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他说他会马上回来,但三天了,他没再出现,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回来的也不再是他,这三天,她仿佛再一次经历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只是这一切她坦然了,她的心只不过再一次心如止水罢了。
不远处。
“她坐在那多久了?”耶律隆庆看着她的背影,一丝痴迷,一丝担忧。
“有好一会了。”见他准备过去,阿娜大胆的阻止,摇头,“恒王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提醒。
皱眉,随即一丝惊愕,“她知道了?”大胆猜测。
见对方眼神闪烁,显然证明他的话正确,“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一点让他担忧,她的心肯定痛不欲生。
阿娜不再隐瞒,点头,“是,都知道了。所以~恒王还是不要过去,这个时候贵妃娘娘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肯定很痛苦。”这一点他不用猜测都能感受的到。
“~”这一点阿娜不反对,“这几天贵妃娘娘几乎滴米未进,自从那天在走廊遇到萧王后与净妃,亲耳听到那古提醒萧后净妃有孕在身,尔后回到昭惜宫就很少再说话,奴知道娘娘心里肯定很苦也很痛甚至痛不欲生,但恒王应该知道娘娘性子,就算再伤心也不会表现出来甚至告诉任何人,宁愿选择一个人承受。”
他当然知道,哪怕天塌下来,她不善于表现自己的脆弱,更不会,但正因如此,才让他更担心,她将心事藏在心里,显然承受多大,怎能让他放心。
“如果恒王真的心疼贵妃娘娘,就请可汗来看看娘娘吧,也许那样会让娘娘心里好过一些,毕竟在可汗心里娘娘显然全然无知,哪怕自欺欺人至少娘娘会笑会说话,不至于现在这般沉默寡言,让人担心。”阿娜担忧不已。
“王兄这几天都没去看她吗?”
点头,“嗯,听说净妃身体不舒服央求可汗留下来陪她,也是,净妃身怀龙胎,可汗陪着她也是应该,但可怜了娘娘,什么都没有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方的话像一把把利箭扎进了耶律隆庆的心上,深不见底,心底愤然,熊熊怒火。
“恒王,您去哪?”见对方气势汹汹的离开,阿娜一惊,惊声而出。
听到声音,李清惜转眸,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顺着对方视线望去,询问。
阿娜显然局促不安,眼神恍惚,惴惴不安。
“到底怎么了?刚才是谁来了?”追问。
阿娜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在对方的注视中,坦白,“恒王殿下他~”
“他怎么了?”听到是谁,李清惜心中凛然一丝不安,追问。
“没事。恒王殿下见您一个人发呆,不想打扰所以先走了。”
见对方神色慌张,显然心虚,李清惜狐疑,脑中闪过一丝转念。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这种感觉让她担忧不已,以对方急躁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保不准出什么忿子。
见阿娜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李清惜焦急,“你啊,怎么那么藏不住事。”责怪,这种事可大可小。
见对方快步离开,阿娜一惊连忙跟上,也知闯大祸了,脸色苦悔。
~
明月楼。
“王兄,王兄~”耶律隆庆冲进院中就大声嚷嚷。
站在屋中的耶律隆绪眉头一沉,人还未转身,对方显然已经大胆的进屋,要知道后宫妃嫔的屋子,除了御医与奴仆另外的男子不可随意进出。
盯着来人,一脸恼然之气,让他目光深邃,并未开口,但也猜然几分。
“可汗,是谁来了?”内室传来房当绿萝虚弱的声音。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耶律隆庆所有的怒火陡然上升,眼神鹰瞵般盯着声音的出处,带着一丝杀气,眉头深沉。
“臣弟有事同王兄说。”
耶律隆绪目光如炬,还是率先一步走了出去,见对方离开。
耶律隆庆目光一沉,毫不掩饰的杀意,见他不仅没跟出去,反而快步朝内室走去,房当绿萝惊愕随便惶恐。
一把掀开对方被褥,盯着对方的肚子,拽紧拳头,在对方惊恐万状拼命摇头退缩中,毫不犹豫的朝对方肚子上准确无误一掌劈下,力气之大让房当绿萝当场岔气浑身痉挛,痛昏过去,脸色扭曲痛苦。
听到惨叫声,耶律隆绪惊然的从屋外冲了进来,但还是为时已晚,床塌上浅黄的褥子上已经鲜血染红一大片,更有越渐越宽的趋势,房当绿萝头发凌乱脸色极度惨白,昏迷不醒,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耶律隆绪一丝震惊之外更是滔天怒焰,死死的盯着平静的对方。
而听闻惨叫声而急速赶到的李清惜,当见到眼前的一切时,顿时吓然,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她还是来晚了。
阿娜更是尖叫一声,“啊~好多血,好多血。”显然吓的不轻,表情变形。
见他盯着她,耶律隆庆再不是无动于衷,连忙冲上前挡在她面前,“这一切是我做的,与她无关,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兄要杀要剐臣弟都接受。”生怕对方将矛头对着她,急促揽罪。
耶律隆绪眸子中的冷焰更见炽盛,盯着两人久久未开场,但眼神中的冷噬却足够说明一切,质疑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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