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突然发难令所有人都侧目看向了云晓,幸灾乐祸有之,担忧困惑有之。
云晓心中明白原因,眼波微转:“禀皇后,骄阳前来重凤殿的途中被昭妃娘娘请过去小叙,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话说的殿前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不过云琯和容若却是松了口气。
一来云晓的话充分的解释了自己晚到的缘由,二来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昭妃,毕竟她只是一个县主,昭妃请她姑婆去,她也不能不去。
而昭妃明知道云晓要来重凤殿给太后请安,却还把人带走了,可不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吗。
果然云晓的话落后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眸子里盛了几分怒意,冷哼一声:“昭妃到是有空闲的很。”
今日宫中能算上名的嫔妃皆到重凤殿来,等开席后一同入席,唯有昭妃没有过来,太后不喜赵宜月是从她当年入宫为妃后就一直总所皆知的。
赵宜月这次回宫本就让太后格外不满,且赵宜月回宫多日只在第二日的时候给太后请过安,后来一次也没露面过。
太后原本也以为她今天会出现,哪知她不但没来还不顾云晓要来重凤殿就把人带走了。
太后真真是被气的不轻。
皇后却是有些惊讶,她贵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中自然处处是她的人,虽然不知道赵宜月请云晓过去要做什么,可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更是暗下定论,云晓和赵宜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她生平最厌恶之人就是赵宜月,能给她找麻烦的事从来不会放着不理,故而才有刚才对云晓说的那番话。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云晓竟然如实说了,话中意思还有对昭妃的一丝恶意。
皇后有些疑惑,审视她的时候发现她和云琯许多对视,一看云琯,恍然大悟。
是了,云晓是云家二房的嫡女,母亲和太子妃的生母更是双生姐妹,好似太子还曾因为太子妃兄妹对这位云四小姐过于在意而心生不满。
这么看来云晓同太子妃的关系是十分之好的,若有这层关系在,云晓也应该不会和昭妃有牵连。
皇后虽然还是对云晓有猜忌,可比之前好多了。
太后又开口:“昭妃让你去做什么?”
芽儿听到这话偏头看了云晓一眼,就见云晓神色淡淡:“昭妃娘娘给了云晓一包药粉,据说是能毒死一匹马的分量。”
芽儿听着她说的话猛地瞪眼,然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她家小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赵宜月给卖了,她懵了,毕竟刚才她还亲眼目睹云晓在赵宜月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把毒下到皇后的茶盏里。
偌大的正殿之中接连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缓过神来后他们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云晓。
皇后和太后也震惊不已。
容若最先反应过来,蹭蹭蹭的跑到她跟前:“云晓你脑子有毛病吧!”
容若觉得云晓脑子真的有问题,赵宜月可是父皇最欢喜的人啊,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云晓瞥了一眼,觉得刁蛮愚蠢的小公主身上果然找不到一点让人喜欢的品质。
云晓忽略她:“唔~她说要是能在宴席上把毒下到皇后娘娘的茶盏里的话,就跟圣上请旨将我许配给三皇子。”说着她好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出声,喃喃自语:“倒也相配。”
两个瘸子,倒也相配。
平地惊雷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所有人听到云晓说这番话的心情。
皇后最甚,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相信云晓说的话的,也因此心里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恨的五脏六腑都有些承受不住。
好一个赵宜月,才刚回宫就像下毒害她!
实在可恶至极!
“大胆,骄阳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心里对云晓的态度大改,但面上却还是要做出一副震怒的模样。
太后到是没有像旁人一样,只是看着云晓的眸色暗了暗,她这一生识人无数,到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让人看不透的人。
才十四的年华啊,若是身体健全,等日后又会是何等的成就。
也难怪皇帝会看中她。
至于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太后现在倒是饶有兴趣。
云晓抬了眸子:“禀皇后,骄阳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毒药还在身上放着呢。”
云晓从袖袋中取出一小袋黄色纸包:“骄阳身份低微,昭妃娘娘赐命不可违背,可却也知道好恶之分,何况是加害皇后娘娘这种不忠不义的大事,骄阳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着云晓面露忧色:“骄阳与昭妃娘娘素不相识,却遭此劫难,还望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明鉴秋毫,全骄阳忠义清白!”
太后在心中为她的话叫了一声好:“骄阳放心,若真是昭妃所为,哀家替你做主!”
说罢看向皇后:“皇后,这后宫又起祸了,你要辛苦了。”
皇后心中喜不胜收:“母后此话令臣妾羞愧,是臣妾执掌无方才多祸多事,臣妾这就让人去查,是非好歹也有个判定,不然要是宫中嫔妃皆如此行事,岂不贻笑大方!”
一时去请皇帝的请皇帝,去来仪殿的去来仪殿,总之后宫乱了。
在座的各位嫔妃,夫人皆是心中惊愕,完全没想到云晓这番在她们看来愚蠢至极的行为居然得到了太后和皇后的认可。
云琯为云晓捏的一把汗,此时也松了口气。
容若也目瞪口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