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从未停止过,她从黑暗中醒过来,身下的寒石令她浑身一个哆嗦,但下一刻体内便有源源不断的热度将寒意驱赶的一干二净。
她感受到了巫灵之力,就在她的丹田之中,轻笑一声,她十分的满意。
她抬了手,食指尖上燃起一簇小火苗,瞬间将黑暗的空间照亮。
这是一处岩洞,周遭石壁湿淋淋的,加之她身下的寒石,显得整个岩洞阴冷无比,她将石壁上盖住了的夜明珠打开,岩洞瞬间就亮了起来。
也是此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不出一会她便见到了来人,一男一女,男人生的极是好看,便是脸上有道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女人并非是让人惊艳的容貌,站在男人身边便越加衬的无光彩了。
她今日是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是初来此地之时,隔了数十步,这人在高高的龙椅上,她拜此人为主。
而这个女人是当初将她从阴司牢里带出来的女人,她说,主子很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但现下她还是犯了痴,看着主子的脸失神了。
“放肆!”那女人见她对着主子发痴,眉心一拧,怒斥:“混账东西,你这眼睛是不是不想要克!”
她才猛地受惊回神,腿软的跪到了地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莫文萱只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对自己双目的侮辱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偏了首:“伺琴,你同她说。”
伺琴颔首:“是。”
她这才颇为嫌弃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云水,如今你已经能说话,巫灵之力也已经小有所成,你想不想报仇!”
这女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云水。
云水听到伺琴的话双目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似得:“想,做梦都想!”
她死也不会忘记自己在阴司劳里遭遇的种种,拔舌之痛!蹂躏之痛! 无数刑具加身之痛,皆是云晓那个贱人赐予她的,好在上天垂怜没让她死在阴司牢里,而是被救了出来。非但如此,她还见识了从前想都想不到的巫灵之术,修炼巫灵之术后,她被毁了的容貌也恢复
了,后来伺琴给她一本灵册,修了灵册中的内容后,她虽无舌头,却也能开口说话。
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她做梦都想回去将云晓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如今几回总算是来了:“伺琴大人,我真的可以回金都了吗?”
伺琴回头看了一眼莫文萱,随即点头:“不错,不过,你不能对云晓下手。”
云水闻言猛地站了起来,眼里充血:“为什么!”
她整个人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满脸不解和怒意:“如果不让我将云晓千刀万剐,我又何必跟你出阴司牢,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莫文萱实在不想听废话了。
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呢,若不是傅容珏这么多年也就和那个云晓这么一个女人走的近,他也不用花心思到云晓身上,自然也就不会把这个蠢货救出来。
云水被他噎的一时间不敢说话,虽然嘴上说着不如死了算了,可真要她去死,自然是做不到,且怕的不行。
“好吧,不能对云晓下手,那我要做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水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说到底她现在就只是别人手下的一只小蚂蚁。
如果反骨,会死的特别惨。
她好不容易恢复了面容,也能说话了,如果再让她失去这些,那她真的会疯掉的。
伺琴对她之前的态度十分的不喜,不过见她还有些自知自明,也不计较:“你只需要给她添堵就行。”
云水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何在:“添堵?怎么添?”
伺琴轻笑一声:“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云水也不觉得尴尬,深呼吸一口:“那我什么时候回金都?”
“今日。”
“好!”
……
金都一片哗然,云家二爷被其女骄阳县主亲手检举造反,证据确凿,打入了阴司劳中。造反之罪本该株连九族,但念骄阳县主大义灭亲立功,而云府其他人也都毫不之情,便只扣押了一个云野。
平民百姓想的不多,只当茶余饭后的说料。
但朝堂之上,世家之中,谁都知道这件事有猫腻。
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没听说过造反之罪还能免九族只抓一个主犯的,可偏偏圣上就这么做了,非但如此,还对骄阳县主诸多赏赐。
众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对云晓也就更加的好奇了。
而云家二房算是彻底的散了,元心知道云野锒铛入狱后见了云晓一面,然后在她的帮助下带着云玉哥和几个忠仆,卷了二房一半的家产离去。
云晓也带着云薛他们入住了县主府,至此云府空了。
县主府每日都有人来递帖子,云晓照旧一概不理,第五日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她便领着芽儿去了春枝馆。
容锦的事情,还要一个了解。
陆一从陆九那得知云晓传染了天花,见到她后便没忍住仔细的查看了她一圈,确定无碍后才道:“云水的消息已经查出来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当初主子被莫文萱抓去的那个别院。”
云晓眉头一拧:“怎么查到的?”
“是在查莫文萱的时候,在别院里搜到了云水的一只耳坠。”
云晓闻言不由深思起来,如果云水是那个莫文萱救走的,那他是为了什么?
莫文萱是冲着傅容珏来的,救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