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谭萤被人一脚踹开,法术中断,她不但遭到了反噬,人也被一脚踹的撞到墙上受了伤。
云晓隐约听到动静后只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脱离了冰冷的关过,温度!心跳!呼吸!一瞬间她通通都感觉到了,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的怀里,这个怀抱熟悉又陌生,有她熟悉的龙涎香,她逼着自己睁开眼,奈何眼皮太重,她用尽了全力也才睁开
一道缝,却没想到会看到了傅容珏的脸。
她惊愕不已,还没回神下一刻就被傅容珏给抛了出去。
云晓被抛到地上滚了一圈,趴在那呕出大口的血,紧接着就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想起这辈子初见傅容珏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被他给扔到了地上的。
她没去想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傅容珏,你完了,你居然敢扔我!
傅容珏将人扔到了地上,瞧着她吐了血晕了过去,表情不变,眼里更是一点心疼都没有,反倒拍拍手笑了起来:“真是弱不禁风。”
说着他看向谭萤:“我说,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还挺厉害的吗,连我的人都敢动!”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到后头却陡然变了,冷厉的似要把谭萤撕碎了一样。
谭萤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初入魔道,如何能一招将她伤成这样?
傅容珏手指卷了卷发梢,明明还是那张脸却笑的格外妖艳,看着她冷嘲:“战神溪辞,不过如此。”
“你不是云晓的心上人,你是谁?”
云晓的心上人她刚才看到了,只是个普通巫灵族,就算继承了她母亲的魔性,也不可能会这么强大。
他,到底是谁?
傅容珏挑着眉梢,眼角俱是风情万种,他回头看了眼棺材里的溪忧,笑着开口:“我不是,难道你是?你有这个闲工夫想知道我是谁,还不如趁着你女儿还没死透救救她。”
谭萤被他刺激的不轻,运起神力:“混账,我不管你是谁,伤了溪忧,我杀了你!”
傅容珏冷笑一声,眼神冷漠又狠辣:“那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谭萤没想到他竟真的打不过傅容珏,且不出十招就被压制的死死的。她被傅容珏踩在脚底下,脸磨在地上刺痛无比。
傅容珏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踩了一个女人,谁让他女人的身体,男人的魂呢:“啧啧,战神溪辞原来这么没用啊,难怪当初还要你女儿帮你才能对付神,才能住到你妻子身体里活过来。”
傅容珏抬开脚紧接着用力踹向她的腹部,把人踹到墙缝,再一步一步走向棺材。
“你敢!”谭萤爬不起来,只能怒吼。
傅容珏已经走到了棺材旁,他低头看着棺材里的人,扬着眉梢喊了两声:“魔祖?溪忧?”语调轻快。
见溪忧的身体在慢慢融化,傅容珏咧开嘴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再次见面我还活着,倒是你死透了。”
说着他回头看着谭萤:“她化掉了哦。”
谭萤一愣,大喊:“溪忧!”然后奋力往棺材爬过去,奈何受伤严重爬都爬不动。
傅容珏眉心微拧,手一扬,谭萤被他击中,又撞回墙缝里去了,这次算是致命伤,不仅吐血,身上也多少伤口。
傅容珏颇为嫌弃:“聒噪。”
谭萤眼里满是绝望,又朝着棺材爬了过去,只一会她就再无力气了,身后拖了一路的血迹,瞧着惊心动魄的很。
她翻身躺在血色里,双目无神的盯着上空,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真正的谭萤冲着自己笑。
她唤他的名字,被他尘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名字:“溪辞,溪辞。”
然后又看到了溪忧:“父亲,溪忧很想你。”
他咽呜如困兽:“萤儿~”
那是冬月,初雪如絮,他初下凡间,落身在茫茫无际的雪地里看到了那个披着红色大氅撑着一柄伞的女子。
她回首问他:“公子可是迷路了?”
她弯着眉眼,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还要好看几分,从此,他不愿再做九重天无情无欲的战神,他只做她迷路的公子。
傅容珏冷眼瞧着,忽的瞥到了地上躺着的云晓,心中微疼,脑子还没做出想法,脚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她走了过去。
傅容珏眉头拧成一团,估计都能夹死苍蝇了,再一次还没做出想法就已经把人抱了起来。怀里的重量于他而言太过轻易,可不知怎么的,他竟有种抱住了全天下的感觉。
他低头瞧着云晓的脸,心中悸动难耐,半晌叹息一声:“唉,我竟喜欢上了生的如此普通的女子,可怕,太可怕了。”
那厢谭萤已经奄奄一息,他抱着云晓从她身边走过,轻笑:“这天地间唯我一个魔就够了,战神大人还是去陪你的妻女吧。”
谭萤口中发出一声哀鸣,双目阖拢。
神死,化风。
傅容珏眼皮子都没掀动一下,面无表情的抱着云晓从这里走出去,一路出了石门,两眼瞥了躺了一地的谭戏言等人,眉头一皱:“失策,失策,这几个可怎么办啊?”
说罢他又自言自语:“唔,外头好似还有几个醒着的。”
藏军殿里面暗无天日不知时辰,其实外头已经过了两日之久,傅容珏抱着云晓从藏军殿出来,乍见天明,阳光格外刺目。
他眯了眯眼,兴致颇高:“许久未见过如此好的日头了。”说罢他又摇头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