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终归没能留住傅容珏,云晓醒后第二日,傅容珏便带着云晓和谭昔言一众回了平江岛江家。
打算在江家养个两日就折返回金都,却不想刚到江家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喜事。
卞惊卿没想到跟着云晓这些时日后会见到自己苦寻多年未果的妹妹,她长大了很多子一样。
但她现在叫小哭包。
瞧着那姐妹二人抱头痛哭,原本要叙旧的云晓等和江家众人现在都看他们两了。
“你说这可真是缘分,当初你要是不留她,任她跟个无头苍蝇似得找人,只怕这辈子也找不到你师父那小巷子里。”
云晓点了点头,她师父那院子每日有人送去吃食,一年到头出来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还真是不好找。 “姐姐竟还没个小丫头聪明警惕。”云晓无奈的笑了出声,小哭包被师父捡回来的后说自己没名字,但其实她一直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是卞家的惊尔,却这么多年都没说过,这种警惕的防备心
还真是让人惊叹。
反倒是卞惊卿被冲昏了头,傻不愣登的委身于长孙月明。 卞惊卿和小哭包相认,其他人到没什么,唯独谭戏言发了不小的脾气,说自己被小哭包骗了,按理谭戏言不应该没发现小哭包的身份,毕竟每个世家灵修都是有区别的,偏偏他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也没
想太多,后来也一直没有收小哭包为徒,没教过她半分,自然不知道她的修为是什么样的。
谭戏言更加不愿收小哭包为徒,小哭包又哭又下跪磕头的也没让谭戏言心软,云晓有心劝她师父两句,没等开口就被谭戏言瞪了好几眼。
只好沉默,最后被江一离夫妇拉走询问双腿是怎么好了的事,也就没管了,等到江家的第三天卞惊卿和小哭包就来跟云晓告别了。
“真要回去了?”
云晓把手从傅容珏手里抽回来,换另一只:“给我染匀称些。”
傅容珏心血来潮要给她染蔻丹,这不刚染好了一只手,瞧着还挺好看的,就是有些不匀称,一看就是新手。
“卞家欠我们姐妹的,也该还回来了。”卞惊卿咬牙切齿:“我只恨不得那一门子的人通通死绝了才好。”
云晓闻言挑眉:“可你修为不高,又带着小哭包,只怕回去了也无济于事吧。”
卞惊卿的修为这段时间增进了不少,但一人之力如何对付卞家满门?这种以卵击石的举动,在云晓看来既是自投死路,蠢透了。
卞惊卿眼神微暗,继而苦笑一声:“说来不怕云姑娘笑话,我们姐妹二人就算不回去也无路可走了。” “师姐……,师父已经把我赶出门了。”小哭包嘴一瘪,豆大的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师父和师姐,可是,可是我……我不敢说啊,我要是说了,师父觉得我是个麻烦不要
我了怎么办?”
小哭包叫云晓师姐教的顺口,云晓也一直把她当做是亲师妹来的,见她哭的可怜兮兮的也不染蔻丹了,帮她擦了眼泪:“哭什么,师父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刀子嘴豆腐心的。”
小哭包更委屈了:“师姐,师父这次是真生气了,哄不好了。”
“你急什么。”云晓拍拍她的脑袋看向卞惊卿:“你们姐妹两个目前就暂时安心住在江家,小哭包没事就是磨磨师父,不出十日他定会心软,他心软了,卞家还不是任你们收拾。”
师父手底下有不少人,调出来收拾一下卞家再容易不过了。
小哭包被她一说逐渐平息:“真的吗?”
云晓刚要点头,卞惊卿却开口了:“便是如此,也不好劳烦谭前辈。”
一直没说话的傅容珏又把云晓的手拉了回去,顺便瞥了一眼卞惊卿:“阿晓说的句句在理,你个做姐姐的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妹妹想想,难道你要带着她回去送死?”
卞惊卿面色一白,眼眶也红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尔尔,怎么会舍得她去送死。” “这不就对了?”云晓说罢仰了仰头看向院子门,只见江揽月孤身进来,刚跨出了一只脚就开口接过了云晓的话:“先生说的对,惊卿你们姐妹就住在我家好了,别说是短时间了,就是住个一年半载也没
问题,等你准备好了要回卞家了就说一声,我肯定帮你。”
二人这些日子早就有了友谊,这种事自然是要帮她的。
“多谢,那我们姐妹便却之不恭了。”
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把姐妹两个留下了,见她们抱着包裹回去了,云晓才轻叹一声,摇头道:“你说,这小小的清平墟都有如此多的勾心斗角,外头又怎么风平浪静的起来啊。”
傅容珏帮她擦掉手指上多余的颜色:“金都现在算是乱透了,听芽儿说云亭要大婚了?”
云晓外头轻笑:“芽儿对你到是什么都说啊,昨个刚收到的灵蝶通知,说是下个月大婚,但同时还有一件大事。”
“什么?”
“圣上病了,这段时间已经是太子执政。”
江揽月瞧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烦闷不已,没忍住插嘴:“我刚听我娘说,先生后日便要启程回金都了?”
云晓回头:“你怎么还在这?”
江揽月瞪眼,心都碎了:“先生,您这样把我当透明人可还行?”
云晓一点也不心虚:“后日便要启程是真的,但我这次不打算让你也跟着一起。”
江揽月急了:“为什么?我还是太学院的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