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去
“平禹瘟疫?!”
云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巧,突然就爆发了瘟疫?”
她前脚才从源清方丈那得知平禹有玉麒麟,后脚平禹就传来消息说爆发瘟疫?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云晓只觉自己已经魔怔,不管什么事到脑子里都阴谋论起来。
她知道这样不对,却没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傅容珏把她按下去坐着,又摸摸她的脑袋:“地方官员折子来报,平禹瘟疫是半个月天前就发生了的,却是到了几天前才发现,一发现就控制全城上报朝廷了。”
云晓明白他的意思,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憋着气沉默了起来。
也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
傅容珏只好揉捏着她的掌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累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向前走。”
云晓低着头看着他的手不说话。
“我今夜就要出发去平禹,舒家那边我会尽量照顾,玉麒麟的事我也会派人去找,但你也知道当务之急最严重的还是平禹瘟疫。”
云晓咬了咬牙,她知道站在大立场上平禹一城人的性命比云薛一个人的命重要的多,可是那是云薛啊,她失而复得的阿薛啊。
“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玉麒麟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的。”
听傅容珏跟她说的,太子分明是故意下套让的傅容珏去平禹。
瘟疫至今没有解救之法,到时候傅容珏失败而归,少不了一个重责。
容陌这还没登上皇位呢,就想着打压傅容珏这几个拥护他的臣子,真不知道原本瞧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变蠢了。
云晓想到前世傅容珏早早病死,容陌就把太子之位丢了,虽有她从中作梗,可也未必没有容陌难堪大任的缘由在内。
“我等会就和木九说说,让他派人去找,你放心。”
云晓点头,心里思考着要怎么解决冯家的事。
平禹瘟疫,使得她不敢再多耽误哪怕一刻钟,唯恐玉麒麟受到瘟疫波及出了差错。
就算三日为期,她也只能是去容厉那硬生生把人抢过来,说不定还抢不过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许下三日之期。
越想越糟心,云晓低着头,嘟囔一句:“我难受。”
说罢,心底压着的那股劲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仰着头,微红的眼睛看着他,哽着嗓子说:“我难受。”
傅容珏温和的表情僵住,随即眸子里涌出翻江倒海一般的情意。
“傅容珏你听见没?我心里难受死了。”
云晓是个不愿示弱的人,可只要她在傅容珏面前稍稍表达出一些些的低落或难意。
傅容珏便想着,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月,他也想尽法子送到她面前来。
后来云晓习惯了在傅容珏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脆弱,因为她晓得眼前的男人哪怕冷心冷肺,哪怕是融合了前身‘珏’尝过的那些清冷与热闹的岁月,可他终究只是那个捧着满腔真心欢喜着她的人。
“我带你喝酒去。”
傅容珏俯首捧着她的脸,眉目温柔,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云晓满心柔和。
傅容珏带她去了珍宝阁的后院里,伙计取来不知多少种好酒。
云晓对酒不甚感兴趣,甚至前世今生加起来喝酒的次数也是十指可数。
“这是仙客醉。”傅容珏从满桌子上给她找了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瓶。
云晓接过来打开一闻,竟香的她有了醉意。
傅容珏见她眼里有欢喜心里也高兴:“这是我师父酿的,酒劲十分之大,恐怕你只喝上一口就醉了。”
云晓眼睛亮了几分:“师叔还会酿酒?那可有教给你啊。”
“没,不过我瞧着师父酿了这么多年,瞧也瞧会了,你若喜欢,日后每年都酿给你喝。”
说罢他又道:“不过这酒堪比猴子酒,材料难寻,一年才出这么六七壶。”
云晓倒了一杯就着杯沿沾了一点,辣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辣劲一过,只觉得满口香甘,回味无穷:“我喜欢这酒。”
“关于冯家的事,我想了想,我可以拿云水开刀。”云晓喝了一小口,神智仍然清醒。
“是玉竹抓不到吗?”若是玉竹抓到了,云晓必然不会用
“是玉竹抓不到吗?”若是玉竹抓到了,云晓必然不会用云水去交差。
云晓晃了晃酒杯,面色难看:“容厉那厮的作为实在让人作呕,你不必要管,总之我让人抓了云水过来就能解决冯家的事。”
傅容珏今天晚上就要出发去平禹,那边瘟疫横行,她担心傅容珏和舒家人,更担心受瘟疫影响她去找玉麒麟会有变故,所以等不到三天过去,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糊弄冯家人的法子,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待她从平禹回来一定会亲自抓了玉竹上门赔罪。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傅容珏不多问,见她弃了杯子直接用从瓶口喝酒忙拦了下来:“少喝点,别喝醉了。”
云晓下巴抵着桌面,笑弯了一双眼睛:“放心吧,我就喝一点点。”说着还拿手比了比。
傅容珏只刮了刮她的鼻梁。
云晓喝了几杯后那些烦心事全被抛之脑后,面上也有了笑意。
傅容珏见她开心,免不了失了原则纵容她多喝了几杯。
就这几杯,云晓喝醉了。
傅容珏只是微醺,见云晓醉的晕晕乎乎的还不忘继续往嘴里灌酒