是谁。
李清惜收起清目,转身,颔首行礼。
睇着她一眼,才命令旁人,“都下去吧。”
所有人自趣退下,留下两人,院内尤为一丝清静,仿佛针落之声都清晰可闻,她与他这样的相处不在少数,她已经淡然适应,但无法否认,完全不紧张亦是假的。
沉默谧静,盯着她良久,却低眸不语,耶律隆绪上前几步,来到她身前,望着头顶对着,有些皱眉。
“在辽王宫或是整个北方甚是整个天下,都传说一位才貌双全的仙女子,一举一止魅惑倾城,让人痴迷,你有何想法?”
听着,李清惜终于浅然抬眸,看着对方黑矅的眸子中深不可测的汪海,“奴无感想。”
“你不想知道这位女子是谁吗?”
“~”
见她低头沉默,耶律隆绪反而浅然一笑,突然伸手一拽,将对方紧紧抱在胸怀中,看着她晶眸中的惊然,唇角扬起一分骄傲的笑意,“我拥有她。”给了她明确的答案,就是她。轻然却足够震撼人心,让人不容置疑,威凛傲然。“你信吗?”霸道却撩逗她的感观。
李清惜惊然中逼自己冷静下来,他很少会对她‘动手’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高烧不退他守了她一夜,他要封她,她拒绝触怒了对方的骄傲,这一次他是不是非要不可?她不敢轻举妄动,他手中的生杀大权太重,接触越多,她越承受不起。
“可汗想听什么?”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慌乱的问着。
耶律隆绪唇角的笑意深了一分,不得不说他欣赏她的冷静与自控力,但不代表他会放肆她的答非所问。“我不喜欢同样的问题问第二次。”不容置疑。
她知道她避不过,非答不可,他对她的耐心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多,她哪敢冒险,他对她的耐性不知已然剩无几了。
“奴~不想做天下人眼中的魅惑倾城,但为平凡,终老一生。”她的答案一直未变,她的心已经死在某个地方,无法苏醒。
盯着她眼中难得出现的柔弱,有那一刻让他就想抱紧她,让她依靠一生,但很快他就将这个荒诞的想法摒弃掉,笑容上升,却并没有多少温度。
一会,他主动放开有些僵硬的她,转身,“有多少人想成为你却做不到,拥有的却并不想要,甚是一些荒谬。”
李清惜深吸一口气缓解着方才全身紧绷的神经,不可否认与他独处,她总是不自若的紧张与紧绷。
“可汗若想听奴真心话,奴可以说。”她不想逃避,避也避不过。
见他并无反应,迟疑一分还是继续说道,“若为身份,不管前生为谁,今生皆空,若为样貌,红颜易老,不过一身好看皮囊,若为才学,山外青山,人外有人,若为修养,腹有诗书自气华,貌何故非要倾城。”她知他听到她与阿娜交谈,一一回答。
不得不说,她的回答甚是巧妙,不骄倾国才貌,不纵才华超众,却能一切反驳到最低,始终又不偏离她想要的简单,让人心悦诚服,甘心情愿为她付之一切,但红颜太过,就是她的罪过。
“若自由与清白你只能择其一,本汗让你选,如你汉人那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会选哪个?”问的很无然,眼神却灼热的让对方慌乱,更深到让人看不透。
李清惜一愣,他什么意思?再一次有心试她吗?试她的忠心?还是试她的真心?或是试她的所谓野心与目的?
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可汗想听什么答案?我要的可汗真愿意让我选吗?”眼中一丝苦涩。
“你敢选,我就敢成全你。”
听着,李清惜突然失然一笑,藏着一丝黯然,转身释放给黑夜看清,身后的这个男人分明不会放她走,因为他居然了解她。
“在可汗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问的很轻,甚至都要怀疑对方能不能听清。
但很显然,对方听的很清楚,眉头微低一分,“冷傲孤清。”
简单的四个字却似诉说了她看似短浅却可悲的前半生,“我冷吗?我傲吗?我孤吗?我清吗?”呵,“我还能拥有这些吗?”她的冷傲孤清,只因曾经的她已然死去,她的心已黯。
“如果我说为我放下你的孤冷,成全你的清傲,你可愿意甘心一世不离开辽王宫。”不离开他,他并未直白,但她应该明白。
曾经有人拥有她全部的冷傲孤清与坚贞的真心,可结果了?他说他喜欢最真实的她,她的冷,她的傲,她的孤,她的清,她的一切,因为他从来没曾想改变过她,她爱的就是他的宠,他唯一且执着的真挚,只是一切已成过往云烟,回不去。
想着,隐去眼中的泪光,微笑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又霸道的君王,他想要的却只是她甘心的臣服,或许自私,或许占有欲,或许帝王与生俱来的骄傲,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所有人都对他臣服,不敢异心,唯独她,也成就了她的与众不同,这是他要她的原因吧,甚至破天荒一丝耐性的理由吧。
“是不是只要奴愿意委身于可汗,这一世奴就可自由?”她问他,问的很直接,不再答非所问。
“你不是很看重自己的清白,甚至为了它公然拒绝本汗,为什么?还是你就那么想离开?”声音一丝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她已经感受到他的怒火在慢慢凝聚,从她反问出口,她就知道无论她如何回答,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