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姑娘没了
自宫中出来,云亭满脸复杂,待出了宫门有些路他才纠结问道:“世子爷为何急着要殿下上位?”
圣上病因不明,太子和惠王都有嫌疑,原本他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站在太子这边,可太子对云琯的态度让他十分不满,云琯也还不适合在深宫过活。
但如果圣上身体痊愈,至少还有三十年的皇帝可当。
哪怕没有三十年,只要太子不登基,云琯就会一直生活在太子府,总比在深宫之中左右无人的好。
傅容珏看他一眼,平静的很:“宫中想让圣上归天的人数不胜数,现在没人能救他,已成定局的事,提前推迟又有何妨。”
云亭面色微沉,不知是问傅容珏还是自言自语:“他真的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傅容珏听到了,眼尾上扬,轻笑摇头:“不知道,但如今皇室也唯有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了不是。”
云亭默然,容厉那人心思极多,往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这刚冒出头来就能和太子对立,比那早死的容锦高出不知多少倍。
这并不是说容厉不适合当皇帝,历届帝王哪个不是心思深的。
可容厉千不该万不该掳走了云晓,又坑害了云薛。
这是云亭怎么都不能容忍的,一想到云薛现如今还生死不明,云亭就恨不得剜他心肺。
“我明白了。”云亭长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猛的抬头:“新帝登基,天下同庆,世子爷可有其他心思?”
云晓要守孝三年,可若是新帝登基那便再无顾忌,云亭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傅容珏竟是丝毫不掩藏:“是又如何?”
云亭被噎住,撇了撇嘴,沉默一会竟笑了:“晓儿嫁了世子也算苦尽甘来,只可怜我那琯儿。”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下来云亭在傅容珏面前也少了很多顾忌,这才敢当他面几次说出对太子不悦的话来。
傅容珏看他一眼依然平静:“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能做的就是护住太子妃和她的孩子。”
云亭浑身一震,是了,只要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容陌有所顾忌,不管是宫里宫外他依然能护住云琯。
“多谢世子这一席话。”
而此时的皇宫里太子心中也不平静,拔了一个叛徒,又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玉符,容陌心里喜不胜收。
他独自消化兴奋之时莫风华端着一盏汤莲步而来:“殿下看起来十分开心,不知可否说来同风华也开心开心。”
容陌看她一眼,随即便摊手给她看玉符:“我暗下派了不知多少人想从容厉手中将玉符夺来,却没想到他如此奸诈,竟然将玉符安置在旁人手里。”
而这个旁人还是他之前从未怀疑的徐召。
对于徐召的叛变容陌心里是有些恼羞的,可玉符到手的惊喜让他对这些已经浑不在意。
莫风华看到他手里的玉符眼中迸出喜色,却没有接过玉符,只是绕将汤盏递到容陌跟前:“这是风华亲自熬的汤,殿下暖暖身子。”
容陌接过汤盏后,她又替他轻捶肩膀,喜道:“殿下不愧真龙天子,这老天爷也帮着殿下分忧呢。”
这话十分讨喜,容陌听了大笑出声,放下汤盏反过身将她横抱起来,引得莫风华一声娇媚惊呼,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护住肚子,娇嗔:“殿下,风华还怀着孩子呢。”
容陌也才想起来莫风华怀了身子,忙将她放下来:“我一时高兴,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莫风华摇头:“殿下不用担心,风华只是一时受了小惊罢了。”
说罢去拉他的手:“殿下,有一事风华想求殿下应允。。”
容陌挑眉:“先说来听听。。”
莫风华这才一脸为难的开口:“殿下接我进宫有些时日了,可太子妃却独自一人在宫外,风
华想着,是不是把太子妃也接进宫里来?再接其他几个妹妹来服侍殿下。”
容陌听到她提起把云琯接进宫,第一个念头便是答应,可想到云琯那执拗的性子又摇头拒绝了:“琯儿性子太固执,你与她不和,接了进宫处在一块难免矛盾,还不如让她安心在太子府养胎作罢。”
莫风华眸中划过暗芒,面上却浮出为难:“风华自当是听殿下的,只是我到底只是侧妃,外人见了少不了多嘴,风华到是无碍,只是殿下对太子妃的苦心叫人误会了,风华却是绝不允许的。”
容陌见她攥着手倔强的很,心中一暖,想到云亭估计已经心有不满,思虑一二便派人去接云琯了。
云琯被接进宫暂且不说,那厢云亭和傅容珏原本是要一道去郡主府见云晓的,可到了郡主府还没进去就被告知云晓去了冯家。
“怎么会去冯家?”云亭眉头一跳,心里居然发慌了。
门童见他问,心下一紧,暗道不说不行,便眼睛一闭,快速说道:“云家派人来请的郡主,火急火燎的没让郡主喝口水就把人请去了,奴才只恍惚听到说,好像是冯家小姐去了。”说着抬眸飞快的看了一眼云亭。
云亭面色大变,猛的倒吸一口冷气后脚下连退数步踩空了阶梯,幸好有傅容珏扶了他一把。
傅容珏将他扶稳,见他面色难看也不敢松手,就怕他一个腿软摔了,只好扶着他问门童:“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冯姑娘死了固然令人震惊,可这跟云晓又没多大的关系,云家那边派人过去即可,怎么会急匆匆来请云晓过去。
门童被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