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云晓见过的女人中最雍容华贵的,并非形容她的装扮,而是她身上的气质。 她生的也是云晓见过最好看的容貌,比她见过所有貌美女子都要好看不知几倍的那种,让云晓一看到就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境地,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什么时候落回了地面也不知道到,只盯着女人看唯
恐是出了幻觉。
“云晓?你叫云晓?”她一开口云晓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你是谁?” “我姓谭,单名一个萤。”她说罢坐到旁边的石椅上,云晓挑了眉头暗自打量了周遭,这间不是刚才傅容珏和师父待得那间,而是更里面的一间,空间只比普通的闺房大约莫一半的样子,有床,有桌子
,有椅子,有梳妆台,样样俱全。
甚至……还有一口棺材。
那棺材放在房间一角,用屏风挡着,云晓只看到了一个棺材头,目光却移不开了,直到有一只手挡到了她眼。
云晓受惊退了两步,之前听符灵说起清平墟来历的时候她好像提过一嘴,说战神的凡人妻子便是姓谭,这人也姓谭又好像是住在这里的。
这里是战神所建,她难不成是战神的后代?
“你是战神的后代?”云晓这么想着便问她了。
却见她愣住了,一双眼睛恍惚的看着云晓,许久她开口:“我不是。”
轮到云晓了楞了:“那你是谁?为何居住在此,又抓我来做什么?”
她看着云晓轻笑一声:“如今的凡人都像你这般傻傻的吗?”
云晓还真没被人说过傻,朝着她走近两步:“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不要在于我扯旁的东西,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云晓其实很紧张,因为她能感知到对方的强大,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应对不了的,但已然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
谭萤又看了她两眼,忽然问她:“你为什么不想成神?”
云晓心中咯噔一声,有种自己一直活在被人监视下的感觉,又不敢质问她什么,只拧着眉反问她:“当神有什么好处吗?”
不等谭萤说她自己又道:“不老不死……还是把凡人当做玩物?”
云晓讥笑一声:“人和神最大的区别无非在于首先有了神,然后神再造出了人,但神却从来没有把人当做是他们的子民。”
云晓回头看向被关进的门:“很多神都没办法明白人族的感情,可人族的感情归根结底不就是神赐予的吗?”
她指着门:“你看外面那个符灵神女,她说她是来报恩的,可你看她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我只是被恩赐的一方。”
她不讨厌符灵,但也不喜欢她,应该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因为受苦受难的源头是她,可能从头来过也是因为她。
她曾经所经历的人生已成定局,如今的人生也再无反转余地,只能朝着前路走,这不妨碍她讨厌神族将人族视作蝼蚁高高在上的感觉。
神族的仁爱,来自人族乖乖的听话。
“所有人都在强调三界自有定数,可人族若也是自有定数的,我如何会受到符灵渡劫的干扰苦了一辈子。”云晓语气淡淡:“无非是因为人族太弱了,其实这个问题你该想想你的祖先战神。”
谭萤来了点兴趣:“哦,为何?”
“我不想成神其实也没什么,可战神拥有九重天上独一无二的神职,至高无上的神力,他为何甘愿为人呢?”
谭萤被她一句话说的说的连灵魂都震动起来,呼吸也大幅度的起伏着,她走了几步绕道屏风后。
云晓偏了偏脑袋看见她正抚摸棺材,想再次开口问她绑自己来到底是为什么的时候,谭萤说话了。
“因为,情。”
谭萤回头看她,四目相对云晓觉得她体会了什么叫共鸣,仅仅是看着她的眼睛就能体会她的苦痛。
谭萤很痛苦,是那种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累积藏于心间从不敢剥开的痂被剥开后的痛,鲜血淋漓,无从解救。
“你说的没错,神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存在,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他说着眼睛腥红,含着露水冷笑:“他们不放过我,我为什么还要守着那破天庭?”
声音陡然变成了男人低沉的音调,云晓心中一惊:“你,你是战神?”
谭萤收敛了笑,淡淡的看向云晓:“虽然你我都讨厌神,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了你。”
云晓脸色微变,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很聪明,知道和我玩拖延战术,不过你说的那些我看的出来是真话,就不气你了。”谭萤说着见云晓脸上露出一丝裂痕笑了笑:“怀灵体真的是个奇怪的体质,能成神能成魔,论起来不管是神还是魔
其实都比不上怀灵体,你说你幸不幸运?” “是挺幸运的。”怀灵体出自巫灵一族,云晓身为平雨安的时候只是普通的凡人,后来她入轮回原本也只是个普通人家,还是符灵想帮她弄一个有巫灵血脉可以修炼的转世特意到冥界为她求了一个云家
后代的身份。
而云家,不知多少年前便是从清平墟出来的。
“我女儿是这天地间第一个怀灵体,她为了我和她母亲也成了第一个魔。”谭萤说话的时候面容温柔的能腻出水来,云晓想了想上一个温柔的能让她心尖一颤的人是傅容珏。
“云晓,怀灵体可以为她重塑肉身呢。”
云晓拳头猛地攥了起来:“为何是我?我记得在我之前曾有过两位怀灵体。”
“你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